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知您来这芦台有何吩咐呢?”巡防营的管带犹豫了再三,还是出声问道。
荣禄的心腹来了好几天,一直呆在军中,也不说让他们干啥事,这管带的心未免一直惴惴不安,放不下来。
看到巡防营的几位将领都看着自己,眼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期待,荣禄的心腹叹气道:“不是本官不想说与你们听,而是这事还没有发生,不好说,如果能不发生,则万事大吉,如果发生了,我们就有事做了,总之,你们只要协助我办好此事,升官发财不成话下。”
几位将领虽然还不知是什么事,但却知道于自己等人无关,当即都松了一口气,高高兴兴的喝起酒来。
等到众人喝得酒酣耳热之际,荣禄的心腹摸出怀表来,看了一看,自言自语道:“奇怪,已经快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有消息传来,莫非发生了什么意外。”
“大人,要不要属下找一两位舞姬来助助酒兴。”王麻子见他脸色沉了下去,还以为不大满意几个大爷们喝酒,当即媚笑的出声问道。
荣禄的心腹略一沉吟,便做决定道:“此事容后再说,我们马上调集人马,前往聂府。”
他越想心中越觉得不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此重大的事情,要是真的出了变故,他可承担不了责任。
聂府?
众人都是一错愕,在芦台这个地方,没有人不知道聂士成,众人也不会认为这位大人说的是其他人。
“不错,如果发现聂家人离开府上,我们要马上阻拦,能不伤人最好,如果遇到反抗,则没有其他办法,记住,聂家大小姐聂采容一定要活擒。”荣禄心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聂家人口众多,只要擒住一大半任务就算完成了。
聂采容,魏季尘的女人!
王麻子听到荣禄心腹的话之后,眼神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摸了摸胸口的旧伤口,如今只要稍微动作一些,那里就会隐隐作痛。
那是被大刀会的人给砍的,但是王麻子却把所有的帐给记到魏季尘头上了,他在心中怨恨无比的想道:“要不是有你魏季尘,我会逃往山东吗?要不是逃往山东,我会受伤吗?他妈的,你抢了老子的女人,老子也要抢你的女人。”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齐人马出发。”
“是!”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应道。
荣禄的心腹马上又往总督府和其他两处传了电报,汇报了此事。
等到二十来分钟后,他领着骑兵首先赶到聂府的时候,果然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稍微一询问周围的百姓,便得知大约在一个时辰之前,聂府门前有一阵吵闹,然后,便了无声音了。
那些监视人员的尸体不久便被找了出来,由于天冷,身体都已经冰凉一片。
“大人,怎么办?”管带心中一慌,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办是好。
荣禄心腹怒叱道:“什么怎么办,给我追,今晚不把他们截住,誓不罢休,放心,前路还有我们的人马,只要能够留住聂府人,我一定向总督大人为你们表功。”
马队离去留下的痕迹还是很容易发现的,那管带留下来等候后面的步队,荣禄的心腹则和王麻子等骑兵策马狂奔,循着痕迹,穷追不止。
总督府内,荣禄得知了消息之后,没有任何犹豫,要求各地兵马无论如何也要留下聂家诸人。
当即,电报四处频传,因为尚未得知聂家人究竟去何方,只能大致猜想他们是往海湾而去,因此,必须出动大量人马,进行拉网式搜寻。
小站,新建陆军驻地,袁世凯的心腹接到电报之后,立即便下令徐世昌调到兵马北上寻找聂府中人的踪影,并且捉拿出来。
徐世昌终于得知了是怎么回事,不过,他的心情没有好多少。
荣禄的话他不能不听,徐世昌只能派出马队前往搜寻。
马队分统是任永清,徐世昌趁着荣禄的人不注意,上前轻声说道:“永清,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聂士成在袁甲三手下干过,袁甲三是袁世凯的二爷爷,袁世凯爷爷的弟弟,可以说聂家和袁家都扯得上一些关系。
再说,聂家大小姐和魏季尘的婚事传得沸沸扬扬,如今荣禄忽然派人追击聂家人,徐世昌不是傻子,马上便猜出了怎么一回事,他自然不是没有见识的人了。
当即便让任永清偷偷放水。
“徐总办请放心,属下省得。”任永清轻轻瞥了荣禄的人一眼,小声的说道。
徐世昌得到了命令,大沽守将天津镇总兵罗荣光也同样得到了一样的命令——追击聂府中人。
罗荣光同样与魏季尘有些交情,而且以前聂士成是他的顶头上司,骤然听说要追杀聂家人,他心情可想而知了,迫不得已,他自己只好带着骑兵,沿途开始搜寻起来,然后才能借机行事。
由此,三路人马,分别由前、后、下,紧急出动。
刘家堡是一个小渔村,离海湾并没有多远,此时不比后世,渔民在入夜没有多久之后,便早早的吹灯睡觉了。
海湾内,更是一个人影都不见。
却在此时,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却打破了夜的沉寂,两艘潜艇趁着夜色,慢慢驶近,然后在离海岸不远处停了下来。
从潜艇之上,放下了数艘小艇,当先那艘小艇上面,正有魏季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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