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笑问:“你们爆的吗?”
吉祥兄弟心里正打鼓,不是啊!本来确定不了是谁爆的,可是这声不对劲啊!
冷斐确实是在守备府外临河那边,这爆炸声正是从那边响起的。可是这声音不对。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这爆炸药声怎么跟打雷似的,不是一个炸雷劈下来,是天雷阵阵从这头滚到那头地响,而且不是余音缭绕那种响法,是越来越响,这不太对吧?听起来象是几百枚炸弹连成一声的响法,他们可没带那么多炸药,带不过来啊。
难道,是冷斐遇袭了?
如果几百枚炸药一起炸了,仁德山庄一锅端了,那他们两个……
跑为上策啊!
二兄弟一迟疑间,就听远处城门一声巨响,冷秋与韦行顿时变了脸。
他们来到北安时,已经看到远处尘烟滚滚,知道这是大队人马将到的意思,不过这两位武林人士,没那么强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主人翁精神,基本上,打战是军队的事,他们知道了,就跑来报个信。报信当然到守备府来报,所以他们来了。
结果守备府不但没有守备,连韦帅望这个爱国人士也不在。
这也没什么,守备没了韦帅望不在,还有守城的将军呢……
所以,他们真没觉得这是个问题。
可是这声巨响却不一样,这动静不同寻常,这是炸城门的声音啊!
冷清莲道:“看起来城门失火,冷秋你做过武林首领,何者重何者轻,大约也明白?”
冷秋一笑:“江湖人,抵挡不了十万大军,不过,你要逃,可以逃。”
冷清莲道:“看来,你是不肯放思吉思祥兄弟了?”
冷秋点点头:“冷思墨在我们手里。”
吉祥兄弟顿时白了脸:“你!把他怎么了?”
冷秋不出声,步步后退地招架。吉祥兄弟不禁就缓缓手,即是心急想打听兄弟消息,也是心中惊恐不知战况如何。
冷秋边退边道:“筋骨半断,是接上还是全断,就看两位的了。”
冷思吉咬牙:“你好狠毒。”
冷秋道:“第一声爆炸,好象就在守备府外,虽然有内墙挡着,看那尘烟遮天蔽日,可不象有活人的样子。”
冷思祥急道:“五哥,掌门他们……。”
冷秋道:“既然你们掌门在,又不是他们放的炸药,那就是他们中了埋伏,这爆炸声,听起来可不象有人能躲过去的样子。”
两兄弟的汗就下来了。
冷清莲气得,这两兄弟离韦行越来越近了,虽然她一点不介意这兄弟俩死,可是打着打着,冷秋就转过去了,变成两兄弟背对着她,看情形,她一箭过去,最可能死的是吉祥兄弟,决不是冷秋师徒。她一对二可是必死。
韦行冷笑:“快滚,就饶你一命。”
冷清莲打量一下吉祥兄弟,这俩二货已经完全进入射程内,冷秋韦行只要有一个活着,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而且她也担心冷斐的生死,听韦行出言放她逃生,当下慢慢松开脚下机关:“一言即出!”
韦行道:“焉能失信于你一个女流!”
冷清莲倒退两步,见韦行不动,转身飞逃。
吉祥兄弟这才感觉到情形不对:“哎……。”她怎么跑了?
韦行回身带着风声的一刀挥过去:“要死要活?”
冷秋道:“两位,如果勾结南人不是你们主谋,投降可以做污点证人争取宽大处理。顽抗到底,就算你们能逃,你们的家人也是灭门。”
吉祥兄弟内心屈辱,几十年前举家逃亡,几十年后依旧只得投降?虽然两兄弟当年是这师徒俩儿的手下败将,可是几十年时间过去了,不试过怎么知道结果,冷思祥道:“你休想!”
冷秋道:“要死的。”
刹那间,两兄弟感受到的压力就一样了。原来冷家剑最益于杀气相激,剑下留情,招有余地时威力差许多,这套剑法就是杀人用的,不是打着玩的,年年冷家山上论剑的伤亡数已经证明这一点。两兄弟意志动摇,心胆俱寒,本身没有你死我活的觉悟,气势上已经弱了,再加上本身气质就不是以狠辣见长的。韦行听得一个杀字,刀刃上带的风声立刻变得尖锐,没有丝毫犹豫,果断无情。老韦的心中,只有几个人是人。幼年被弃,世人不当他为人,他也不当世人为人。那种以万物为刍狗的狠劲,根本不是世家子能比的。
两兄弟只觉得一刀一刀一直在脖子上头上胸前打转,跟平时练剑不是一个路子,大刀压来,力量与速度完胜剑招,要拼招式,冷秋的剑则完全封住他们的所有进攻,他们的剑就象缠上水草一样凝滞无力,剑法的灵动性完全使不出来。
两兄弟大惊之下,心生怯意,想要投降嘴里说不出,也不敢相信人家真会饶他们。只是步步后退。冷秋心里其实还是想留个活口,那边大爆炸不象能有活人的样子,这边不留活口,他女儿女婿的下落问谁去?只不过两军交战,要让人觉得手里有王牌,你有所顾忌,不敢杀人,人家没死亡威胁,那不是输定了吗?
明知道韦行是严格执行命令的,也只得下令“杀”。
不过,他的剑就软了点,韦行几招过后,就感觉到了,暗暗给他师父个白眼,心里不爽,至于吗?这两个咬我儿子的狗,你有啥不舍得的?然后就想起来相同的问题,冷兰和冬晨找谁问去啊?想到这儿,他一阵上三路急攻,趁吉祥兄弟手忙脚之际刀锋一转,向下三路划去,这下子变故突起,冷思吉一个反应不到,腿上就被大刀划过,衣衫破碎,表皮裂开,鲜血狂喷,里面的白肉红肉顿时就翻卷着露出来,他痛叫一声,强忍着继续抵挡,瞬间半边腿就全是鲜血,冷思祥吓得:“五哥,你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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