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就两亩田,赵氏也是个力气大的,干了一上午,哥俩又干了一下午,两亩田都翻过来了。
中午二妮就把五花肉切小,和油豆腐一起煮了,五花肉里面的油都让油豆腐吸收了,不仅香也肉都不油了,倒是把一家子都吃的高兴。
赵氏回来后看到闺女给自己扯的布料,欣慰地眼泪都出来了,又对着森爹说,“这三傻孩子,我买那些布料都是想着兄弟三个和姐妹两个一起做能省好些布,这倒好,足足买了这么好些布,说不定还让布店的给骗了呢。”
“好了,你这又是哭又是笑的,让孩子们瞧见可不好,孩子们也是孝敬你,你这两年也没做过新衣裳,都做了吧,就像二妮说的,做一件袄子做一件襦裙,好看。”
赵氏脸红了红,呸了一句,“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
下午赵氏就和姐妹两在屋子里研究这布头的用处,二妮连森爹的论语课都没上,她现在就是要赚钱啊,没办法只能叽里呱啦地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大通,让森爹大大惊艳了一把,这才同意了她暂时不用上课了。
三郎也没出去和虎子玩,在屋里帮着递个这个递个那个。
二妮的针线活连做个鞋都不行,干脆在一旁帮忙整理,按照两人说的样子把布料裁剪,大妮做荷包,赵氏在上面绣花,可是最费时间的就是绣花了,到后来大妮缝制好了也跟着绣花。
饶是这样,一个下午两人连一朵花叶子都没绣完。
二妮就提议回头让大郎、二郎也来帮忙,赵氏本是反对的,说男人怎么能做针线活,可是架不住大郎、二郎喜欢,最后连森爹也参与了,说是能给他们画花样子。
二妮欣喜不已,众人拾柴火焰高,大家一起忙乎,挣钱的心情就更加甜了。最后就是森爹庙花样子,大郎帮忙裁剪,二郎帮忙把布头分类,二妮帮忙配色,大妮负责缝合和绣花叶子,赵氏主要是绣花,三郎也不落下,在一旁跑腿,时不时帮二郎把布头分好。
周家一家子俨然成了一个小型的手工作坊。
傍晚时分大郎就去吴家参加丧礼,因为不沾亲带故,所以一家只去一个,本来是森爹去的,但是森爹腿还没好,赵氏就让大郎去了,打听到李婶、林二婶这些也不沾亲带去的,随了五个钱的份子,也跟着随了,这是大家都商量好的。
大郎回来的时候还带回来一碗红烧豆腐,因为吴奶奶已经六十多了,这在寿命短的古代已经算是长寿了,所以这丧事也是喜丧,吃了这个豆腐是寓意长寿的,赵氏让家里的孩子把豆腐分着吃了,又把碗洗干净,在里头放了一枚鸡蛋让大郎还回去。
这也是村子里的习俗,要是碰到嫁娶喜事往各家送喜饼喜糖的就返两个鸡蛋,要是碰到丧事就返一个鸡蛋。
晚饭倒是直接让二妮做了,森爹负责去灶上烧火。二妮想着今天做猪下水是来不及了,就把昨天剩下的排骨炖了,又炒了几个菜。
大郎回来后他们正在吃,看着那香嫩的排骨有些幽怨,“我去吴家吃饭,只有水煮白菜,咸菜里面有几片肥肉我也一片没抢到,想不到你们还吃排骨。”
二妮难得看到大郎这么孩子气的时候,夹起一块排骨就凑到大郎嘴边,“大哥吃。”
大郎笑嘻嘻地接了,还直说二妮炖的好吃。
吃了晚饭,大郎二郎麻利地把碗筷一收,把碗都洗了,而母女三人则又开始了做活。
二妮针脚太差,干脆拿小碎步拼着做起了鞋垫,这个踩在脚上,大不了自己穿,也不会嫌这嫌那的,想着就开始拼凑起来。
天色渐渐暗下去,油灯下也显得有些暗了,二妮看着认真的赵氏和大妮赶紧说,“娘,大姐,我们快停了吧,这天夜了,再做就要伤眼睛了。”
两人这才听了手上的动作,看看也真是晚了,这才作罢。
二妮今天很累,也没心思去空间整理书籍了,因为她的床上都是碎布头,干脆爬上大妮的床,姐妹两个挤挤,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当真下起了大雨,赵氏庆幸昨天把地都翻了一遍,这雨水之后就能播种冬小麦了。
白天一家子围在大妮二妮的房里开展家庭作坊。
赵氏的大妮的手都快,昨天一下午加今天一上午,都已经做好了一个荷包。赵氏绣了梅花,大妮绣了海棠,因为底料好,倒是说不出的好看。
二郎小心翼翼地摸摸,“这个下次肯定能卖个好价钱,真是好看。”
赵氏想想,“以前的每个卖十五文已经很不错,这次应该能卖二十文吧。”二妮还觉得便宜了,看来下次得她亲自去考察下市场,说不定还能卖得更高。
看着赵氏和大妮手中千篇一律的花样,二妮忽然想起郁金香、向日葵等,还有睡莲、樱花等,磨着森爹画出了荷花含苞待放、美丽绽放的不同形态。
又急忙下了床,去厨房拿了一个硬实的小麦杆,占了磨在生宣纸上画出了憨态可掬的Q版小猪、小狗等,几束孤单的郁金香,还有单个有花瓣落下的蒲公英……
“呀,二妮咋画得这么好。”大郎离她最近,看到智商粗细不匀的线条本是想笑话一下二妮的,没想到倒是大大让他惊讶了。
森爹一看也是不得了,这能把花的线条划得这么清晰的,谁能想到是从没拿过画笔的二妮画的,想来这就是天赋了,当下就高兴了,“回头让你娘给你买些纸笔,下次练着用笔画。”这孩子用麦秆子都能画,想必用毛笔肯定能画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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