傍晚醒来才知晓, 待哄我入睡, 胤禛便又匆匆出了府,因为明日胤禵就要拜帅出征,夜间, 皇上特举大宴为这大将军王饯行, 众阿哥的出席自是必不可免。
想起小十四, 心间便略觉恍然;不管昔日与他有何纠葛,失去了那段记忆, 终归让我有些遗憾呢。。。
上次胤禵送给紫藤的坠子, 是块略透绯红的圆柱型玉, 周边浮雕是两只绕颈缠绵的鸳鸯;虽头回见着, 可不知怎的,拿在手中会有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而胤禛当时,不过眉骨一动,慢悠悠从我手中拿过,轻笑着递给紫藤,只说这坠子是胤禵儿时德妃所赐, 确是适合小女孩佩戴。
此刻想来, 总觉得这霸王那丝笑, 很得意呢?
用过清淡的补血粥, 我便起身在屋里晃来晃去踱;想做女红, 却无奈低头便觉伤口疼, 只有无聊地直着脖子, 间或跟小桃说说话, 等待胤禛归来。
已是月上中天,才见醉醺醺的霸王推门而入,见着我,诧异地将我上下一通扫视,近前抱过低低笑道,“忘了交代,伤愈前都不用再候着爷。觉着乏便睡,记得么?”
“嗯。。。”微蹙眉头表示对他满身酒气的不满,我正要动手给他解褂子,便见胤禛摇摇头,拉我坐去床沿,自己动手解着衣裳笑道,“这几日,容你做做真正的主子。好好歇息。”
哭笑不得嗔了他一眼,我伸手轻抚着脖子,有些好奇地轻笑道,“四爷,十四叔明儿什么时候走?我没见过大将军出征的场面呢!很壮观吧?!”
“自然。不过,跟你无关。”
胤禛不咸不淡说完,三两下便脱得只剩内褂,又唤了小桃服侍着擦洗泡脚,才再度抬眼看了看撅着嘴一脸不满的我,目光顺着我的脖子往下,看到肚兜,却又动了动水盆子里的脚,淡淡问道,“今儿三阿哥来时,你怎的不在一边儿陪着?主子受了伤,你倒跑出去闲晃?”
“回四爷,”小桃一边轻轻揉着胤禛的蹄子,一边轻声回道,“三阿哥说,不放心主子,可耽搁久了邬先生会有不满,便着奴婢去晚枫亭交代一声。”
“唔。”胤禛淡淡应完,却不再言语,直到小桃伺候完出了门,才拥着我上床蹙眉低低说道,“病愈前,就呆屋里。莫再出房门。”
“四爷。。。”我皱皱眉,抱住他的腰不满地悄声说道,“那不是要憋死我么?脖子有伤而已,别的部件儿好着呢。”
胤禛闷哼一声,垂首解了我的肚兜,紧拥着我淡淡说道,“你这伤处,来回着衣有碍痊愈。近日就穿清爽些,留在屋内。”说着,却拿手指在我胸前划了划,不满道,“今儿就穿成这样跟儿子说话?嗯?儿子大了,你就不能注意些?”
“大了又怎样?”我皱皱眉,嘟嘴揉着他的唇轻声说道,“儿子是不会有坏心的。”
话音一落,胤禛划着我胸部的手指便顿了顿,跟着,整个浑圆被他的掌心裹住,轻揉着淡淡说道,“坏心不会,他也不敢。可弘时昨夜就已成人,自是见识过女人的身子了。看着你穿成这样,难说会想到些什么。”
。。。胤禛的埋怨,登时让我想起弘时见到我穿肚兜时的窘迫神色,不由一阵轻笑;怪不得呢,想是先前不懂男女区别,刚由通房丫头那看过女人的裸体,却碰巧看到我只着肚兜,不期然便想到了肚兜下的光景吧?这小纯情男。。。
眼见我低低笑了起来,胤禛怔了怔,伸手便扳着我的下巴,将我扭得正视向他,直让我呲牙咧嘴一阵吸溜。
本正一脸不满的他,闻声立刻止住动作,紧张地瞥了我一眼,不自在地低低说道,“疼么?爷差点忘记了。。。总之,你昔日跟弘时太过亲近,以后要避讳些,记得么?”
翻个白眼撇撇嘴算是回应,我想了想,手在他身上轻抚着悄声问道,“你的话,我都应了。我有要求,你也会准么?”
“爷的话,你敢不应?你的话么,爷先听听再说。”
这霸王!怎的就说不出让偶觉得顺耳的话。。。
不耐地斜了他一眼,我坏笑着揪了揪丫胸前的小葡萄籽儿,低低说道,“第一,养伤期间,不准碰我。第二,痊愈之后,陪我出府,给弘时选大婚礼物。”
一声轻笑响过,胤禛拉下我的手起身,小心翼翼将我摁平,淡淡笑着压了上来,轻啄着我的唇喃声说道,“不是你说的么?别的部件儿好着呢。趁着你如今不能乱动,爷不欺负欺负你,如何对得起你月事之时的折腾?第二个求么,准了。”
。。。
胤禛的话倒也不无道理,那从耳根子之下就裹得严严实实的旗装,来回穿着褪着确是有些麻烦;只是,因我整日呆在房内,又穿得清爽,伤愈前,便只有紫藤时时陪着;好容易苦守了半月,脖子上的绷带才彻底被拿下;而我,也总算恢复了昔日的正常生活。
追问过桃核的事件,每次胤禛都说,由他处理,与我无关;想去南院看看,却一到‘禁室’门口,便被跪倒一地的下人们,软着阻了回来;日子久了,便也很少想起这件事,只是听胤禛随意提过,幕后的人,已经查出,让我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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