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班此时闻言心说,看来终于还是被看出来了啊,不过如此却也在自己的所料之中,真就没什么意外的啊。要说被看出来了是很正常的,要不才不正常呢,吴班心说。
随即他便是哈哈一笑,“不错,老鬼你也看出来了,我确实是有事相求啊!不过咱先喝酒,咱们边喝边聊可否?”
“二爷,小的这今日是全都听您的了,今儿您让向东,老周就绝不向西,您让抓狗,老周就绝不撵鸡!”
吴班摆了摆手,“那些倒是都不用,只是如今确实倒是有一事,而此事却非你不可啊!”
周老鬼一听,忙问道:“不知二爷所说是何事?”
而周老鬼他不愧是嗜酒如命,在如此情况下,虽然他也关心这二爷找自己到底要做何事,但是却也没有忘了喝他的酒,这不都已经开始喝上了。
吴班点点头,“老鬼,我问你,你给我句实话,你觉得成都到底能不能守得住?”
周老鬼一听,放下了酒坛,赶紧向四周看了看,他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两人来到的那可是酒馆的包厢,此时旁边绝对是没人啊,所以还算是安全,不过却还得小心点儿为好,毕竟隔墙有耳不是。
于是他连忙站起,之后在吴班的耳边低声对他说道:“二爷啊,不瞒您说,小的看悬,真悬,就凭咱们这些人,怎么能守得住这么大的成都。哪怕如今从各郡已经都调来了不少守卒,但是这……唉,反正就这么和二爷您说吧,小的对守住成都是没什么信心就是了!”
说完,周老鬼他是一脸苦笑啊,心说根本就守不住,自己还不清楚吗。到时候自己能保住小命儿就算不错了,还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吴班听完,他此时是心中暗笑啊。心说好,真是太好了,这真乃是天助我也啊!连他周老鬼自己都对守住成都没什么信心,那么他自然就忧虑这些,所以最后自己能说服他的几率那可是越来越大了。
吴班此时则对周老鬼神秘一笑,然后便问道:“老鬼,你为何就认为成都守不住呢?要说如今他马孟起的凉州军可还没到城下呢,结果你就如此,如果这要是让刘季玉给知道了的话……”
周老鬼对吴班依旧是苦笑啊,喝了口酒后,他这才说道:“这不二爷您是自己人吗,所以有何不能说的。至于这成都到底能不能守得住,小的却敢问二爷一句,难道二爷就认为如今这成都真能抵挡得住那凉州军?”
吴班倒是眯着眼一笑,“老鬼啊老鬼,我倒是知道了,为何他们都叫你老鬼了。你不只是个老酒鬼,你还确实够个老鬼啊,恩,鬼得很!”
周老鬼对吴班所说,不过就是微微一笑而已,却也没再多说。反正有些话说得多了,那就没什么大用没意思了,这个差不多就得。而他周老鬼在军中混了十几年,自然还是知道些弯弯道儿的。
吴班则继续说道:“老鬼,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等凉州军占了成都占了益州之后,你投到他凉州牧马孟起的帐下,为他效力?”
周老鬼一听,他则缓缓摇了摇头,“二爷,您这说得倒是好了,不过哪有那么容易啊!不说之后在凉州军大肆攻城之下,小的这条命能不能苟活。就算之后小的真能加入到了他凉州军,在他凉州牧马超马孟起的帐下效力了,可小的能混出什么名堂来吗?估计最后还不是和如今一个样儿啊,被人收编了之后,依旧做个守城门的小卒而已!”
说完了之后,周老鬼还是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他这到底是何意。
不过这些却都被吴班给看在了眼里,在他的想法中,不怕你周老鬼没有野心,就怕你甘心如此,就像今日一样,不思进取,整日就知道喝喝喝的,而却没有个进取之心啊。或者以前本来还有点儿,但是如今时日久了,却被磨平了。不过今日一看还算好,至少吴班他看得出来,周老鬼他如今可还是有着野心在的,只是表现得不是那么太过于强烈罢了。
有人可能不会太怎么去隐藏这个,但是周老鬼他绝对是属于隐藏得比较深得那种人了。所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当然了,这话吴班可没听说过,但是这个意思他自然是明白的。而他周老鬼,在吴班眼里看来,他绝对就是不甘心自己如此啊,所以是吧,他就变成了如今这样,他才会和自己说了那么多。
就因为如此,所以吴班认为自己成功说服其人的几率此时会更大,不错,就是这样啊。
吴班这时对周老鬼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倒是觉得不会如此,老鬼你为何就没有些进取之心呢?”
听着吴班这话,倒是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但是他到底是因何如此说,只有他是最清楚的人了。
而周老鬼闻言则是自嘲地一笑,“进取之心?二爷说小的还有那个吗?有的话,他娘的也早都给搞没了!如今说这个还有毛用?”
感觉自己好像有些激动了,所以此时周老鬼对吴班则是歉意地一笑,“呵呵,二爷,小的这是抽风了。酒还没喝多少,这就多了。这可跟您没关系,不是对您,您别见怪,别多想啊!”
吴班觉得好笑,所以他只是一笑而已,“哎呀,没事儿。不过我说老鬼啊,我倒是觉得你如今其实还是有些进取心在的,也许你还没有发现。不过如今你要是觉得自己还有点儿进取心的话,那么今日我就不妨给你指条明路,你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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