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纪深来说,这个年过得挺轻松。郑厉去探望过他母亲后回了郑家,把车钥匙给了他,让他先开着,回了首都再给他换新车。
纪深送郑厉到郑家,一个人开着车回了住处。
他打电话给白景河拜年,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现在住在郑厉那边,昨天和郑厉出海玩了。有这样一重纠葛在,他不好回白家露面,郑厉也不让他回去。
白景河没怀疑纪深借着郑厉的名义不回来,只觉得郑厉欺人太甚,那样对待纪深就算了,竟还不许纪深回家。
思及女儿和纪深的矛盾以及郑厉现在和纪深的关系,白景河自然不可能坚持让纪深回家露个面,只能满含愧疚地让纪深好好休息好好吃饭。挂断电话后,他又给纪深打了一笔钱当过年红包。
纪深收到消息提醒,安安静静地看着卡上又涨了一截的余额。有郑厉每个月打进来的十万作对比,养父打来的钱对他而言突然也不再是那么沉重的负担。
也许总有那么一天,他能把这些钱看得稀松平常。
纪深拿出专业书看完,又拿起郑厉发来的几个策划对比着看。
郑厉让纪深拿这个公司练手,纪深也没和郑厉客气。他逼了龚浪几回,龚浪终于按捺不住招揽专业人士操刀,拿出来的策划案越来越有水平。纪深看着受益匪浅,挑刺之余也学了不少东西,若说一开始挑起毛病来还有点生疏,现在已经十分熟练。
甚至还能试着自己上手把一些想法化为具体方案。
接下来几天郑厉都没再出现,纪深每天看看书、写写策划,日子过得挺充实,三餐也有人准时送上门,基本没什么可烦恼的。
到年初六,郑厉才再次找了过来,不为别的,只为了泄泄火,一连几天不是去拜年就是去参加宴会,简直要把他憋坏了。
这期间郑厉甚至还遇到两个把试图用拙劣手段爬他床的家伙,郑厉自觉自己没把“傻子”两个字刻在脑门上,早上起来想来想去觉得都是纪深害的,不由开车直奔纪深住处。
一见到人,郑厉立刻直奔主题,既不废话,也不温存。
纪深也知道郑厉找自己没别的事,全程乖乖地配合着,没有丝毫抗拒,仿佛一朵任人采撷的花。饶是郑厉已经上过纪深不少回,还是觉得纪深太会勾人了,实在不该怪他下不了这张床。郑厉掐着纪深的腰逼问:“你这么浪,以前有没有勾/引过别人?”
纪深把脸埋在郑厉怀里轻轻摇头,像是在否认,又像是在讨饶。
郑厉骂了声“艹”,逼纪深抬起头给他亲,他怕自己被纪深蹭出来,那太丢人了!
郑厉把这几天憋着的火都泄完了,才勉强放过纪深。
纪深体力到底还是没郑厉好,被郑厉抱去清理后又沉沉睡去了。
郑厉穿好衣服准备出去玩,看到纪深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桌面又挪步过去坐下,随手翻看纪深桌上的书和文件。
很好,基本还是他看不懂的玩意。
郑厉把东西都扔回桌上,起身出门去。这节骨眼上找他出去的自然又是龚浪他们,有上次的教训在,龚浪没再怂恿郑厉把纪深带出来,只一群狐朋狗友凑堆打发时间,顺便叫上几个年轻单纯好上手的小白花解闷。
纪深下午醒来,没看到郑厉,倒是接到了个意外的电话。
是嘉钰打来的,嘉钰知道他也回来过年,想邀他出外面练琴。嘉钰虽然比刚认识时开朗了不少,过年这种一般人都觉得很烦人的节日还是让他很难受,今天终于鼓起勇气肯定龚夫人让他约纪深出去。
纪深想着郑厉早上刚来过,应该不会再找他,应了下来。他没让嘉钰叫司机来接,而是问清地址后自己开车过去。
市区的音乐馆有对外开放的琴房,付点租金可以进去练琴,嘉钰就是约纪深去那边练琴。分别那么久,嘉钰很想纪深,不过他话还是不多,只有亮亮的眼睛泄露了他的欢喜。
纪深揉揉他脑袋,和他一起进了订好的琴房。两个人一个教一个学,很快沉浸其中。到不管教的还是学的都有点疲惫了,纪深才建议今天先练到这。
嘉钰乖乖点头,在琴房门口和纪深道别。
纪深去停车场开车,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一看,郑厉两字映入眼帘。
纪深接通。
郑厉语气不怎么好:“你去哪了?”
纪深老实地把嘉钰约他出去练琴的事告诉郑厉。
郑厉记得龚嘉钰是龚浪的弟弟,确实在和纪深学琴没错,不过那是上课期间才学的,这不是放假了吗?郑厉不满地说:“就那么几千块你还随叫随到,真那么缺钱?马上给我回来。”
纪深本来就准备回去了,一口答应。他挂了电话,正要掏钥匙开车门,却听有人说:“好久不见啊,‘哥哥’。”
纪深浑身一僵。
不必回头,他也知道这是谁的声音。
是白翔宇。
白翔宇到音乐馆这边有事,办完事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跟到了停车场。
纪深今年没回家过年,白翔宇感觉少了很多乐趣,一直想查查纪深到底去哪了,结果屁都没查到。
白景河越是不说,白翔宇越是觉得有问题,现在看着纪深走向一台限量版跑车,白翔宇更觉得问题大了。
这车不像是白景河会买的类型,纪深就更不用说了,纪深看都不敢看这么张扬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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