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琪和越千玲还有萧连山看我冥思苦想,现在是紧急关头,他们都不敢上前打扰,我皱着眉头已经在山头来回走了好几圈,刚一转身就撞到闻卓的身上,我太投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
我笑了笑把照片递给他,声音低沉的说。
“我们占出来的卦象指的就是这张照片,要断卦就先要解开这照片里面的玄机。”
闻卓接过照片看了看,指着照片上的孩童说。
“童者初也,可理解成甲子,甲子年……不正好就是今年。”
我眼睛一亮,果然是旁观者清,闻卓置身事外看到的完全是我没想到的方向,我按照他的思路向下推算。
“这孩童单手玩球,球同秋,而孩童分两辫,是秋分之意,这个童子解出来的意思就应该是甲子年秋分之日。”
顾安琪在旁边想了想大吃一惊的说。
“甲子年秋分之日!今天……今天就是秋分啊。”
“今天!如果我们没推断错,这照片里的玄机是说今天会发生的事,到底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我忽然有些心神不宁的感觉。
想到这来我再急切的去看手里的照片,天边残阳一半没入山间,之前越千玲说这是申城的申字,到现在我也没有更好的解释,我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的小声说。
“残阳依山,残阳,半个日字,落在山间的太阳……到底还有什么解释。”
“你别想那么复杂啊,想简单点。”闻卓在旁边看我焦头烂额笑着说。
“简单点,如果真要往简单点想我倒是想到一个,不过不知道该不该说。”萧连山欲言又止的在旁边说。
“都什么时候了,想到什么赶紧说啊。”顾安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照片上的孩童如果是指的年份和时间的话,那这落山太阳指的就是地名。”
“你该不会也想说是申城吧?”我叹着气问。
“我这么笨怎么可能想那么多。”萧连山走过来指着照片说。“你们不是说想简单点吗,落山太阳不就是落阳,落阳,落阳,就是洛阳啊!”
我停在原地,看看照片萧连山这个解释远比越千玲的申城要合理的多,现在照片上时间,地点都解开了,但是还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的目光落在照片里对弈的棋局上,我找来树枝按照照片上棋局的布置,原封不动画在地上。
棋局红方帅在中宫,相飞田字守帅位,单卒逼楚河,而黑方将出宫,战至一兵一卒,兵临城下到汉界,和对面的红卒错位隔岸而望。
这象棋残局我反复推演了几次,都是先行者赢,可照片上并没有提示到底是红方先还是黑方先,以残局的局势而论,红黑两方都势均力敌。
闻卓看我蹲在地上半天,走过来低头看地上的残局,他执黑子和我对弈,看他出手博弈之术也非泛泛之辈,可结果也一样,谁先手谁赢。
“这残局好像说明不了什么,会不会和下棋的人有关?”闻卓摇头说。
照片上下棋对弈的两人我反复研究过很久,童子如果是时间,在一个卦象里面不会出现两个相同的卦辞,所以对弈的人物应该不会有太多的玄机。
顾安琪和萧连山还有越千玲看我们专心致志讨论残局,也不敢过来打扰,都悄然围在我们身边,我和闻卓一时间也无头绪,都慢慢站起身。
“这个残局我怎么在什么地方见过。”萧连山蹲在地上把我和闻卓对弈的棋局竟然慢慢一步一步还原。
萧连山对象棋并不精通,我看他居然真是按照这个残局唯一正确的下发在反推,很诧异的皱着眉头。
到最后萧连山竟然把握和闻卓分出胜负的残局,一步不差的还原到最开始的布局,就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你都不懂象棋,你怎么会反推的?”越千玲看看照片也疑惑的问。
“我记起来了,小时候村口说书的就摆过这个残局,那个时候没事,就蹲在村口看那些人下棋,所以对这个残局记忆犹新。”萧连山回答。“我好想还记得这残局叫什么……叫什么来着。”
我一直在研究残局的步骤,却没想过这残局叫什么听萧连山这么一说,若有所思的问。
“你好好想想,这残局到底叫什么名字。”
萧连山挠这头愁眉苦脸的想了半天。
“时间太久了,那个时候我还小,好像是叫什么天一,天一……后面什么我真记不起来了。”
“天一?!”闻卓转过头,慢慢从嘴角把草根取下来,再走到地上画的残局面前。“难道这就是天一神水局?”
“天一神水!”我顿时恍然大悟,口微微张大,想起魏雍一直治理的水利工程诧异的说。“皇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天上来……天一神水,难得这残局说的就是皇河!”
“红黑两方单兵单卒兵临城下,隔河而望,兵者破也,楚河汉界本是屏障和界限的意思,从残局上看有破败之相,楚河汉界如果土崩瓦解那就是浩劫一场啊。”闻卓嘴角的笑容也收了起来。
“屏障和界限……皇河,兵者破也!”我猛然抬起头,嘴角蠕动几下神情慌乱的看着大家瞠目结舌的说。“破屏障是指皇河大堤,天一神水局,皇河之水天上来……说的是皇河决堤!”
“啊!”闻卓把目光聚集在照片上声音都有些变得紧张。“甲子年秋分之日皇河决堤……洛阳,水淹至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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