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的很厚,也很重。”我笑着对姜教授说。
“是不是真的?”越千玲在我耳边小声问。
“真的假的又怎么样,反正你也不买,看看就行了。”我小声嘀咕。
“你到底说不说?”越千玲一急紧紧抓着我胳膊。
“你轻点,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陈何体统,何况男女授受不亲,你也算读过书的人,怎么这个都不懂。”我用力搬着越千玲的手,口里抱怨的说。
“哟,现在跟我提男女授受不亲了,你当初跑进我浴室的时候,没见你这么正义凛然啊。”
越千玲戳到我的痛处,我立马低着头尴尬的说。
“断人财路,杀人父母,这是规矩,你非要逼我干什么啊。”
“那你不说了是吧?”
我坚决的点点头。
越千玲也不和我计较,松开我胳膊,对着摊主说。
“这玉璧我买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越千玲的身上,又是一片哗然,五万元钱可是一个天文数字,没想到一个女孩张开就要买,我知道越千玲没开玩笑,对别人来说五万元是天文数字,可对她来说真不算回事。
我连忙拖着越千玲就往外走,越千玲不依不饶的甩开我的手。
“我就要买,怎么了。”
“难道这位小姐喜欢,既然姜教授估的价是五万,我也不多要,像这样的物件绝对不止值这个价。”摊主听说有越千玲要买,也心平气和的说。
“千玲,我知道你一向喜欢玉器,这玉璧的确是块好东西,以你的经济实力,买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当收藏也好,当投资也好,都是不错的选择。”姜教授知道越千玲家境殷实,笑了笑点着头说。
越千玲拧着头挑衅的冲我笑着。
“喂,我可真买了。”
我咬着牙,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白了她一眼。
“假的!”
围了好几圈的人群被我“假的”这两字,如同被点燃的**桶,一下炸开了锅,七嘴八舌议论着,纷纷看着我。
姜教授也愣了一下,这才明白为什么越千玲一直催促这我看玉璧,连忙问我。
“这玉璧过你手就半分钟不到,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越千玲后来才告诉我,那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是平时,姜教授说这玉璧是真的,她想都不会想,可看见我一直默不作声,心里很没底气,我说出是假的,她心里却暗暗高兴,姜教授在考古研究所专攻玉器鉴定,可算的上玉器鉴定的泰斗,人称姜一眼!
就是说他看玉器只需要看一眼,就能辨别真伪。
如今我跳出来说是假的,这分明是向权威挑战,这个场面一直是她很期望看见的,越雷霆天天在她面前说我这好那好,天上有地上无似的,如今和姜一眼耗上了,就等着看我笑话。
“你别说一个假的就完事了啊,总得有一个原因吧?”越千玲火上浇油的笑着说。
我看懂了越千玲脸上笑容的意思,无力的拿起玉璧,走到姜教授身边。
“我就是瞎猜的,您老眼力好,看看这儿。”
姜教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低头去看玉璧上我指着的地方,脸色越来越黯淡,重重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丢人啊,丢人啊,居然看漏了这个。”姜教授痛心疾首的说。
越千玲没搞明白为什么前一刻姜教授还信心满满,多看了一眼就变成这样。
“姜教授,这玉璧到底是不是真的?”人群中有人好奇的问。
“哎……打眼了,对不住大家,这……这是假的!”姜教授低着头说。
摊主听他这么一说终于坐不住了,急急忙忙站起来,紧张的说。
“怎……怎么会是假的呢,我找人专门验过,千真万确的真货,我可是花了一万多元钱买的啊,姜……姜教授,您得给我说清楚。”
越千玲重新拿起玉璧,诧异的看着我说。
“到底什么地方有问题?”
我指着玉璧边缘的一处地方让她看,越千玲低头仔细看了半天才发现,玉璧边缘处有一个谷钉只有一半。
“谷钉只有一半……这……这和真假有什么关系吗?”越千玲还是不太明白。
“有什么关系?!”姜教授一脸严肃的说。“关系大的去了,就没这么做的,做工的人,绝不会弄出半颗钉出来。”
“可能是工艺有偏差而已,也不能就单凭这个断定是假的啊?”越千玲依旧不解的问。
“这是宋代仿汉代的玉璧,工艺上已经相当成熟,所以说绝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瑕疵。”姜教授语重心长的解释。
摊主头上直冒冷汗,手抖的不行,慌慌张张的说。
“姜教授,您老给看仔细了,您可别吓我啊,会不会真是误差而已。”
“这不可能有什么误差的,古人在制玉上是非常严谨的,不会马马虎虎的随意加工,像这种谷钉的排列是很规矩的,按照正规的作法,空间应该是算好的,玉璧直径是多少,可以做多少颗,这些在做之前都要做到心里有数,绝不可能出现半颗的现象,这很明显是后人在制作过程中算计不足,造成的失误。”我看摊主着急的样子,叹了口气在旁边小声说。
听我这么一说,围着的人轰然散开,没有半点同情和留恋,鬼市向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这玉璧即便再好看,只要是假的,就和这鬼市里成千上万的物件一样,没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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