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欢和胡君澜开车回围场县,在单位的招待点,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打算开车回京城。
刚好贺重九和岳卫州的任务结束,岳卫州休了几天假准备送胡君澜回去,再加上冯挺和两个联络员,一行总共七人。
这么多人一起走倒也热闹,就是三辆车需要分配一下司机和乘客。
胡君澜这个家伙,已经习惯重色轻友了,都不用提醒,率先上了岳卫州的车。
贺重九则主动揽了尽欢司机的活儿,冯挺和两个联络员,自然就开剩下的那辆车。
岳卫州的联络员乖觉,没去当领导的电灯泡,小钱去想不到这上面去,还想去帮贺重九开车,被冯挺眼疾手快拽住了。
“你这小子咋没点眼色?没见贺队是在向小姑娘献殷勤?你去凑啥热闹?生怕贺队打不了光棍?”
“我得保护贺队啊,”小钱有点委屈巴巴,“冯队,那姑娘真是贺队的对象?”
“他们是不是对象我不知道,”冯挺吐了个烟圈还挺深沉,“但我知道,你这傻小子要不长眼色去打扰,两人肯定成不了,那你贺队估计就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小钱被冯挺唬住,乖乖呆在最后一辆车上,没去打扰贺重九。
其实也不存在打扰不打扰,贺重九和尽欢之间气氛和谐,但还真没有一点暧昧因子。
两人一路都在聊天,也不拘泥一个话题,天南海北都能侃上几句。
只不过贺重九并没有惜字如金,他和尽欢在一起,一向很有谈性,会认真回应尽欢的话,还会主动积极表达看法,哪怕事情跟他的生活,一点关系都没有。
有人换着开车还能聊天,开长途车也不算难捱,在热河吃了休息吃午饭的时候,胡君澜还把侄子胡运明给捎带上了。
“徐同学,你好呀!”胡运明表情不自然地打了个招呼,就匆匆往岳卫州的车那边走。
看着胡运明微红的脸,和近乎落荒而逃的姿态,贺重九下意识怀疑胡运明这是喜欢尽欢才会害羞。
有了这个怀疑,贺重九不缺把胡运明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胡运明长得还不错,心里就警惕了。
尽欢看脸的毛病,他太清楚了,这个胡运明和尽欢还算是校友,平时再接多接触接触……
贺重九越脑补,心情就越不妙,脸上却强挂着一丝笑意,“徐宝儿,你跟胡君澜的侄子很熟?”
“不熟,今天是第二次见。”尽欢顺口答话,随即视线又转向车窗外,看着胡运明的背影乐不可支。
走路一瘸一拐,上车动作更是笨拙滑稽,坐到车上之后,还痛得龇牙咧嘴抽冷气。
尽欢一看这姿势,就知道她那天蜡没白点,那天她和胡君澜走后,胡运明没逃过父母男女混合双打。
场面估计还挺激烈,不然也不至于过了这么几天,胡运明的伤还没养好。
快二十岁的小伙子了,还被当成小孩子摁住打屁股,还被尽欢看穿,胡运明不觉得难为情才有鬼。
现在大部分父母都没啥隐私意识,都觉得孩子是自己生下来,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身上哪里没看过?又是男孩子,自然是想抽哪里抽哪里!
尽欢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却让贺重九误会大发了,醋缸属性也被激发,一路上都在暗戳戳观察胡运明。
到了京城路过三里河,胡君澜最先到家,尽欢让贺重九停车,要把后备箱里胡君澜一路上买的东西卸下来。
好不容易把胡君澜买的两卷皮毛,从最下来翻出来,胡君澜非要按照之前她说的,分出一半皮毛硬塞给尽欢。
实在不好推脱,在大院门口拉拉扯扯也不像话,尽欢也就收了。
随即她装老物件的包裹打开,也让胡君澜随意挑几样。
胡君澜刨开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拿了那个鎏金双狮纹银盒就收手。
她对这些本来也不太感兴趣,更没有尽欢那样的收藏老物件的爱好,在黑市看中盒子,一方面是单纯觉得盒子颜值高,另一方面就是想体验一下讨价还价的乐趣。
刚才收了她一半皮毛的尽欢,见她这么委婉,就做主帮忙挑了。
瓶瓶罐罐的瓷器首先被排除,新的都易碎,古瓷更脆弱,刚出土瓷器没经过清理,脏兮兮的有点磕碜。
有几个漆器金属器保存得不错,颜色和纹样都很鲜亮好看,但偏偏这些东西体量都大,拿回去摆着太扎眼,藏起来又会占地方。
还是首饰最合适,既好看又好藏。
虽说这批东西很少看到黄金赤金,但珠玉首饰成色工艺都很好。
红玛瑙嵌水晶坠璎珞,摩羯鱼琥珀耳环,凤头衔珠鎏金耳坠,白玉包金手镯,银鎏金手钏,螺形和田玉盒佩……
挑选好了一股脑全塞到银盒里,又在盒子外裹了两张报纸,才递给胡君澜。
“都给我?”胡君澜有点不好意思,她是不懂古董珍玩,但看得出尽欢都是按照成色好颜值高的东西在挑。
尽欢压低声音,“这些东西好看,但毕竟来路不明,戴是不可能戴了,留着看以后能不能升值吧。”
她俩在这边挑东西说话的时候,小伙子那边也没闲着,贺重九拉着岳卫州打听胡运明的情况。
“哟~贺队,你打听了我侄子这么多想干嘛?”岳卫州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怎么可能不趁机洗涮。
贺重九看不得他嘚瑟的样子,也不客气泼冷水,“别人姓胡你姓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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