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眼睛睁的很大,很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锦惜,喃喃自语道:“琉璃妹妹转性子了!”
随着宝儿这话,锦惜胸口处涌起一阵红光,似乎在回应宝儿的话。不过宝儿见了红光,却是脸色一白,叹息道:“琉璃妹妹,你在怪我!”
锦惜不知道宝儿所说是什么意思,但是大致上也明白怕是跟自己身上诡异的光束有关。
宝儿此时神色有些抑郁,沉默了一会,却似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琉璃妹妹!”
锦惜自是没时间去理会多愁善感的宝儿,忙着去床上解开被绑的花寡妇。
花寡妇被解开以后,第一件事就问道:“孩子呢?孩子可有什么事情?”
锦惜把自己怀中的孩子递了过去,那个孩子哭的累了,依然靠着锦惜的手臂睡了过去,被锦惜递给花寡妇的时候,还扭了扭身子。
花寡妇见此,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孩子没有事。因为刚才孔少爷被烧死的时候,花寡妇没有看到,所以她从床上爬起来以后,仍有些惊恐的四处查看,见没看见孔少爷,于是问道:“那个畜生呢?”
锦惜没有正面回答花寡妇的话,只淡淡的道:“放心,他这辈子都做不了恶事了!”
花寡妇扶着桌子点点头,心里依然略有所悟。锦惜看了看孩子,道:“孩子给我,今晚娇兰能不能活下来,还要靠他呢?”
对于娇兰是妖的事情,花寡妇没有其他人那么敏感。毕竟娇兰在这城里已经生活了许多年,这旱灾却是今年才出现的,所以说她并不相信那些人所说的。
“我跟你一起去吧,自己一个人在家,我也不安心!”花寡妇整理好衣衫,对着锦惜说道。
锦惜给怀里的孩子又加了一层衣服,毕竟虽然是夏季,但是晚上到底是凉的。
“那就一起吧!”锦惜招呼了花寡妇,领着宝儿一起上了路。
宝儿在出门的时候,拉着锦惜的衣襟道:“娘,我不会让你再失望了!”
锦惜不语,只是深深的凝视了一眼宝儿,宝儿重重的点了头,锦惜脸上见了笑意。
夜露浓重,但是一路之上却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锦惜自知因为孔少爷那个畜生耽误了不少时间,于是加快了速度赶去,唯恐误了救娇兰。
街头人头传动,轩墨翘首以待,因为此时章长老已经将火把交给了苏武。
苏武痴痴呆呆的被章长老引领着,却是已经到了高台下面,只要将那火把一扔,娇兰就要受火刑煎熬。
只是任凭章长老怎么用力,苏武握着火把那只手,都死死的掐着火把,不肯点火,章长老怒火中烧,直道:“难道,你想为了一个妇人,要害死全城的人,甚至更多的人吗?”
这帽子扣的有些大了,苏武不由得手一抖,趁此机会,章长老暗中使力,却是就手让苏武把火把丢了出去。
浇了火油的柴草碰上火把,那是立刻被引燃了,火苗哧哧的就串了起来,火势很大,只一会的功夫就已经浓烟滚滚。
娇兰被绑于高台之上,看着苏武丢了火把,心已经凉透了,眼看火势就要烧到身上,却是没有半分反应。
锦惜带着花寡妇就是这个时候赶来的,因为不想连累花寡妇,锦惜和花寡妇是分开走的。见到娇兰一副受死的样子,锦惜心里暗恨,也不顾别人在场,只喝道:“娇兰,你个傻子。为了那般无情男子,竟是要丢了性命。难道,你想着,你死了,他再虐死你的孩子不成!”
凌空飞跃的锦惜怀中抱着婴孩,那婴孩似乎感应到亲母有了危险,竟是放声啼哭了起来,那哇哇的啼哭声,拽动了娇兰死寂的心。
底下的人见了锦惜,再听锦惜说话,纷纷叫道:“且先烧死这个大妖怪,这小妖怪也不能留,都是祸害!”
人之善悯之心,此时被私利所迷,竟是没半点人性。锦惜眉头紧锁,底下有衙役已经拉弓准备射杀锦惜。
轩墨此时也飞身而起,一个护罩罩住了锦惜,让所欲伤锦惜的人,纷纷计划落空。
苏武迷茫的眼神,在听到孩子哭的时候,隐有光芒闪动,似乎有了一些动容。
高台上的娇兰看人欲伤自己的孩子,眼眶崩裂,直流下血泪道:“苏武,我与你成婚五载,虽然为妖,但是不曾伤你分毫,且事事于你为先。今日你不念夫妻之情要杀我,我不怪你,只因为我是妖,可是你连自己亲生骨肉都不护,你枉为人!”
许是锦惜开了头,此时宝儿也没了顾忌,只张嘴对着大火吞咽,那火势竟是一点点被他吞吃入腹。
没有烧净的柴草发出浓浓的散着烟气,周围围观的人,都惊呆了,他们从来不曾想,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一幕。
隋长老捏着赵长老的衣袖,悄声道:“你说的高人呢,如今这个情况,若是再没人来,我们怕是就要遭殃了!”
其实不用隋长老说,赵长老心里也明白,锦惜和轩墨以及宝儿,那明显就是娇兰的帮手,而且都身怀绝技,这样的情况下,很多事情都是要逆转的。
娇兰原本还是足器的脚慢慢的收了回去,先是绒毛,再是双脚慢慢幻化而出,竟是又与常人无异。
绑着娇兰的绳子脱落了,娇兰缓缓落地,瞥了一眼痴痴的看着她的苏武,鄙夷一笑,接过锦惜手里的孩子道:“孩儿,娘在呢?”神情温柔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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