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差和审神者的对话结束于“咕噜咕噜”的声响。
黑发的少年才注意到,外面的天色尽暗,竟是不知不觉错过了晚餐时间。他有些抱歉的看了眼还浑身湿漉漉的幼年审神者,伸手抓过一条干净的浴巾,披在他的头上,手指轻柔的擦拭着长发上的水珠。
“您一定已经饿坏了吧,等穿好衣服,我就带您去吃饭。”
一旦忙碌起来,他就很容易找回自己的状态。这会儿感觉全身也没那么软了,就起身把对面的人整个儿裹在浴巾中,然后自己又拿起了扔在桌子上的内番服,边往身上套边说:“要不还是先带您回房间换套干净的衣服吧,刚刚那套已经被水弄湿了,穿着很容易感冒。”
樱井真弓乖乖的站着,被卷在大浴巾里、只露出脸来,让他看起来更小了,很像是落水之后湿漉漉的幼猫。有几缕长发卷曲在脸颊旁,正合着晚风不安分的扫过鼻尖,他很快就痒得打了几个喷嚏。
“糟糕,这么快就受凉了。”堀川国广紧张兮兮的又给审神者裹了几条浴巾,把人包得活像个粽子。他的视线无法避免的集中在对方的脸上,说实话,这样更想伸手捏一把了……
“叩叩——”
还好,在他做出不要命的举动之前,手入室的门先被敲响了。他因为心虚和腿软,急匆匆跑过去的时候差点没扑到门上,所幸反应够快,伸手一把撑住门框,另一只却无法控制、直接打到了门上,所以就保持着壁咚一样的姿势傻乎乎的站在敞开的门前。
“……堀川殿?”差点被咚的一期一振似乎有些困惑,但联想到不久之前的烛台切,就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微笑着说:“晚饭已经做好了,如果不快点过去,恐怕就要凉掉了。”
黑发的胁差正想回应,却感觉有一个毛茸茸的影子从胳膊下探了出来——被裹成粽子的幼年审神者正艰难的仰起头,身后还跟着一条即将掉落的浴巾,活像多出来条尾巴。
他发誓,他看见一期殿的手是朝着主人的脸去的,但显然强大的自制力,让手的运动轨迹发生了变化,最后变成了落在审神者的肩头。蓝发太刀还蹲下身,保持着跟对方视线平齐的状态,规规矩矩的请示道:“审神者大人,您这样好像不方便走路,不如就由我来抱着您回去吧。”
光着脚的樱井真弓毫无心理负担,自发的往前一靠,就这样被太刀给抱了起来,还语带期待的说:“今天晚上有肉吧?要不我们干脆吃火锅吧,全肉的那种!”
想起烛台切钻研着怎么把素食做得更像肉类的样子,一期一振决定还是不透露出关于晚餐的内容,而是边往房间走边岔开话题:“我带您先回房间去吧,或者干脆把晚餐端过去吃,您觉得怎么样?”
只要肚子饿,就失了智的幼年审神者对此当然是猛点头,被带回房间换衣服的时候,还直抻头直往外看,就眼巴巴的等着刚刚离开去拿饭的堀川国广快点回来。
太刀青年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人按住,给他套上了今天新买的睡衣。因为儿童服饰本来就都很可爱,再加上几个人的私心,就变成了带着兔子尾巴的家居服。当然,如果把帽子扣上的话,还能看到脑袋上多出来的两只耳朵。
——果然,跟红色的眼睛很配,真的很像只兔子啊。
本身就对审神者外表毫无抵抗力的付丧神,这会儿感觉自制力正在飞快的消失,蠢蠢欲动的手指就悬在对方的头上,只差那么一点就可以摸到了……
“主人,一期哥,我们进来啦!”小短刀哒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就一把拉开房门,朝着屋内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那个,因为很想跟主人一起,所以我们可以也在这里吃饭吗?”
“这种事情不需要问吧,当然是可以啦。”自来熟的白衣付丧神大咧咧的走进屋里,也不等屋子的主人同意,就坐了下来。然后在看到幼年审神者的装扮时,不由瞪大眼,发出了夸张的感叹:“哦,这个衣服,真不错啊!”
说着还伸出手试图去揪那个短短的兔尾巴,但很快就被轻轻的撞了一下,随后就听到烛台切不疼不痒的道歉声:“不好意思,脚滑了一下,还好没把主人的晚饭弄掉。”
他和审神者之间很快就出现了一张碍事的矮桌,原本有利的地形瞬间变成了劣势,更可怕的是对手们都亲亲热热的挤了过去、夹着审神者坐下,变成了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坐在了对面可悲状况。
他在心里敲起了警钟——这个本丸的付丧神们,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对付啊!
小短刀还勤快的把筷子递了过去,顺便介绍着桌子上的菜色:“这些菜,烛台切先生做了很久,说是按照主人的口味特制的,您一定会喜欢的!”
处在暴风中心的审神者对此唯一的反应,就是捧起比脸还大的碗,飞速的横扫着桌面的每一道菜色。
他身边的付丧神非常有秩序的做起了盛饭、挪开空盘子、再把没上桌的盘子端上来的工作。对于他们来说,比起自己吃饭,果然还是看着审神者吃饭比较重要,而且本来付丧神们也并非需要每餐都要进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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