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感觉不太像,如果真是上官玄昊的安排,这位到底意欲何为?”
幻血神魔北冥非提出了疑问:“看他们的情形,有些似乾坤斗转阵发动时的状态,应该是借助了虚空石的力量。可其实已后力不济,并无法做到虚空挪移。”
说到这里,北冥非又语声一顿:“你们可能不知,在三昧神眼的极限状态下,周围百里之内,任何灵术都难施展。即便能够使用,也将损耗之前数倍,甚至数十倍的法力。俱比罗早有布置,以分身坐镇于此,就为防备这个诱饵,从这里逃脱。”
这位可谓是在场几人中,最了解灵师与灵术,以及俱比罗这次谋划之人。
故而当他语音落时,在场的几人,都不禁大皱眉头,更加疑惑起来。
“也就是说,此子并无可能借助此法逃离?”
炎骨农轻蚺若有所思:“所以他的法力,也终将有耗尽之时。说来这家伙的手中,其实也不可能有更多的乾坤神符了。至于其余的遁符,就更无可能。”
“无论怎么看,此子都已是陷入绝境。除非是他另有援手,或者日月玄宗之人赶至——”
北冥非摇着头:“或者这真是他无可奈何之策也未可知,如果真是别有所图,我想不出他要图谋什么,又该以怎样的方法办到。”
在他想来,当张信法力耗尽之刻,就是此子授首之时。
这里有着三位天域在场,其中任意一人,都可轻而易举的取去张信的性命。
而据他所知,此刻的赤月剑仙皇极,仍被赤熊神魔拦在一千多里之外,因双方这场大战而掀起的灵潮,已然蔓延至此。
“你们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楚平波肥胖的脸上,满含嘲讽:“他是别有所图也好,是殒命在即也罢,关你们卵事?”
在场的三人,都被他的说的一楞。随后幻血神魔北冥非首先哑然失笑;“确实与我等无关,只是有些可惜,此子的悬赏,我等有缘无分。”
说完这句,北冥非又以怜悯的目光,眺望四方:“也该回去了,俱比罗那边已经准备周全,随时都可开始。”
在他的视野之内,除了薛智,司马绝与那面具人三位天域。这里还有将近十二位的法域圣灵,四十位的顶级魔将,高达二十五位的顶级神师。都或潜伏隐蔽,或明目张胆的盘踞四周,对谷地中央的那蛋形黑幕虎视眈眈。
而这些人的随从同伙,则更多达七百余位。其中九级以上修为的,占据了七成以上。
农轻蚺这时也忍不住,深深一个呼吸,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真实之感与忐忑之意。
他眼前的这些,尽管缺乏真正的天柱级,却也都是当世少见的强者,或是一地之主,或是名扬一方。合起来的战力,足可覆灭几个小型的宗派。
可他的好友俱比罗,却已准备将他们血肉元神,铸成他登顶神威遗族之主的王座。
——理论而言,一旦俱比罗的布置发动,那么此间除了法域之上有着一定抵抗能力。其余人等,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只怕都将凶多吉少。
不过这终究是理论,最终能否成功?
“那就走吧!”
似乎洞察了农轻蚺心绪一般,楚平波依旧是怪异的笑着:“我其实也想看看,咱们这位俱兄,到底能否如愿,在今日加冕为王?”
※※※※
司马绝是看着楚平波与农轻蚺等人,从这山谷退离的。
这样的举动,其实并不起眼,之前就有不少人在进入谷中后,就知难而退。
可司马绝却本能的,嗅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
心想其他的人,可能真没有勇气,在他们的面前虎口夺食,却绝不包括俱比罗与楚平波这二人。
前者以法域之身,自成一方势力,与他们抗衡;后者则特立独行,我行我素。
二人在以前,就不是很忌惮他们。而如今,他与薛智已经羽翼断折,并且内伤沉重。
这几人本当是此地最有希望,夺得张信人头的。
且后者被困在谷中,俱比罗居功至伟。正是这几人连续数日不停顿的追杀,才让张信暴露形迹,才使张信最后被困于此地。
司马绝心想换成是自己,是必定不情愿的,不可能甘心做人嫁衣。
可这些家伙,却偏偏这么做了——
“八臂,你是怎么看的?”
“什么怎么看?”
薛智确实是全神贯注,盯视着那蛋形黑幕,所以当司空绝发问之刻,他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片刻之后,薛智才回神,眼望向农轻蚺与赵平波等人离去的方向:“你是说他们?”
他略作沉吟,便又微一摇头:“确实有点奇怪,可我不管。无论他们是怎样的打算,今日只要不干涉本座取那竖子的性命,就与本座无关。”
司空绝微一蹙眉,听出薛智语中的恨火怒焰,以及必欲得张信而诛之的信念。
他也同样恨极了张信,恨不得生噬其血肉,以这世间最残酷的酷刑,折磨此子的元神。
可这仇恨,并非是他的全部。司空智还有些野心,对于这个神威遗族的后起之秀,有着本能的防备。
尤其是当此人,与楚平波合流之后,更让他警惕。
薛智则是浑然不觉司空绝心意,冷声说着:“说来我们这次,能寻到张信的踪迹,这几人功劳不小。此次本座如能成功将这张信擒杀,可算是欠他们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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