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略微改造过了,原来的猪窝重新收拾过改造过了,成了放粮食的仓房。原来一间屋子隔开来做了下人们的浴室和卫生间,如今也拆了,重新建成了仓房,平常家里用的网兜、竹篓都放在里头。东次间里一下子就空旷了。
后院的鸡鸭也挪去了东院,东院大的可以把下人们住的地方和养花草中间再挖个荷塘都不嫌挤。
家里整顿了一番,感觉屋子大了不少。
后院的吊瓜藤上已经长出了青色的小瓜,微风徐徐,很是惬意,二妮让下人搬了个小桌子来,如今正坐在瓜藤下,饮着薄荷水,这种小日子真是滋润啊。
大郎轻轻地拍拍她的脑袋,“好好坐,别抖,让娘看见了又要说你了!”
赵氏立誓要把二妮养出一个淑女来,可把二妮弄得苦不堪言,不能大口吃西瓜,不能嘴里含一口水鼓着腮帮子,吃完樱桃不能“噗啊”一声吐掉核。真真是剥夺了她女汉子的乐趣啊。
二妮闻言,看看对面的森爹,赶紧把双脚从椅子的横档上抽回,改为自然地并拢放在一旁,哎,自从到了这边,连跷二郎腿的习惯都让赵氏看见了打一次敲一次的给改掉了。
森爹心下正乐着呢,定是生二妮的时候生错了才生了一个女娃子,明明就是一个男娃子的脑子和男娃子的性格么!
森爹正在看二妮的建议书,当然落笔的人是大郎,森爹看得仔细,时不时喝口水拿出朱砂笔划出一些他不确定的地方,最后放下纸笔,清咳了两声坐好。
“这提高学子的身体素质我理解了,不过这里如何说到了课间活动和体育课?”
怪怪,那是啥,不是每天打两遍拳么,怎么还有这些闻所未闻的东西。
二妮身体略略前倾,认真地说道,“大哥与我说,书院召的学子大多数以后要凭着真本事养家糊口,并不是以考取功名为目标,这样的话他们的身体素质培养就很重要,而每日从卯时念书,一堂课一个时辰,到下午申末才结束,正好是六个时辰,除了吃午饭的时间,休息时间少之又少,长此以往身体是吃不消的。”
二妮又找出了一张纸,上面是她列下的时间安排,“爹爹,你看,卯时起床集体跑步两刻钟,然后给两刻钟的洗漱和吃朝食时间,卯正(八点)上课,而把课改为一个时辰一堂,不仅让学子们可以轻松,先生也不至于那么累,若是讲辩论的时候,先生辩论两个时辰饶是爹爹这般身强体壮的都吃不消更别说冯老先生这样的了。
一堂课一个时辰后就歇息一刻钟,学子们可以相互讨论也可以用这个时间寻先生答疑,这样午时二刻(十一点半)正好吃午饭,三刻钟的午饭时间,再给两刻钟的午休时间,下午第一堂课未时准时上课,下午四堂课,上到酉时三刻(十七点四十五),下学就吃饭,其后就是学子们的自有安排时间了。
而我说的体育课是七天中一般到安排两次体育课,体育课可以跑步、打拳,总之是为了学子们放松心情,让身体调整过来。”
二妮摸摸脑袋,要不要画个篮筐给弄出个篮球架来,穿着曲裾的古人打篮球,这场面怎么想都觉得好可乐!
更主要的是读书人有些被教得迂腐了,对庶务和农事一无所知,这样的人即便识了字也没多大的用处,还有的被教出了三观不正。话本子里有多少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娶的却不是当年立誓的那个女子,虽说男儿多薄幸,但是二妮觉得这和他们接受的教育有关,若是人人都跟森爹似的,还怕世人对读书人的看法不改变么!
不过这倒提醒了她,可以时不时地举行个拔河比赛、同心协力这样的活动,既能让学子们之间的友情加厚,也能让自家的书院脱胎于世俗中的,从而能从与别地的书院竞争中脱颖而出,不至于一直默默无闻。
森爹皱皱眉,“意思是学子们都住到学院里来?”
二妮点头,“家近的可以回家,次日不迟到就成,家远的不就得住下么,来来往往走上一两个时辰的,每天的时间走走路都够了,而且七日休沐一天,我觉得这个安排很合理啊!”
一直做笔记的大郎闻言说道,“吃饭好说,咱们可以找人做,住宿的话就得提早安排床铺了!若是人多的话,咱们的屋子也怕不够啊。”
二妮晃晃头,“这有什么难的,若是屋子不够,咱们可以少招些人,若是慕名而来的学子多,咱们可以扩建啊,床铺的话就可以用双层床,一个屋子住四个人,人少了疾病传播也少些。”
森爹:“如今那头还没有完全建好,倒是得把这些问题先考虑周全了,我和你们徐世伯想的是课程和先生,这些繁琐之事大郎就多多费心了。”
大郎恭敬地应下,这是对他的信任啊!好激动,大郎笑着看了二妮一眼,二妮回给他一个白眼,让你费心,有本事到时候别拿着这问题来问姐姐!
森爹把学子们的大概情况也进行了分类,一类是为了参加县试而专门准备的,要教授八股文、试贴诗、经论、律赋、策论等,这些是针对已经识字了且程度较好的学子。
其他的大部分便是扫盲班,先要认字,随后才能教《论语》,教授道理,而这样的情况也要根据年龄分出来,一类是九岁以下,一类是九岁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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