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进看到敌人已经胆寒,大声喊道:“放下武器!投降不杀!”很快,投降的俘虏全被释放,百十辆马车的粮草也已燃起大火。
张颌赶了过来问道:“乐校尉为何要烧掉这许多粮草?”
乐进道:“这些粮草我军无法带走,又不能留给公孙度,只好烧掉!唉——有伤天和啊!”
那元率领步兵走在玄菟修建的公路上,心中那叫一个美,大嚷道:“看这官道,走起来就是舒坦!”
张虎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什么都新奇:“看那房子?全是红砖修葺而成,看来玄菟郡富庶果然不假!这趟来得真值。”
这时,派出抢劫的士兵突然回来:“报!张校尉,村子内空无一人!房内也没有任何粮食和值钱的东西!”
那元倒吸凉气道:“不妙啊!看样子他们好像早有准备!”
这时,又一名士兵由后队跑来:“张校尉大事不好!后军辎重队遭敌军偷袭,粮草损失甚多!”
张虎听完怒喝道:“慌什么慌!传令骑兵立刻赶到后队消灭敌人!”五千骑兵急匆匆向后跑去。他们离开不久,左前方树林中突然射出大量箭矢,跟着千余骑兵冲出树林发起集团冲锋,一个来回将没有骑兵保护的近千步兵冲散。那元突遭变故,一边拨打箭矢,一边大声叫喊:“整队!整队!别乱了!”
奇怪的是,那千余骑兵毫不恋战,打了一下就跑。那元正自奇怪,张虎率五千骑兵追了上来。“那校尉,听说你这里也遭到敌人偷袭?”
那元点头道:“他们只是放了箭,一个冲锋就撤了!”
张虎一拳击在马背上,咒骂道:“卑鄙!这帮无耻之徒,竟然前后同时偷袭!让我骑兵无用武之地!”
那元看着打扫战场的士兵,看着那些被抬到路边的死尸,欣慰道:“还好,我军仅损失百余人!”
张虎拾起落在地上的箭矢,说道:“仅损失百余人?呵呵,那他们有没有损失?”
那元一愣,这才发现刚才敌军一个冲锋竟没有一人落马!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张虎好像早知道这样的结果,望向奉天方向,许久才说道:“后面也是一样,烧掉十几车粮草、射杀数百人,也是无一伤亡!”
其后整整两天,这支偷袭的部队反倒成为被人偷袭的目标,无论白天还是晚上不断遭受袭击。玄菟骑兵神出鬼没,一会躲藏在树林中暗放冷箭,一会出现在村子里射杀抢掠的兵卒,一会又对侧翼发动突袭!最可气的是,张虎的五千骑兵在两天之内居然没能与玄菟骑兵交过一次手!反而因为不断的被动追击而疲惫不堪。看到这种情况,再加上粮草不济,那元不得不停止行军,催促后方赶紧运送粮草。
此刻,公孙度在大营内也是一样的烦乱,“什么?昨天运送的粮草又被截了?他妈的,你们这帮废物!要是再把粮草弄丢了就提脑袋回来!”
鲜于甫试探着劝道:“主公,我军意图已被发现,高勇既不派兵截击,也不增兵奉天,反而派出小股部队沿路袭扰便是明证!而最让人担心的是我军粮草车队为何十次有九次会被对方截掉?”
公孙度经他的提醒立刻明白过来,轻声道:“你是说营内有奸细?”鲜于甫点点头。
“报!”一个士兵跑进营帐,“禀告太守,刚才汶县县尉率数十部属强行离开营寨!”
公孙度大骂:“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亏我那样信任他!高勇,你够狠!竟然把手伸到辽东来了!”
鲜于甫立刻明白到这位汶县县尉肯定是从公孙度手中买的官,同时也对高勇的心机感到吃惊!思索一番立刻道:“主公,两日内派出的粮队要立即召回,迟了恐有危险。”
公孙度一拍额头,立刻发出命令。然而,召回粮队的命令刚发出去,又有士兵跑进大帐:“报————!禀告太守!刚才后方辎重在新昌遭到伏击,粮草全部被烧,死伤过百!”
“什么?”公孙度一听只觉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
鲜于甫急问报信兵卒:“知道伏击的敌人有多少吗?”
“不清楚,根据留下的马蹄印迹来看应当不少于五千!”
公孙度大惊,立刻召集众将商议。一位县丞道:“公孙太守,现在形势危急!想不到高勇此贼如此狡猾,先偷袭浑弥,后派兵进入辽东郡劫断粮道,下官建议公孙太守立刻退兵!”还有人应和道:“是呀,应该尽速退兵,迟则生变啊!”
“万万不可!”鲜于甫出言反对道:“这定是高勇那贼的诡计!属下料想他在新昌不过区区百人,乃是一支疑兵!只要通知新昌、汶县加强戒备即可。至于浑弥的几千人则是毫无用处,主公只要加强西安平守卫便可暂无后忧!为今之计必须全力猛攻辽阳,想哪高勇兵力不多,又要防守乌桓夫余,又要分兵进攻浑弥,故此汶县之敌只能是疑兵!主公切莫上当啊!”
“啪!”公孙度一掌击案,咒骂道:“好你个鲜于甫!我带你不薄!为何屡次欺骗于我。你说进攻奉天,结果两万大军进退不能。现在后方重镇被敌占领、粮草辎重被烧,你又要我继续攻城,究竟是何居心?”
鲜于甫看着暴怒的公孙度,知道自己如果再说下去必有杀身之祸,只得立刻跪拜:“属下知错!请主公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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