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的说道这里,冥花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邪气,她骤然一惊,赶忙收摄心神,那股邪气才渐渐淡化。
“究竟有什么办法能让这家伙就范呢?”冥花渐渐陷入了沉思之中。
另一边,周维清一边走下楼,内心也在挣扎。上官冰儿曾经告诉过他,邪恶属性的拥有者,尤其是拥有邪魔变的天珠师,被大陆各国拓印宫所不容,一旦暴露,那么,就算能够侥幸活下来,恐怕以后也将没有立足之地。甚至不能回去天弓帝国。这一辈子也只能隐藏在暗处了。
不行,绝对不行。他虽然能说胸怀大志,但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让天弓帝国强大起来,让每一位天弓帝国的子民能够以自己身为天弓帝国的一员而自豪。
用力的深吸口气,周维清在心中告诉自己,面对如此严重的危机,绝不能心慈手软,哪怕冥花是冥昱的亲妹妹,也绝不能放过她。一定要趁着她没确定自己确实拥有邪恶属性,从而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之前将这个危机扼杀在摇篮之中。
浓烈的杀机从周维清心中一闪而没,他虽然不想杀女人,更不愿意杀一个像冥花这样的美女。但关系到自己和自己祖国的未来,甚至是上官冰儿的安危,当机立断,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今天晚上,只要冥花敢回来住,就一定要将这件事彻底了结。不然的话,自己今后必定会寝食难安。
“周维清。”正在这时,一个有些低沉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惊醒。
周维清抬头看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到了教学楼一层,臧浪正站在楼梯口那里看着他。
“我们谈谈。”臧浪的目光略微有些黯淡。
“有话就直说吧。”周维清此时因为冥花的关系心情本就不太好,并不想和他过多纠缠。
臧浪道:“你和我刚来学院的时候很像,只不过那时候的我远不如你现在这么强大,更不像你这样能够拥有凝形师的本事。你知道么?如果有的选择的话,其实没有一个人愿意被人奴役。但是,身为御珠师,如果不能凝形、拓印的话,永远也不可能出头。因此,很多从小受苦太多,意志不坚定的平民学员就会选择投靠贵族或者是拓印宫,从而尽早的提升自身实力崭露头角。当然,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却放弃了将来的自由,不论有什么成就,都是属于自己雇主的。所以,我虽然不齿于他们的行为,可是,我却没法阻止他们的选择。因为我没有帮助他们的能力。”
周维清淡淡的道:“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臧浪道:“我没有的能力,你却有。周维清,当你展现出凝形师身份的时候,或许你并没有注意到,所有的平民学员们看着你的目光都是无比火热的。我这次来,是代表那些没有臣服于贵族的平民学员高年级老生们来的。我们一共有四十四个人。只要你愿意像帮助你们班学员那样帮助我们,那么,我们所有人可以像你效忠。”
周维清笑了,看着臧浪的眼神很有几分戏谑,“向我效忠?臧浪学长,你不是在说笑吧。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会向我效忠?你们这么选择,无非就是因为我无法限制你们罢了,没有封印的束缚,那还不是你们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么?你知不知道养活四十多名御珠师需要付出多少代价?每年至少都不会低于五百万金币,就算是我的祖国天弓帝国都养不起你们包括天珠师在内的这么多人。而如此巨大的代价换来的只是一个简单的承诺式效忠而已。你真当我是疯子么?”
臧浪愣了一下,怒道:“周维清,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周维清不屑的哼了一声,“人格?这东西多少钱一斤?我愿意做的事,不论多难,不论付出多少代价,我都会尽一切努力去做,但是,我不愿意做的事,也绝对没有人能够逼迫我去做。我养活我们班的学员们,那是因为我不希望看到我身边的人去向贵族臣服。而你这一句口头上的承诺能有什么意义?想得到我的帮助不是不行,但我也要你们接受我的封印,你们敢么?如果那样的话,又和臣服于贵族有什么区别?”
臧浪深吸口气,光头上隐隐有青筋跳动,双拳攥的紧紧的,瞪视着周维清。
周维清从楼梯上走下来,来到他身边,“我知道,你想说,只有我们平民学员拧成一股绳,才能和贵族学员们相抗衡。但是,我真的没有相信你的理由。只凭你空口白牙就要让我付出数以千万计的金币,这显然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学长,你说是么?你太自以为是了。”
臧浪攥紧的双拳缓缓放松,原本狞厉的眼神也逐渐变得茫然起来,不断的做着深呼吸,尽可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那你有什么条件?”臧浪沉声道。
周维清悠然道:“每个人的想法都会随着年龄而改变,承诺永远比不上约束更来的靠谱。你们一共四十四人,我要的,是四十四个有封印制约的追随者。臧浪学长,我不是个好人,但我却绝对是一个护短的人。也不怕告诉你,我还不到十七岁就已经是一名中级凝形师了,在从学院毕业之前,我至少能成为一名高级凝形师。十年内,我必定会晋级凝形大师,凝形宗师。将来能不能成为一位神师我不知道,但是,我有七成把握。同样是封印,追随一名未来的神师,能得到的好处相信不用我多说了吧。你们也不用急着做决定,我在学员还要好几年的时间。如果毕业之前,我没有达到高级凝形师的水平,你就当我今天满嘴放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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