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炒过一次经验也有了,手法也熟了,连烧火的柴火也能数好数了,总之这咸瓜子香,五香瓜子更香,到了晚饭时分家里的瓜子都清炒完毕!
一粒粒饱满的吊瓜子,二妮仿佛是看见了闪着金光的金子,她有信心,一定能把这买卖做好!
给家里几个人都留出了一定数量的瓜子,二妮就拿新买的罐头密封了,用石头包了一个棉布包里放在里头防潮。
刚吃过晚饭,一家人还在消化森爹从村长那得来的消息,“……两亩中田,是在林二平家的地边上,本是镇上的地主家的,貌似家境不好,据说最近卖了一批,我去的正当时,村长就记下了,这不,明天我带上银子和村长一道去衙门过户就行。”
赵氏点头,她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和丈夫有商有量,大决定却听从丈夫的,“两亩中田五两银子,虽然不便宜,却也难得了。”
正说着话,篱笆外就传来了笑声,“馨娘,吃过了啊,这一家子还坐得好好的呢,也不知道来的是不是时候?”话虽这么说,人已经走了进来。
除了大嗓门的李婶还能是谁?
没想到后面还跟着金花婶,“呵呵,这是在商量啥呢,一家子这么严肃!”
赵氏连忙迎上去,“刚吃了饭,相公说寻村长问了,买了城里地主家放下来的两亩田,这不是想着这个时节刚好种油菜吗,对了,到时候那油菜籽的种子可得匀点给我,我家上年的都有些坏了,怕是不能用了。”
李婶摆摆手,“这有啥,正好我家的准备这几天种来着,回头我给你留着。”
金花婶微微皱眉,唏嘘道,“我也听说了,说是城里地主家的儿子败家欠了一大屁股的赌债,这才不得不卖地呢,哎,这养儿子养出这样的来也是受苦啊!”
赵氏跟着感叹了一句,“谁说不是呢,哎呀,快别站着了,进来坐吧,可是有什么事?”说这话,人已经引到堂屋坐着了。
森爹站起来拱了拱手,“两位嫂子好,你们聊,我和孩子们进屋去。”
森爹身上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儒雅的味道,金花婶和李婶在他面前似乎有些自惭形秽,都不免正色了几分,客套了一下,森爹牵着三郎回屋了。
大郎和二郎自觉地去洗碗,大妮给上了茶。
金花婶把手中的竹篮盖着的蓝布掀开,笑道,“这不是来交差来了吗,这是我俩做好了鞋垫,让你掌掌眼。”
“嫂子的手艺还能差了不成,”赵氏顺势接过,仔细地瞅了针脚,“这针脚密的,只要鞋面上的布料厚实,穿一两年绝对值啊。”
金花婶听到这夸张就有些得意,“不是我们自夸,这既然做了活就得做好不是,否则失了信用不说还白白让馨娘惦着我们了。”
李婶也把她的打开了,“就是,怎么样,馨娘,你们的也做完了吗?”
“千层底用的布多,本就没几双,还差结个尾,明天也能好了,不知道莲香做的咋样了?”
正念叨着,英子一手拉着虎子,一手拉着林二婶就到了,“刚刚把家里收拾好了怕晚了,两位嫂子一跟我说我放下碗就赶来了。”
英子看见二妮高兴地朝她笑笑,乖巧地把手中的篮子打开,“周婶婶,这是我娘做的两双。”
千层底是做鞋最费事的,一个鞋底少说也得四百针,李婶关心地看着她的脸色,“哟,莲香也这么快呢,你可得注意不要让自己累着啊。”
林二婶微微红了脸,手自然地摸着肚子,“如今不闹了,也不难受了,做起事来只要做做歇歇就好了。”
赵氏点头,其实她当初说先做千层底是为了不浪费棉布,也是为了能让大家伙从“巨款”中沉淀下来,毕竟没有天天做靠垫赚大钱的机会,可是如今已经过了几年,再不交货,只怕惠娘要急了,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她便说,“我又得了一些碎布头,这次我们不做鞋了,做布偶,二妮把娘做的拿来。”
二妮本来一旁帮大妮分线,闻言就跑了。
赵氏把小猪拿在手里,“你们看,这是做出来的小猪布偶,样式新颖,看起来乖巧可爱不说还有一副憨相,我和绣铺的掌柜初步谈了一下,每个按二十二文收,你们先看看针脚,可是容易?”
别怪赵氏少说了十文,要是起先价格太高,怕是滋生“白得的钱”的心理,况且契约还没定,定了之后再说价格,到时候货已经做出来了,知道价格又提升了,自然是万般愿意。
三个妇人相互传阅之后,又小小地思索了一会儿,林二婶说道,“这小猪倒是真的可爱无比,就是我瞅着都想拿在手里好好玩玩,看起来也布难做,总比绣花简单,倒是里面软软的,填了棉絮吧。”
赵氏附和,“是啊,不然撑不起来,这棉絮倒是大价钱,上次买了几斤花了好几百文,可把我心疼坏了。”
金花婶一拍大腿,“这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娘家兄弟家就有种的,他们是一村子都种这些,不过平常都是收了之后除了交给朝廷也卖给朝廷或牙行,要不我回去问问,要是能卖的话肯定比城里的价格低些。”
赵氏这下高兴了,成本低了,才能赚得更多啊,“这是好事啊,行,回头你就问问,要是下回我们做靠垫、棉袄啥的,还得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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