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根粉红糖果冻一时间成了周家孩子最为骄傲的饭后甜点,得了,既然这么喜欢,都给我去山上挖去。
六个周、四个绿和大郎三兄弟、俞晟睿、童远天天都背着背篓去山上找寻这神秘的东西了。
山上的葛根不少,也许是别人都不知道这货的用途,葛根生长的地方还是一块未经开发的处女地,合着让周家众人祸害地底朝天。
上百斤的葛根堆放在墙角,也是蛮壮观的。
为了嘴里那口吃的,大家伙儿的热情高涨,切葛根、推石磨,安排地井井有条。
脑洞大开的二妮决定把葛根粉红糖果冻作为蛋糕铺子的甜品来经营,哎,机智的人啊就是到哪里都能发现商机。
二妮干脆在家里研究了好几天,把葛根粉能做的各种糕点和饮品都做了个遍,而葛根粉和藕粉的组合是相当抢眼的,两种粉末加在一起兑入红糖放几颗红枣,这一碗东西又香又甜着实令人喜欢。
还有葛根粉加甜豆浆做出来豆浆小糕,也是一道美食。
其他的加入就比较戏剧了,比如桂花花干和葛根粉的组合,莲子葛根甜汤,杏仁葛根羹,只要能想到的就能做到,尝试之后好吃的留下,难吃的淘汰。
二妮最后写了方子,带着绿芝、绿薏和大郎,去镇上和县城教丫鬟们做甜品去了。
而家里的赵氏和大妮自从有了葛根粉之后,她们的早餐食谱则被二妮换成了葛根粉奶粥,顾名思义是在粥煮得快好的时候倒入化开了的葛根粉,略煮上片刻后,加入牛乳、少许盐和花生,嘿嘿,傲人的身材要吃出来啊。
赵氏和大妮不明所以,只当是二妮关心她们两呢,又听钱大夫说过这葛根粉对女子养生有好处,甜蜜地每天吃着今日加花生明日加芝麻的葛根粉奶粥,徒留下二妮在墙角“嘿嘿嘿”和“嘻嘻嘻”。
这日,李大庆红着眼扛来了一副和二妮所说相差无几的轮椅,二郎几个好奇极了,因着这轮椅还自带手刹,右手边一个把手握到底,这车就停下来了。
青石板上来来回回地推很是方便,三郎咕噜咕噜就钻了进去坐在轮椅上让二郎推他,二郎不理他,又去使唤一旁看热闹的大郎和俞晟睿。
可怜的阿焱其实真没有多大伤,白白留在床上长蘑菇不说,还得在大庭广众下由着好心的二郎和三郎扶他坐进轮椅,然后推着他到处跑。
呜呜呜,心里好感动的,看二妮不声不响地就给他做了一个这么有用的轮椅,完全是看他腿不方便的嘛,嘤嘤嘤,感动地都要哭了。
但是森爹很郁闷,这种郁闷特别是在看到院子里的阿焱再一次让三郎推出去后,整个人都抑郁了:老子当时腿断了天天在床上躺着,怎么就没给我做出来这么个东西来,怎么就没人天天推我,哼!
森爹生气的表现就是不爱搭理人,一个人安静地吃饭,安静地踱步,徐先生捅捅边上的大郎,大郎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然后徐先生又和钱大夫交换了眼神,得到的答案都是不明觉厉。只有赵氏察觉出了异样,晚上给森爹洗脚按摩的时候好笑地说,“多大的人了,这小孩子之间的醋也吃。”
森爹被拆穿也不生气,反而虎着脸,和三郎生闷气时候的表情一模一样,“居然对一个外人这么好,我生气不是很正常的嘛!”
赵氏快受不了这幼稚了,旁人眼里稳重可靠的周秀才私下里竟然是这么一副小孩的无赖样子,赵氏轻声笑出来,看森爹看她的眼神不善,忙掩了笑意,不过这种复杂的心情居然只有她一个人能懂,没有人一起分享、一起吐槽的情况真的好酸涩啊。
“说起来阿焱对二妮也是有救命之恩的,钱大夫说阿焱不宜下床走动,二妮脑子又活,想出来这么个好椅子也是一番好意。”赵氏岔开话题说道。
很显然森爹却是想到了另一方面,拉起赵氏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犹豫着说道,“你看阿焱咋样?”
赵氏擦着手,有些赶不上节拍,愣愣地问,“什么咋样?”
“颐中说阿焱家族富裕,不过爹娘都过世了,阿焱也不会回去就跟着颐中了,小伙子心眼实在,手脚也勤快,咱们不正好要给二妮物色个佳婿娶进门么,你看阿焱是不是挺合适的?”
还别说,这年代娶进门做女婿的除了皇家,也就是大户人家有房有地却没儿子继承家产的情况下,那种是叫女户,通常要娶个女婿进门帮着撑起整个家。
隔壁屋子里的二妮正在盘账,狠狠打了两个大喷嚏,口水糊了满纸,差点把油灯都吹灭了。
大妮还以为夜里凉了,忙把薄被子披在二妮身上。
赵氏却像是让森爹打开了一扇大门,里头是她从来没进去过的地方,新奇得很,仔细一想,男方没有家族拖累,也就是说入赘也是无压力的,到时候生了孩子也给个跟他姓的,而二妮脾气大,性子急,在家里有点小磕小拌地也无伤大雅。
另外,阿焱的年纪也合适,比大妮大了四岁,正是比她懂事会疼人的年纪了,这么一想,这个人选居然无比契合。
夫妻两对望一眼,眼里冒着精光,那是一种心有灵犀的欣慰和自豪啊。
屋子里正给自己的脚踝苦逼敷药的阿焱也是一阵阴风吹来,“阿嚏阿嚏”打个不停,今日在轮椅上上串下跳地多了,这脚踝微微有些红肿,不过阿焱正开心着呢,一种“二妮心里有我,虽然她不说,也许是她不懂,但是她无法欺骗她纯洁的内心”的想法萦绕在他脑海,怎么都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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