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天和刘洪一左一右地一路搀扶着往自己的帐、篷里边走,张强顿时有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劳模”待遇,隐隐之中更有一种前呼后拥的“太上皇”一般的尊贵享受,怎一个“爽”字了得,心里边不由得乐开了花!
张强干起活来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但是由于不懂得表现,不会拍上级马屁,所以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的那一种,平常领导正眼都不会看他一眼,可这个时候居然受到队长亲自搀扶的劳模待遇,受重视的程度可是前所未有的呀!
受宠若惊的张强一时间压抑不了自己汹涌澎湃的心情,居然“呜”、“呜”、“呜”地激动得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忍不住咳嗽起来,顿时眼泪口水都牵了出来。
其他那些正在忙碌着的探险队队员听到这一阵又哭又咳嗽的声响,不由得都诧异地端着手里边的手电筒探照过来,在看清眼前的这一番“送劳模”的场景之后,一个个都忍俊不禁地“噗嗤”、“噗嗤”、“噗嗤”大笑起来,把陈天整得是尴尬无比。
我去,用不用得着这么激动呀亲?
好歹你是一个老工兵,再怎么也该稳重一点吧!
陈天只好哭笑不得地对张强说道:“张强大哥,别哭得那么来劲啊!一个大老爷们像一个小孩子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呀?你瞧,这不就到你的帐、篷了吗?乖,听话别闹了,擦干净泪水,快些进入休息一下吧!”
张强这才抹了一下自己满脸冻成冰渣的泪水,哽咽地对陈天说道:“呜呜呜……队长,那我这就进去啦!哦是啊,队长你今天也很劳累了,差不多的时候也快点休息吧!”
陈天笑了一下,正准备抽身离开,忽然像想到了一些什么似的,“嗖”一下伸出手掌,对张强说道:“对了张强大哥,李士民的地图是不是还在你这里?给我看看吧!”
“怎么了,”张强不禁问道,“这么晚了你还想看那张地图?”
陈天笑了一下,对张强摆摆手说道:“不用了,你受了伤,本该好好静养的,怎么能再为这件事而影响休息呢?听我的老大哥,你就别操这个心了,把地图交给我就得了!”
刘洪也一本正经地警告张强道:“张强,作为一个医务兵,我从专业的角度提醒你一下,你必须多躺少动,保持心情的安静,同时注意保暖!我不是吓唬你,如果出现了肺炎,那就麻烦大了,可能性命都会出现危险!我的这番话不是危言耸听,希望你能够听得进去!”
看到刘洪那严肃的神情,张强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有些不情愿地“嗯”一声点了点头,这才扭身朝帐、篷里边去,可没过几秒就“啊”一声发出了惊呼,陈天和刘洪隔着帐、篷都听得到他的这一声惊慌失措的叫声。
“怎么了这是?”陈天的心里不由得“咯噔”地骤然一响,马上三步并作两步地窜进了帐、篷里边,第一眼就看到应急灯那昏暗的橘黄色灯光下,张强那如同雕塑一般呆立的背影。
“张强大哥,怎么了?”陈天“唰”一声就扶住了张强的肩膀,表情紧张地问道。
只见张强原先因为强烈的咳嗽变得通红的脸,这个时候已经变得如同墙纸一般煞白,目光不断地“嗖”、“嗖”、“嗖”扫动着,嘴里边还不断地念叨着:“哪去了呢,哪去了呢?”
陈天怔了怔,诧异地问道:“什么哪去了呢?地图吗?”
张强伸出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恼怒地呢喃道:“哎哟,怎么一回事啊?我刚才明明把地图放在这里的呀,哪里去了?”
陈天听到张强的话语,眼睛朝帐、篷里边张望了一下,发现这一个帐、篷里边极为简陋,可谓一目了然,除了铺在地上的一张羽绒保暖睡袋,就是一个打开了的大拖箱,里边乱七八杂地放着张强的一些生活用品,但是就是没有看到那长长的一卷用黑色袋子装着的地图。
陈天眼睛“骨碌”、“骨碌”、“骨碌”地转了几圈,没有看到那幅地图,不禁纳闷地对张强问道:“张强大哥,夏马威也是不久前带着物资来的,是不是忘记带进来了?”
张强痛苦地叫道:“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幅地图实在太珍贵了,之前我从来都不离身,就算偶尔要和地图分开,都是放在这个大拖箱里,并认真锁好密码锁。而且这个帐、篷我也是刚刚搭建好,才把大拖箱放进来的。可就刚才我从帐、篷出来迎接你这一转眼的光景,这大拖箱的密码锁就被人打开,那幅珍贵的地图就这样被盗了!”
真没想到,就在这个雪崩之后重建的营地里边,张强放在自己帐、篷里边那一幅李士民遗留下来的珍贵地图,居然生生地在所有人的面前不翼而飞!
要知道,这里可是探险队队员密布的核心地带,有这么多双眼珠子盯着呀!
而且时间又这么紧凑,张强从出门迎接陈天,到回到帐、篷中顶多也就十来分钟啊!
就在这十来分钟的时间里,有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闯入到张强的帐、篷里边,打开了张强带着密码锁的大拖箱,然后精准定位地盗走珍贵的地图,然后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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