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泉守兼定曾经认为, 男人只能流血断头, 也绝不能流下一滴眼泪!直到他切完第八颗洋葱,他才知道过去的自己有多么天真——辣!真的太辣眼睛了!做饭简直比严刑拷问还让人痛苦!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 全都是那座本丸的审神者和付丧神的缘故。他本来在帮忙押送回货物之后,就找了个机会偷溜出去,想方设法的去吸引审神者的注意力, 就差没直接站在他们面前挑衅了。
但结果呢, 那帮人根本就无视了他!最可怕的是,还不知道在哪儿弄了一副扑克,坐在树上玩起了抽鬼牌的游戏!
——你们也太没有危机感了吧!还有国广啊, 赌运差就不要玩了, 头发里插的树叶多得都像孔雀开屏了!
他观察了一会儿之后, 突然领悟到了他们的企图:这绝对是在等着半夜再摸进厨房去偷食材做饭吃!你们这帮恶魔,对吃饭到底是有多执着啊!
一股绝望感席卷了全身, 但他知道,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放弃,他得赶快去厨房彻夜看守那些食材才可以。他的人生, 绝对不能与扛大米再挂上钩!
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他在厨房里兢兢业业的打着下手, 被辣得涕泪横流的时候,树上的付丧神们正围着审神者、打扑克打得热火朝天的奇怪场景。
“那振和泉守挺能干的嘛。”鹤丸国永随手抽了张牌出来,然后又从自己所剩无几的牌中拿出一张相同丢了出去, 还不忘轻飘飘的拉一波仇恨值, “啊啊~这把看样子又我赢啊, 下次再加点有意思的赌注吧。”
“你这家伙,不会是作弊了吧。”看了一眼他连一片叶子都没有的头顶,烛台切小心翼翼的挑选着对方仅剩的三张牌,最终在“你真的要选这张吗,可能会输哦”的眼神中,坚持着抽出一张牌,结果当然是又上当了——这张牌他也没有,于是手里原本就厚厚一摞的牌中又增加了一张。
他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以后绝对不要坐在你旁边了,总感觉被下了什么诅咒一样。”
随着他的动作,有几片树叶摇摇欲坠的晃动了几下,他身旁的一期一振伸手帮忙重新固定好,才一边抽牌一边笑着提议道:“不如把赌注变成明天的近侍人选怎么样,这里除了鹤丸先生,好像大家还都没有过那样的机会呢。”
“那为了保证公平性,鹤丸先生就不能参与输赢的结果了。”堀川国广顺利的对接上了脑回路,然后无视白衣付丧神试图抗议的表情,转头将手中的扑克牌递向樱井真弓,小声提示道:“主人,该您选了……那个,我觉得左边的第二张比较好哦。”
幼年的审神者听话的抽出与手中匹配的牌面,又看了看剩下的四张牌和黑发胁差满头的树叶,满心迷茫的想道:这游戏看起来简单得很,为什么堀川一直在输呢?
他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好懂了,连坐在身边的五虎退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后又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红着脸向他身后缩了缩。
玩闹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晃眼,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新选组的居所亮起了温暖的光,开了一天军事会议的土方岁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似乎因为没什么胃口的样子,所以有人专门将晚饭送了过去。
厨房的工作显然也进入到了最后的阶段,做好的饭菜已经被有序的送上了餐桌,只留下略显狼藉料理台需要打扫。而精疲力尽的黑发打刀自然不能离开,就又主动揽下了活儿,在各种哥俩好的拍拍打打中,心累的萎靡成了一团。
现在回想起来,他只要在夜间躲在这里看守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像个家庭妇女似的洗洗刷刷这么久啊!现在不仅毫无形象可言,更是手抖得连刀都快要拔不出来了,这样晚上还怎么打?!
他抓狂了一会儿,就又溜达进粮仓里,跟吝啬地主清点自家余粮一样,来回点了好几遍数。在确定没有少之后,他才将衣服里小心藏好的东西拿出来放在地上,设定好覆盖厨房面积的数值。
这是那个组织改良之后的产品,不再需要古老的物品作为媒介,而是用某种新型可放射性材料制作而成。比之前那版要方便许多,弊端就是覆盖面积不大,而且需要使用者作为阵眼来维持运行。
简而言之,就是一旦开启,和泉守兼定将不能离开这里。不过他有信心,不管是为了吃饭还是他这个敌人,那些人都一定会在午夜的前夕来到这里。
虽然一打五(他完全忽略了看起来特别弱的审神者)完全是处于劣势,但他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赢,或者独自活下去,而是为了换取土方先生和新选组的生存才来到这里的。如果不是有那样的信念在支撑着,他可能早就暗堕了也说不准。
毕竟在唤醒他的那个地方,失去神智的刀剑付丧神并不在少数,而且一直都在增加当中。最开始他还正义感十足的想要带领大家逃离,结果也只是被毫无斗志的同伴出卖,再被关进小黑屋里反复教育而已。
武士的高洁在于无畏自身的死亡,勇于追寻心中真正的道路,所以他根本不怕死,却在发现什么事都做不到、哪怕连碎刀也不行之后,逐渐消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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