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雨越下越大,不断拍打在教室的玻璃窗上。
空旷的大教室内,极为安静,只有两道交缠的呼吸声。明亮的灯光下,一对男女在画布前作画。身影靠得有点太近,并且看着男人渐渐推近的步伐,两人之间的距离只会越来越小,直至贴上。
顾清让突然出现在苏臻的身后,握住了苏臻的手,苏臻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顾清让说什么她都没有听见,眼睛里只剩下了男人包裹着她小手的大手,他说什么她都点头。
马伊鸣不是说,顾清让最讨厌碰别人的吗……
顾清让的叹息在苏臻身后响起,“苏同学很喜欢走神?”
“没…没有走神顾学长……”
顾清让握着苏臻的手加大力道,苏臻的小手犹如一个软绵绵的玩具被别人把玩在手心。
作画继续。
“顾学长,疼……轻一点……”顾清让的力气实在大,苏臻不由娇呼出声。
“哦轻一点。”顾清让松开了一点,清润的声音满是君子体贴的意味,“这样舒服了吗?”
苏臻脸红扑扑地闷声点头。
男主说话总是这么有水平,什么叫轻一点舒服了吗?
“苏同学为什么要叫我顾学长?”顾清让问。
“大家都这么叫的,不对吗?”
“哦是吗?”顾清让意味深长地道,“但是没记错的话我们做了两年同班同学。”
第三年顾清让直接上了大学。
女配和男主高中是同班同学?小说里怎么没写!
苏臻惊讶地回头,却发现顾清让放大的俊脸离她那么近,苏臻软软的嘴唇擦到了顾清让的下颚。
“专心一点苏同学。”顾清让将苏臻的脸掰回去面对着画布,“艺术是严肃的事情。”
苏臻看不见顾清让的脸,可顾清让的语气里温柔却含着调笑,哪里就是严肃了。
原来顾清让早就知道苏臻是他的高中同学,却还是配合着她演了那么久学长学妹的戏份,简直是可恶。
顾清让带着苏臻画画,苏臻的手索性一定不用力了,由他去。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顾清让疑惑地问。
“没有啊。”苏臻用力地嗅了嗅,确定没有味道。
“似乎是女人的香气。”顾清让低头在苏臻耳朵边嗅,男人的声音越发沙哑,“是你的香水吗苏同学?”
“不是,没有,我不抹香水。”苏臻紧张地否认。
苏臻觉得自己像个盘子里的小点心,全身被拿捏在男人的手掌心,动弹不得。
男人捏着她在考虑,到底要不要一口吞下去。
“那是什么?体香?”顾清让似乎格外好学,“苏同学的体香吗?”
“嗯……”苏臻欲哭无泪地点点头。
身后的男人愉悦地浅笑一声,“说起来,这个味道我觉得很熟悉呢,好像在梁岑组的局上就闻到过,你说奇不奇怪苏同学?”
苏臻的心好像被一双大手狠狠捏了,只能愣愣地附和他,“奇,奇怪……”
“的确很奇怪,苏同学的体香,我怎么会闻过……”男人的声音越靠越近,似乎就在苏臻的头顶和耳朵中间方位盘旋。
对苏臻来说,顾清让就是在洞外盘旋的老鹰,她就是那只无处可逃的蠢兔子。
怕再说下去要被戳穿了,苏臻满口胡诹,“很多女生都有类似的体香的,很多…”
“哦,这样啊。”顾清让语气饱含疑惑,“那天晚上,有位同学给我杯子里下了一点好东西,害得我七荤八素地睡了一晚上,苏同学知道是谁吗?”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那天早就走了。”苏臻越来越色厉内荏,心里哀嚎求求你不要问啦!
“我语文学的不好,或者叫…颠鸾倒凤地睡了一晚?”
顾清让的声音,裹挟着唇齿间的热气,一起钻到苏臻的又耳朵里,酥得苏臻几乎站不稳,“苏同学,你看这个成语用得会不会好一点?”
那音质明明清澈悦耳,一听就是有礼有节的清俊公子,可说出口的话都是些什么,那“颠鸾倒凤”四个字在他舌尖一转,分外羞人地缠着苏臻。
苏臻眼尾泛红,恨不得把耳朵捂起来,丝毫不敢去看顾清让,只能艰难地说,“我语文…也不好…”
顾清让似乎察觉到苏臻的异样,“苏同学,你没事吧?怎么看样子站不稳了?”
“没事……”
“那就好,咱们才刚刚开始,还有一晚上时间慢慢地磨呢。”顾清让轻浅的笑声在苏臻耳朵边传来,直直地钻入苏臻的耳朵心,苏臻下意识想去挠。
苏臻听得心惊肉跳,觉得自己才是在案板上被慢慢搓磨的那一个。看顾清让的样子,大有把她灵肉都搓磨得不是她自己的才肯罢休的架势。
她怎么会觉得这样的男主是个大好人呢?她是疯了吗……
“如今咱们同学感情可真好,读高中时,两年说话不超过五句。”顾清让一副十分感叹纯洁友谊万岁的语调,“苏同学,你上了大学,我倒是三天两头地见到你。”
“嗯,友谊万岁……”苏臻干巴巴地附和。
“这是巧合呢还是苏同学有意为之……”顾清让沉吟,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我相信苏同学这么清纯的女生,不会想要勾引我的,对吧?”
那“勾引”二字,不晓得顾清让是怎么念的,听起来格外曲折缱绻,苏臻听得面红耳赤。
清纯……顾清让睁眼说瞎话的能力简直炉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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