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三位当事人来说, 刃生中最大的惊吓莫过于此。
烛台切艰难的组织着语言, 却因为不知所措、一直攥住鹤丸国永的手腕忘记松开;而一旁的和泉守见势不妙,扭头就想逃跑, 但立马就被一只手死死地扯住了裙子。
“你现在逃跑,只会引起旁边那些医生的注意。”鹤丸国永发挥急智,继续拖别人下水, 还顺带转移了话题, “你这身衣服,也是从更衣室里偷拿的吗,不怕被别的医生识破?”
作为朝夕相处的同僚, 没可能会不认识对方的脸吧。所以他们才没有选择假扮医生, 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走廊里。
“我、我醒过来的时候, 身上就穿着这套衣服了。”高大的太刀付丧神根本没办法直视面前的两人,只能略显狼狈的扭过头, 匆匆回答着:“衣服上甚至还绣着我的名字, 连工作牌都有,就像我真的曾在这里工作一样, 不管走到哪里都没有人怀疑。”
——看来每个人都有随机的身份呢。不光局限于病人,还有医生以及更多的职业吗……
银发的付丧神正在琢磨着, 冷不防被烛台切又扯了一下,抬眼正对上对方透着慌乱的金色眸子。
“我已经找了好几遍了,不管是哪里都没有主人的影子。在你们醒过来的地方, 有看到他吗?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奇怪, 再这样下去, 主人他一定会遇到危险的!”
“我说你也太紧张了点吧,那孩子可不是普通人啊。”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毫不心虚的摆摆手,又把忽悠和泉守的那套说辞拿出来讲了一遍,勉强安抚下对方不安的情绪。
“如果只是联网错误,掉到虚拟世界中,起码不会产生生命危险。但不管怎么说,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主人。”医生装扮的付丧神满脑子只有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主人,恨不得立马冲到对方面前去,送上一个充满安全感的怀抱。
身着护士服的两个人,同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短裙,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还是先救人再去找他吧!”
——开玩笑,要是让那孩子看到他们这样,以后还要不要在本丸里呆下去了?肯定会被嘲笑到死的吧!
“救人?”烛台切是从反方向来的,并没有看到刚刚的那一幕,不由疑惑道。
两个人只好拽着他继续沿着血痕走,边简单的说了下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在经过银发付丧神刻意夸大的各种描述中,成功让原本就觉得这里阴气森森的烛台切浑身汗毛直立,不自觉将步子迈得更大了些。
——血腥之事倒没什么恐怖的,但要是扯上鬼怪怨灵,可就要吓人得多了……
烛台切尽量忽略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象,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大门上。血痕就是到这里终止的,能看出来被拖拽的人曾做过最后的挣扎,甚至在门框上都留下了血色的脚印,却仍逃不过命运。
虽然隔着一道门,但还是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气,从新鲜程度上来讲,里面的杀人狂欢可能才刚刚开始。
他接过鹤丸国永递过来的匕首,对他们点点头,抬手推开了未曾闭紧的大门。
一瞬间扑面而来的铁锈味几乎使人窒息,墙面、地板上还有天花板,全部都被喷上了放射状的血痕,从手术台上还滴滴答答的流下了不少。而可悲的猎物已经被刨开了肚子,丢失了内脏的地方正空荡荡的翻滚着血污,早就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
就像是对此还不满足一样,几个医生正用手术刀残忍的在里面来回拨弄,充分享受着猎物最后的哀嚎声,脸上满是扭曲的陶醉感。
就算见惯了杀戮场,在作为刀剑时,也曾无数次插入敌人的身体。但他们都是正义的一方,从未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去折磨他人,一时间不由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
“变态到这种程度,可没有饶恕的必要了啊。”随手抄起推车上的手术刀,黑发打刀跨步向前,抵住还未反应过来的男人颈边用力一划!霎时间鲜血像是喷泉一般涌了出来,几乎将小半个墙面都染红了。
被这种场面所激,剩下的四个医生装扮的男人好像更加兴奋起来,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就像是毫无理智的野兽一般,甚至想张开嘴去撕咬他的血肉!
但还未等他们成合围之势,从后面窜出来的两振太刀付丧神快得仿佛出鞘的利剑,匕首从指尖滑出,快速的刺向了男人们的颈动脉、心口和任何一个可以造成致命伤的部位。
过快的速度和尖锐的匕首,甚至让人感觉不到疼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变成了个血筛子,在耳边传来“噗哧噗哧”的细小声音中,抽搐着倒在地上等待最后的死亡时刻。
三振刀剑付丧神嫌恶的迈过他们的身体,走到已经奄奄一息的病人身边。他的脸上满是汗水、泪水和血污,五官扭曲在一起,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来,但还是拼尽全力的挤出几个字来:“……恶魔在……档、档案室里,消灭他……离开这里……”
说完这些,他的身体彻底软倒在手术台上,跟折磨了他许久的变态医生们一起投入死神的怀抱。
就算知道这可能就是联网项目中的一个游戏,但在面对如此真实的场景时,没人能做到内心毫无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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