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他此时是偷偷来到了杨定的安西将军府门口,接着便很顺利地就进入了府中。见他如此轻车熟路,就不难知道,郭汜他绝对不是第一次这么晚来到这儿了。而且都得是对着暗号才能顺利进去的,可见他们的小心谨慎,而且必然都是见不得人的。
这么晚了,安西将军杨定却还没休息,就像是和郭汜约好了似的,正在自己的书房等着他。
郭汜进到他书房后,轻轻把门关上,杨定此时对他说道:“郭兄来了!”
郭汜点点头,“来了,又到了你我约定好的日子,你说我能不来吗?”
杨定此时一笑,其实也就是两人都是男的,要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人是奸夫**在这儿私会呢。
郭汜却也不客气,直接就找地方坐了下来,而杨定自然和他也没什么客气话,可见两人确实也是相熟得不能再熟了啊。
坐下后,只听郭汜说道:“杨定,知道樊稠之事了吧?”
杨定闻言微微点点头,“郭兄所说,小弟确实早已知晓,没想到李稚然其人果然是心狠手黑之辈啊!”
说着,从杨定的眼里闪过一抹厉光,不过却是转瞬即逝了,连郭汜也没有注意到什么。
郭汜此时则出言说道:“之前我劝过他李稚然,可是,唉,其人却听不得劝。他就说樊稠生了二心,其实我看他就是因为其勇武,而且还有些势力,所以才尽早是除之而后快啊。”
郭汜当然知道樊稠确实是有了异心,但是在这儿,他知道,自己必须得说李傕的不是,越多是越好,越多对自己就越有利。别的不说,就算杨定其人,他可是最爱听这个。自己所想能不能成,还真就是少不得他杨定的帮忙。
杨定则问道:“郭兄如此认为?”
郭汜忙点头:“可不是吗,他李稚然的想法焉能瞒得过我?他只要一撅腚,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杨定哈哈大笑,郭汜这话算是话糙理不糙吧,“那是,要说谁最了解其人,却还得是郭兄了,而没有其他人!”
过了能有一刻钟,此时的郭汜对杨定缓缓说道:“杨定,咱们如今是‘明人不说暗话’。如今有件事,你到底是敢不敢做?”
杨定闻言还是一笑,“郭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如今小弟可还不知道具体是何事,所以如何这时就能给你答复啊?”
郭汜闻言摇头,“我还不知道你杨定,还有多少事儿是你不敢做的?反正你就说行还是不行吧,不行就算了,今晚就当我没来过这儿,而你也当我什么都没说,如何?”
“郭兄不必如此,咱们相交多年,你还不了解兄弟我吗?有什么郭兄就尽管直说,小弟敢保证,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一定是义不容辞,尽全力也要做到,郭兄看如此如何啊?”
郭汜点头,然后就把自己所想的都和杨定说了一遍,杨定听着直皱眉,郭汜说完后盯着杨定,想看他如何表态。
杨定此时说道:“郭兄,这个是不是有些冒险了?”
“兄弟啊,所谓是‘富贵险中求’,你我干成了这个,那么今后他李稚然还算个屁啊,你说是也不是?而且他再也不可能在你我弟兄的头上作威作福了,是也不是?而且大丈夫在世,求得是什么,还不就是那个‘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吗,是也不是?”
被郭汜连续三个是也不是给反问的,让杨定也确实是准备和他一起干了。其实杨定早就对李傕他有意见了,不过他却也知道,就凭自己这点儿势力,那是根本不能和人家五六万大军抗衡的。但是如今一听郭汜所说,他却是看到了把李傕给踩在脚下的希望。这事儿成了,那么自然就是如此,可要是败了……
郭汜一看杨定此时还是有些犹豫,他心里着急,于是便说道:“兄弟啊,怎么今晚你倒是像个娘们儿似的,忒不痛快了!你说吧,到底是干不干,敢不敢干,快点儿给个痛快话儿!”
杨定颇感为难,不过此时一见郭汜这着急样儿,他把心一横,心说没错,就是“富贵险中求”,他李傕都能如此,自己为何就不能。如今还有郭汜在这儿,自己还怕什么,成功怎么也是六成,而失败也就是四成,干了,为何不干。
他一笑,“好,如此就依郭兄,小弟干了!有什么怕得,怕他个鸟了,脑袋掉了也不过是碗大个疤,再过二十年,又是一条好汉!”
郭汜闻言一笑,“好,这才是好弟兄!到时候,这长安就是咱们弟兄的了,什么李傕李稚然,早晚要被咱们弟兄给踩在脚下!”
听了郭汜所说,杨定也是大笑。仿佛此时他已经看到了李傕身死的场景,然后自己的官职越来越高,权利是越来越大……
两人之后又好好商定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然后知道后半夜了,郭汜才偷偷离开了。他就像是做贼似的,不,是比做贼都要小心啊。因为做贼无非就是怕被抓,可郭汜他不只是怕别抓,也一样怕被人发现啊。只要这事儿传到李傕那儿的话,那么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啊。自己还想多活几十年呢,可不想像樊稠那样,就那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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