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喊完,就要把匕首划下去,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想起,似乎来自天边,似乎又来自梦里。
就在长安一愣神间,那个络腮胡子突然扑倒在地,后背上插着的箭还在晃动着。
紧接着,就是那个矮胖子,然后就是另一个家伙扑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长安,活得好好的,为何要自己抹脖子呢?这可不是我教给你的啊。”
树丛被拨开,一张脸露了出来。
不是日思夜想的珉长官,还能是谁?
长安只有一个心思,就是扑过去,扑进珉长官的怀里,尽情地哭上个三天三夜。
但是,只迈出了一步,就眼前一黑,一下子扑倒在地,晕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长安才又悠悠醒转过来。
睁开眼睛,却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定了定神,才明白,原来天已经黑了,不是自己的眼睛出差,这才心下稍安。
她想动,却动不了。
这是才发现,自己在一个人的后背上,一颠一簸的,那人每走一步,自己的身体也随之上下起伏着。
这就是珉长官在背着我走呢。
只是现在天都黑了,他这一背,时间可是不短啊。
长安想下来,却发现,自己被捆在了珉长官的身上。
原来他是怕我掉下去啊。
终于得救了,珉长官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他不会扔下我不管的。
现在在哪里?出了温都拉山吗?似乎不是在山上,而是在草原上了。
不管在哪里,反正是跟珉长官在一起了。从此后,他在哪里,我便在哪里。他到哪里去,我便跟着他到哪里去。总之,就随他安置了。
最好就这样跟他绑在一起,永远也不要分开。他要怎么样便怎么样,什么事情也不用我操心了。
长安没有说话,也不再想下来,只想就这样,在珉长官的后背上,永远地待下去。
现在,她的心里,是充实的安全感,暖暖的幸福感,还有丝丝的甜蜜感。
头伏在坚实的肩膀上,长安闭上了眼睛,心里悄悄地地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感受。
“珉长官,她可真能睡,这一睡就是五六个时辰。”
“青格勒,要是换做你,还不如她呢。在这山里几个月了,如今终于轻松下来了,精神一懈怠,可不就能睡了嘛。”
“珉长官,她没事儿吧?”
“暂时没事儿,我检查过了,除了腿上的箭伤,其他地方都没事儿。”
贾珉这么一说,长安听了,可就急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的身子都叫他给查看了?天啊,这可怎么办啊?今后还怎么见人啊?
一个女儿家的身子,叫一个男人给看了,那不成了……,那不是夫君才能看的吗?
这下可是羞死人了,以后没活路啦。
想要斥责贾珉轻薄,但是,一想到自己若是说话,就更加羞人了,只好强忍着,不敢出声,假装昏睡不醒。
“珉长官,他是你的女人吗?”
“不是,是我的朋友。”
“不对啊,珉长官,咱们见到她的时候,我可听清楚了,她说下辈子要做你的女人的。”
天杀的什么青格勒,你就不会闭上你的嘴吗?怎么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口。
下辈子做他的女人,我说过这样的话吗?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羞人的话呢?
天啊,似乎我还真的说过啊。完了,这下可糟糕了。
“她说了吗?我怎么没听见?”
我说那么大声,你竟然没听见?你耳朵聋啊?这个青格勒都听见了,你又为何听不见?难道我白说了吗?
长安不禁有些恼怒,心里就很失望。想狠狠地捶贾珉几拳,终究害怕他们发现自己醒了,自己更加难堪,这才忍住了。
心里想着他们别说这事儿了,可是,又忍不住期待他们再说几句,只要再说几句就好,不要说多了。
哪怕是一句,他说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话,承认我是他的女人了,就这一句就行了。
“反正,我觉得她就是你的女人了,你把她的身子都看了,按照你们汉地的风俗,你就要娶她的。”
“我检查她的身体,是为了她的安全。若是身上有了伤口,或者是有了蜱虫什么的,不及时处理,就会很危险的。这跟那是两回事儿,事急从权。”
“珉长官,什么叫做事急从权?”
“就是在紧要关头,不能遵从常理。圣人说,男女授受不亲,嫂溺则援之以手。”
“我又不懂了。”
“就是男女平时的时候不能接触,但是,你的嫂子若是掉进河里,眼看着要淹死了,你还是要伸手去救的。”
你个天杀的贾老四,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嫂子了?
就你那个哥哥贾宝玉那个废物,下辈子也是配不上本宫的。看都看了,如今你想赖账啊。休想,回去我叫父皇砍了你的脑袋。
“不是你的女人也好,珉长官,这个女人很凶的。”
“呵,她怎么凶了?”
“那一日,我们把太子给包围了,就是她带着人,去把那个太子给救出来的,杀了好几个来回,她那些兵,很凶悍的,比温都拉人还很。”
“过后我们大伙儿都说,这一次南人的兵,也就这支队伍,还是个对手,别的,都是些废物,不堪一击。”
“嗯,你说的倒也对。不过,她虽然凶了点儿,人还是很好的。”
你个多嘴的青格勒,珉长官都说我很好了,你还说什么?不过,珉长官,我又哪里凶了?我心里对你可是一点儿也不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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