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辰对这个差使显然很满意。
这分明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事一样。
他的任务就是花钱,有多少花多少,猪朋狗友什么的,结交的越多越好,这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人生。
一旁的李显似乎听到什么,猛然惊醒,大声叫道:“什么,什么,谁要钱?本宫有钱!”
秦少游大喝道:“殿下的钱比我还多嘛?”
李显晃晃脑袋,居然当真思索了片刻,然后,他又趴了下去,羞于启齿。
次日清早,李显和上官辰便出门了,据说是去河北,去看看河北之地。
秦少游本不想去,可是李显拉着,却也跟着出了门。
三人到了码头,带着一干侍卫渡河,旋即抵达河北。
河北这儿,到处都是桑树林子和茶林,当然,近来也有一些别致的东西。
是庄子专门委托了一些庄户培养的,这些东西,其实秦少游才最是感兴趣,因为河北地势开阔,所以天策军的骑营也转而驻扎在了这里,专门为了跑马操练用。
李显对这田园风光,倒是稀罕的很,他骑着的是一匹驽马,学的是上官辰的做派,骏马人家不稀罕,反而骑着瞎了眼睛坡了脚的劣马,就这,还嘚瑟无比,上官辰高声大唱:“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妹妹你坐船头……”
这歌也是秦少游教的,一如既往的俗气,不过上官辰爱唱。
他这一唱,倒是惊了马,前蹄扬起,差点没把他摔下来。
上官辰痛骂:“显儿啊显儿,你蹦跶个什么,摔坏了我,我便把你宰了你,今晚吃马肉。”
李显立即反唇相讥,摸着自己的马:“上官辰,你这狗东西,走快一些,否则扒了你的皮。”
上官辰怒道:“显儿,你长得这样胖,少吃一点草料会死吗?”
李显大叫:“上官辰,你的腿是被谁打断的,是不是与马私通……”
秦少游被他们叫的烦了:“都住嘴,随我去看好东西。”
二人倒是噤声了,李显对秦少游多少有点敬重,至于上官辰,哈……自然生怕秦少游反悔,不雇请他去做二世祖之王。
秦少游所谓的好东西,生长在地里。
这是他的财源。
走了几十里路,总算在一片开阔的地方停下来,这儿有个小农庄,附近的庄户都是从孟津来的,地里的东西,都是棉花,此时棉花并没有大量传入中原,这还是秦少游托人自天竺带来的,试着种了一些,只不过到了这儿,却不知水土原因,长势并不好,不过秦少游倒也不急,移植这东西,总要慢慢的来,他摆弄了一下,看了这些收入库的棉花,大多长出来的棉花都是干瘪的,秦少游对此也就没了兴趣。
倒是李显和上官辰二人崛起屁股,在地里琢磨着什么,秦少游一声招呼,二人这才跑来,李显兴冲冲的道:“妹婿……”
秦少游一挥手,道:“休要啰嗦,陪你们去看**。”
说罢领着二人,抵达了炮营。
炮营这儿,已经多少已经有了点模样了,校尉王二兴冲冲的来迎接,不过见到了太子和上官辰,却显得有点儿惊讶,他看向秦少游,秦少游只是朝他点头,道:“现在炮队如何了,拉出来看看。”
王二连连点头,叫了一声好嘞,紧接着兴匆匆的擂鼓,旋即炮营上下人等尽皆出来,列队之后,旋即去储存火炮的大营中抬出炮火,这些火炮,俱都是沉重无比,少说也有几百斤,所以扯下了炮衣,大家都是熟稔的牵来马,下头则是用轮轨固定好,将马把炮拉出来,最后再将火炮进行校准。
数十门火炮,就此一字排开,王二一声号令,随后辅炮们动作熟稔的去填充火药,拿着通贴条将火药夯实,之后装填弹药,弹药不过是个圆球,直接塞进去,另一边,炮手再旁进行最后的校准,微调方位,另一个炮手则是插上引信,他们已经经历过太多太多的操练,每日来来回回的重复着这些动作,不知经历过几千次,所以早有默契,大家各干干的,互不干涉,可是在这过程中,却又保持着某种极好的默契,甚至一些人,已经找到了最快最好的办法,填充火药的人,只要火药在手,颠一颠,大致就晓得这火药是多了还是少了,心里大致都有了那么一个数,进行射击的炮手,对校准也有了敏感,毕竟每一门火炮,因为在制造过程中都有各自的偏差,所以‘脾气’各不相同,同样的火炮,调整成同样的角度和方位,可能射出来的结果却是迥异,这就让炮手必须得对自己的火炮有足够的了解,这门火炮一般会偏多少的位置,顺风和逆风的时候,又该是多少仰角才更更做到精确。
很快,火炮准备完毕。
炮队的队长们纷纷等候着王二的命令,王二则看向秦少游,秦少游身后的李显和上官辰还在低声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显然,他们没有意识到,这些火炮是怎么用的。
秦少游朝王二颌首。
王二一声大吼。
猛地,这静谧的空气里,白炮齐鸣。
那烫的通红的铁球在火光中烫的通红,如在火雨一般,朝着前方数百丈外宣泄,轰鸣犹如炸雷,黑火药所产生的大量浓烟顿时弥漫开来。
秦少游的身后,李显和上官辰还在斗嘴,这个说:“你若再将马儿取上官辰的名字,我便掐死你。”另一个道:“你敢弑君?本宫乃是太子,是储君。”“啊呀,我险些忘了,太子殿下……啊……太子又如何,上次你不是照样被人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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