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6年9月18日,这一天,原本是极其平常的一天,但是,却因为一件事而变不平常了。
这一天,光绪颁布了由翁同稣起草的《定国是诏》,向全国宣布改革变法是大清帝国的国策,是不允许反对的大政方针,要求王公大臣和各级官员必须贯彻执行,以加快改革变法的步伐。
其实维新变法早已经在进行中,从甲午战败之后,练新兵,允许办报,开学堂,这一系列事情早就在做了。
而颁布《定国是诏》,只是光绪在提高了皇帝的威信之后,开始向那些敢于阻拦和破坏改革变法的顽固派宣战。
“用特明白宣示,嗣后中外大小诸臣,自王公以及士庶,各宜努力向上,发愤为雄,以圣贤义理之学植其根本,又须博采西学之切于时务者实力讲求,以救空疏迂谬之弊。专心致志,精益求精,毋徒袭其皮毛,毋竞腾其口说,总期化无用为有用,以成通经济变之才。”
一道霹雷从天而降,光绪皇帝重申“变法自强”是“国是”,是大清帝国治国的基本方针,各位王公大臣、封疆大吏和各级官员都必须贯彻执行,不允许再加阻挠,不允许再说三道四、横加指责!
这就是《定国是诏》的意义,以前各位朝臣还要推三阻四,现在已经用法律明确规定了,谁敢推三阻四,就是和朕作对。
《定国是诏》一下。
举国上下的维新志士欣喜若狂,九州为之激荡,梁启超说:“盖为四千年拔旧开新之大举!一切维新,基于此诏,新政之行,开于此日。”
张之洞,刘坤一等封疆大吏则是谨慎的看着朝中的变化,暂时没有任何的动静。
年轻的光绪在紫禁城中踌躅满志地规划着他的宏伟蓝图,目光炯炯的展望着大清帝国的明天,试问这天底下,还有谁敢阻拦他的维新变法。
然而,偏偏有人就要和他最对,而且还是他无可奈何之人。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志大才疏的光绪不知道慈禧的嘴巴就像是一间公共厕所,说出的话就是厕所来来往往的人,永远不会相同。
光绪只做了三天美梦,仅仅只过了三天的时间,荣禄、奕劻、刚毅等慈禧的心腹便指使甘愿被当枪使的官员上书弹劾他的老师翁同稣,言翁同稣误国无状,结党乱政,狂悖揽权,致使户部贪污成风。
于是,一道懿旨从坐在颐和园昆明湖旁凉亭里观赏荷花的慈禧手中颁出——
协办大学士翁同龢,近来办事,多未允协,以致众论不服,屡经有人参奏。且每于召对时,咨询事件,任意可否,喜怒见于辞色,渐露揽权狂悖情状,断难胜枢机之任。本应查明究办,予以重惩,姑念其在毓庆宫行走多年,不忍遽加发谴,着即开缺回籍,以示保全。
晴天一个霹雷,光绪只觉得浑身发寒,战栗变色,无可如何,惊魂万里,涕泪千行,依之为左膀右臂的翁师就这样灰溜溜的被赶出了京师。
翁同龢回家的同时,文廷式也开始遭受到攻击,翁同龢的门生张謇同样回家去经商。
一时间,在朝中说得上话的维新派人士,一个,两个都这样被慈禧给慢慢的整没了。
这个时代,没有几个人屁股是干净的,成心要拿下你,可以有千万种理由,虽然一个贪墨就能够让你灰溜溜的滚回家种花。
慈禧还有更狠的没有出手,她要颁发谕旨:“赏加品级及补授满汉侍郎以上各官,均著具折恭诣皇太后前谢恩,各省将军都统督抚等官,亦著一体具折奏谢。”
慈禧这是要向全天下的官员宣布,哀家牢牢的控制着二品以上官员的任命权,你们谁敢不听哀家的话,那你们一辈子就休想向上升了。
光绪的身边,剩余的老臣他不信任,小臣光绪又最多只能提拔到三、四品,光绪的智囊没有了,他只能整日看着各位臣子递上来的折子,然后由自己拿主意,觉得不错就通过,觉得不行就放下,像这样只凭一时之喜好,犹如小孩过家家般便决定了国家大事。
只欢喜了三天的光绪,不得不开始与慈禧正面交锋起来。顿时使得光绪与慈禧的矛盾激化和公开化起来,顿时使得改革派与反对改革的顽固派之间变得剑拔弩张,由门户纷争,演变为生死拼搏。
台湾台南,魏季尘已经接到了回师辽东的电报,并且得知了光绪颁布《定国是诏》的消息,大喜过望之下,当即便让猛子从定辽军中挑选出三千多士卒来,作为偏师,驻扎在台湾,继续剿倭事业。
莫德小公主,在与魏季尘缠绵几日之后,终于恋恋不舍的就在前天已经带着一干人马,回转印度去了,她准备回到英国之后申请胸罩等物的专利权,并且开办一个专门的内衣公司。
陈阿芳、周学熙、唐廷值等人,则和一些英国人,前往夏威夷,准备筹办石油公司,展开圈地运动。
魏季尘从系统中购买了一大批的机器,交给手下几名经商人员,开始在台湾与洋人进行商战,那些洋人尚未知道大难临头,还在回味着莫德所带来的一切。
9月21日,魏季尘踏上了归往旅顺的军舰,当真是,来也匆匆,却也匆匆。
魏季尘如今在辽东的名声,早已经盖过了国内的其他任何人,除了他有收复台湾之功外,还因为,今年辽东百姓都过了一个大丰收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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