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相术不分家,风水师大都对相术有所涉猎,赵老爷子虽然未到地师境界,但风水一道造诣极高,想必相术功底也不一般。
先前南宫说的时候,我心里还不在意,可现在赵老爷子一说,我却不得不在意了。
正当我皱眉思索的时候,赵老爷子却似乎还有事,一摆手,也不跟我说话,带着张文非匆匆离开了。
杨开臣跟我告了声罪,也急匆匆的跟了过去。
他们走后,我一个人回去的路上,心里慢慢琢磨着这件事。相师不相己,他们能从我面向上看出问题,我自己却不能,只能心里胡乱猜测。
最近我要做的事情无非是交流会后回一趟火神庙,另外就是先前苗女赵颖那件事,随时可能有人来找我麻烦。
苗女一事好说,这次我在交流会上取得好成绩不难,另外火神庙一行之后,风水协会总会对我关照几分,苗人过来的时候,不管是徐会长还是谁,总能有所依靠。这么看来,是重返火神庙这件事上,会遇到什么危险?
未知的事情永远充满着变数,自己一个人这么瞎猜也不是事儿,思索一番之后,我也就不再多想了,就像赵老爷子说的那样,这些天做事小心谨慎一些也就是了,其他的只能静待事情发展。
第二日,杨开臣想是有什么事情,早上没再来找我,我一个人起床吃了早饭,晃晃悠悠的去了交流会的会场。
昨天时候会场里面的人就很多,今天更是完全爆满,除了很多观赛的风水师之外,嘉宾席上还坐了许多社会人士,这些人一个个气势不凡,看起来非富即贵。
风水师日常工作中,接触的更多还是这些官宦权贵,吃饭也得指望他们,玄学会把这些人请过来,倒也算是相得益彰。
到参赛选手席上坐下之后,我转头往右边一看,昨天南宫坐的位置上空荡荡的,一直到交流会正式开始的时候,依然不见他的身影。
我这才相信,这家伙昨天居然不是胡说,而是真的不来参加了。
玄学会的人也很快注意到了这个情况,特意还延迟了比赛开始的时间,等了南宫几分钟,可最终也没等到他出现,只好无奈宣布取消南宫的比赛资格。
夺龙赛正式开始之后,昨天担任考官的王会长和谢会长不见了踪影,主席台上换上了我们深圳分会的徐会长,今天由他来担任主考官。
相对于昨天的王、谢两位会长,徐会长为人要古板的多,导致现场气氛也比较沉闷。他宣布开赛之后,直接就人手发放了一份跟昨天差不多的小册子,然后让我们看上面的风水图。
跟昨天不一样的是,今天这小册子上是阳宅风水图,而且小册子很薄,上面总共只有三张图片。
徐会长开口宣布说,今天的规则是每张图片两分,参赛人员必须根据阳宅风水来推测房主一家的健康、经济等状况,全部答对获得两分,若有答错或疏漏的地方,则是一分也得不到。
这个规则却是对我特别有利,既然是三幅图,其中肯定有难有易,就算最难的那一道我打不出来,只要能答对其他两道,我最多也只丢掉两分,而昨天第一轮比赛中,除了南宫之外,其他人最少也比我少三分,这意味着我几天即便答错一道题,也肯定能夺得第一名。而就算答错两道题,除非有人能全答对,而且昨天还获得了三分,否则的话,第一名还是我的。
这么一想,我毫无压力,轻松的翻开发现来的小册子,仔细看了起来。
才看到第一道题,我忍不住嘴角就挑出了笑容。跟昨天排第三的阴宅风水图一样,这张阳宅风水图对参赛的人来说,基本上也属于送分题,只触犯了最普通的阳宅风水禁忌,想答错都难。
我都没怎么多想,提笔就写道,“房内有水转折而过,此乃割脚水,大不吉利,宅主乔居此处,初年患风湿,五年之内必然中风。”
写完之后,我也没多想,就继续往下翻看。
刚看到第二张图片,我一下子又乐了。这张风水图倒不是太简单,相对来说,也算颇有难度,但巧合的是,这张图考校的是阳宅灶门安放的问题!而且更巧的是,风水图中灶门所犯的错误,正是乾灶配巽门的“天风姤”格局,跟当初我们县里的风水先生王泽坤犯的错误一样。
这道题对我来说,更像是送分题了,我不假思索的提笔写道,“乾灶配巽门,金、木刑战,妇人淫邪,家多疯症,投井自缢,两胁滞气攻心,两腿疼软酸麻,咳嗽瘫痪,损人伤畜。”
写完之后,我也不再多看,直接往第三章图片翻了过去。
刚看到第三张图片的时候,我眉头一下子皱住了,倒不是说第三幅图多难,而是这幅图太奇怪。
图里是一座古时农村独房,房外门前,有两处山峰,左边一处狭长,形状像是躺着的一具尸体,而右边的一处,则是短促,而且还有几处余脉延伸出来,形成类似于手指的形状,看起来右边山峰像是一只手,拖着前方尸体状的山峰。
这种阳宅格局,风水学上称之为“拖尸山”,十分的少见。此外,只要有拖尸山的地方,手掌状山峰中间,必定有一条狭长竖直的直路,而且这路颜色必然是白色。这条路就叫做“缢颈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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