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金属的轻鸣从对方手中长剑上发出。
那把长剑,剑身本来黝黑没有一丝寒芒,看起来如同是一根烧焦的木棍,但是随着这一阵轻鸣却泛起了绿色的光芒。
并不是生命的翠绿。
而是一种黯淡,好似将灰色加入其中的绿。
让人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难受、不舒服。
秦然也不例外。
他看着对方手中的长剑,眉头下意识的一皱。
就在这一皱之间。
呼!
那挂着骸骨,满是残肢断臂的房间中,铺满了鲜血的地板,突然的燃烧起来。
不是正常的赤红色火焰,而是……
绿色!
与对方手中长剑上的绿色光芒很相似。
下一刻,这些绿色火焰,就如同是乳燕归巢般,被一股特殊的力量牵引着,纷纷向着那把长剑涌去。
秦然心底一凛,手指就要扣动扳机。
但马上出现的一幕,却出乎秦然的预料。
啪!
对方避之不及的把长剑扔在了面前,转身就跳上了屋顶破开的大洞。
“快跑!”
并且在离开前不忘告知秦然一声。
秦然虽然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会发生眼前的一幕,也不会相信对手的话语,但是直觉中出现的危机感却让他明白该怎么做。
【普鲁斯之披甲】
【鸦之迅捷】
护腕幽光一闪,秦然的身体表面立刻浮现了一层防御力场,满是黑色羽毛的斗篷微微抖动间,整个人就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外冲去。
当秦然冲出房屋时——
轰!
巨大的爆炸出现了。
一颗绿色的火球,在夜空下升腾而起,直径超过三米,强劲的气流夹裹着碎木、碎石和一些骨头以堪比强弓劲弩的力道射向四面八方。
嗖嗖嗖!
那极速的破空声中,直径四、五十米的范围内,都被波及在内。
奋力奔跑的秦然,也被波及其中。
不过,有着【普鲁斯之披甲】带来的强大级别防御,这样的波及却根本难以对秦然造成任何的损伤。
可扭头望去的秦然心底却满是惊骇。
如果不是他已经离开了爆炸的核心范围,哪怕是有着【普鲁斯之披甲】,恐怕也是难以幸免。
看看那被夷为平地,只剩下个近两米深坑的爆炸点,就可以想象是多么巨大的威力了。
要知道,那里原本是七八个房间组成的房屋。
“陷阱!”
“是针对那个黑影的陷阱!”
“双方都异常的熟悉,一方追击,而一方布局。”
“而我只不过是恰好进入其中,被殃及的池鱼!”
秦然回忆着之前的一幕,嘴角不由泛起了苦笑,然后,他立刻转身去寻找被砖石淹没的胖大身影,希望从对方嘴里获取一些线索。
虽然一切看起来都是恰逢其会,但是那绿色的火焰,让秦然本能的联想到了卡尔金和车夫尸体融化后的绿色汁液。
而且,卡尔金之前对于暗子房间的描述,实在是太详细了。
不像是临时瞎编的谎言。
当然,也许这一切只是一个巧合。
但如果不是呢?
这让秦然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返回的脚步。
以他现在的角度,能够清晰的看到对方被埋在砖石下面的模样。
当最上面的一根横梁被搬开后,额头红肿的对方,出现在了秦然面前。
“撞到了头部,陷入昏迷,而被砖石掩埋。”
“可也正因为砖石的掩埋,才避免了在爆炸中受到更大的波及。”
“真是好运气!”
秦然一把将那胖大的身躯抗在肩上,飞快的向着一侧的黑暗中跑去。
而在他的身后,后知后觉的巡警们又一次的出现了。
与之前一样。
同样没有发现秦然的踪影。
……
当秦然回到赫伯特的居所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左右了。
除去赫伯特本人还在书写着什么外,只剩下两个轮流守夜的车夫了,琼娜和厨娘已经在帐篷内陷入了熟睡。
哈罗德则是抱着一柄长剑,坐在篝火旁,微微打着鼾。
年轻人执意要加入守夜的队伍中,不过,看起来效果不是很好。
“收获不错?”
赫伯特看着肩膀上扛着人的秦然,放下了手中的铅笔,一边揉着手腕,一边打趣道。
“真的不错!”
秦然将肩膀上的大家伙放了下来。
对方的体重就如同对方所看到的胖大身形一样沉重。
甚至,更重一分。
如果不是扛着对方的话,秦然绝对能够更早一点回来。
“除了这个大家伙外,还有一些事情!”
秦然并没有隐瞒卡尔金和对方车夫的事情。
他希望从赫伯特这里获得一些帮助。
毕竟,对方是知识渊博的‘学者’,很有可能会知道卡尔金和对方车夫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且,即使他不说,旁边昏迷的大家伙,一旦醒来的话,也会说出一些事情。
与其那样,还不如主动说明,寻求帮助。
“面容好似被烈焰烧毁一般的腐烂?”
“却又能够保持神智的清晰?”
“凭借皮肤肌肉可以不惧一般的刀剑?”
“这是什么样的生物?”
“似乎和某个传说中的怪物类似!”
“不、不,有些不同,那些怪物更加高大!”
“那是……”
赫伯特喃喃自语着。
整个人都陷入到了之前秦然见到过的沉浸状态中。
顿时,秦然一耸肩。
之前的经历告诉着秦然,一旦赫伯特陷入到这种状态,他能够做的就是静静的等待。
不过,对于这样的等待,秦然这次却满是期待。
因为,他从赫伯特的喃喃自语中,可以确认,赫伯特对于卡尔金和对方车夫的变化是有着一些线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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