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木城内东北区域毅军防守驻地,聂采容一脸恳求的看着马金叙。
“马叔叔,还请您看在和我伯父的交情上,出兵救援榆树堡。”聂采容一双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荣才啊,你稍等片刻,我已经将此事禀报给了丰将军,相信不久之后便会有消息。”马金叙一脸无奈的说道。
马金叙不知道魏季尘为何忽然派人向他求救,不过看在两人之间的交情上,马金叙还是向丰升阿禀明情况,说明自己愿意出兵前去支援榆树堡。
“那个什么丰升阿怎么可能同意的您的请求呢!”聂采容沮丧的说道。
这时,一名军士走进房来,然后附在马金叙耳朵旁边轻声说道:“大人,根据当前的消息,倭人步兵第7联队和步兵第19联队都奔榆树堡而去,只有第17联队是奔我们析木城而来。”
难道,马金叙脸色一变,终于明白魏季尘为何会向他求救了。
那军士虽然说得轻,但是竖长了耳朵的聂采容却听得了个正着,聂采容心中有些慌乱,急忙躬身说道:“马叔叔,还请你救我大哥一命。”
她就差跪下去了。
马金叙见此,心中也不知如何是好,丰升阿这个老家伙还没有消息过来,他在房间内来回走了几步,最终下定决心,就算是拼着被丰升阿责骂,也要支援魏季尘。
“荣才,你放心,我马金叙不是见死不救之辈,我手中现在有三营人马,就调遣两营人马前去榆树堡。”马金叙一脸严肃的说道,他之所以敢这样做,是因为城中不止他这么一支军队,丰升阿肯定不会坐看他防守的方向被攻破。
聂采容一脸欣喜,马金叙正要下达调令。
却又有军士急急忙忙走了进来。
“大人,大事不妙,倭人17联队直奔我护城河而来。”
一个时辰前,第17联队联队长佐藤正放下望远镜,对传令兵说道:“从析木城东北方向展开进攻。”
旁边的参谋不明白的问道:“大佐阁下,析木城东北方向有条护城河拦着,不是最佳攻击地带,大佐阁下为何选择此方向作为进攻之方向。”
佐藤正淡淡一笑,解释道:“根据师团参谋部的作战计划,我们第17联队如今只是佯攻析木城,用以防止城中军队支援榆树堡,而东北方向的防守军队是支那人马金叙的毅军,马金叙曾与魏季尘并肩作战过,是城内最有可能支援榆树堡的军队,因此我选择这个方向作为进攻方向。”
“原来如此,大佐阁下对敌军的情况,真是了解得一清二楚。”参谋恍然大悟的点头说道。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是支那人的古话,不过好像支那人自己忘记了这句话。”佐藤正一脸傲然的说道。
因此,马金叙才会收到此情报。
“什么!”马金叙大叫一声,他想不到倭人会来得如此快速,而且是将他防守的区域当做主攻方向,从这里抽调军队要一段时间,再让丰升阿派兵支援也要一段时间。
在这段时间内,如果兵力过于空虚,倭人猛烈进攻的话,马金叙也不知自己能否守住,因此他刚刚要下的调令也说不出口了。
“马叔叔。”聂采容看到马金叙有反悔的意思,急忙叫了一声。
“荣才,你也知道如今的情况了,就从我军中抽调一营人马吧,再多我也是爱莫能助了。”马金叙咬咬牙,便下了调令,他抽调的是和魏季尘并肩作战过的马玉峎那营人马。
马玉峎接令之后,不敢停留,快速回营准备启程。
聂采容也知道如今的情况马金叙能够支援一营人马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事情了,因此也不再多说,而是抱拳告辞道:“今日之事多谢马叔叔,荣才如果还能活下来,他日必定报答。”
出了门之后,看到王怀庆领着几名亲兵正在门口等待自己。
聂采容露出一丝笑容,说道:“走吧,事情已成,马叔叔已经调遣了一营人马前往支援榆树堡,我们就先行一步吧。”
哪知,王怀庆手一扬,两名亲兵便上前架起聂采容,往一间偏房拖去。
聂采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边挣扎,一边马上责问道:“王叔,你这是干什么?”
王怀庆走在后面,任由聂采容怒骂责问,只是一言不发。
直到聂采容被两名士卒架进房内,王怀庆扬扬手才说道:“你们先出去吧,看好房门,我和聂哨官还有些话说。”
两名士卒依言走了出去,王怀庆掉过头来,看着一脸愤怒的聂采容,不由苦笑着说道:“大小姐莫怪,这都是魏大人让我如此做的。”
聂采容一脸茫然,喃喃道:“大哥,这是为何!”继而明白过来,一定是魏季尘觉得此战不妙,不让她回去轻涉危险之地。
“魏大哥。”聂采容双眼通红,泪水在里面打转,说道:“王叔,你让我回去吧,我在这里呆着只会更加着急。”
“对不起,大小姐,魏大人已经下了死命令,除非此战结束,否则我是不会放你离开的,大小姐,你要体谅魏大人的一片苦心啊,想必现在你也明白过来了,倭人准备四面围困榆树堡,如此险地,你一个女孩子家怎可轻易涉险。”王怀庆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女孩子,女孩子,难道我这段时间做得都不如男子吗?虽然我是一介女流,也知道越在困难时刻,越不能背弃魏字军,王叔,你和我一道回去,你是魏大哥的亲兵队长,难道亲兵队长是这样当的,让主将处于危险之地,自己却躲在这安谧度日,难道我爷爷是这样教你的。”聂采容站起身来,一脸愤怒的指着王怀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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