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的冬天比京城里冷很多的。鲍宝刚也是南方人,一到冬天,他就比一般的人觉得冷。这会搓着两只手,吹着气,叫囔着“真冷啊,每到冬天,都这么冷的。”
张义走进来,在旁边摇头着“穿这么厚的衣裳,叫什么冷。都这么多年了,还不习惯呀。”
鲍宝刚嫌恶地看着外面的雪花“再过多少年都不习惯。”鲍宝钢也是南方人,他就是不习惯这北方的天。这几年冬天可受了不少的罪。
张义看着外面的雪花,对着白世年说着“今年比去年要冷得多,估计满清人的牛羊马匹会冻死不少,今年肯定会比往年出来抢掠的要多,还可能会比往年更早一些了。”
白世年点头。这个他早就预料到了。
叶询笑着“那是肯定的,所以,我尽快做好防护措施。要是他们敢来,就让他们有去无回。”
白世年道现在都还没收到家书,有些郁闷。当然,他其实也知道,现在天寒地冻,肯定没春夏秋这三个季节方便。就算温婉接到了他的信,给他回信,也要到冰化的时候的时候才能收到。
张义比白世年运气好些。他媳妇是跟在这里的,孩子也有四个了。看着白世年不吭声,面色冷峻,眼光望着京城的方向,笑着说道:“将军,想孩子了?”
白世年点头。老婆孩子都想。
叶询翘着二郎腿道:“想的话,赶紧把满清人打得落花流水,就能回家抱老婆孩子了。”
白世年白了他一眼。难道这个道理他不懂得。问题是,满清人是游牧民族,老巢离他们的营地非常的远,而且地势也险峻,谁也不敢冒这个险。至少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不能冒这个险。
鲍宝钢看着叶询身上的雪白色的大毛衣裳。走上前去,摸了一下:“军师哪里弄来这么好的皮毛。这手艺也是一等一的。跟我说说,我也去弄一件。瞧着就暖和。”
叶询看着白世年笑道:“这是将军给我的。要的话,找将军要去。”
鲍宝钢眼睛一亮:“将军,哪弄来的?”
张义见着白世年的神情,再看着那皮毛衣裳的做工:“你到京城转了一圈。连条大毛衣裳都没弄到你说什么说。”
鲍宝钢泄气了。当时只想着享受生活,后来被栽赃陷害疑惑,就没兴致。只想着回来,不去拿憋屈的地方。
白世年回去以后,在书房里看着地图,想着等大雪过后,该如何迎击来犯的敌人。
高秦走进来道:“将军,有件事我需要跟你说一下。”
白世年对于高秦突然出声,心里有些奇怪。话说起来,温婉送的这两个保镖,那不是像锯嘴的葫芦,那就是锯嘴的葫芦啊!无论叶询怎么旁敲恻引,都没套出一句得用的话。最后叶询只能感叹道:“郡主给的人,都是人才。”
高秦说了一件事。
白世年的心一下沉到湖底去了。眼神凛冽地说道:“若是无凭无据,我是不准许你诬蔑。”
高秦对于白世年暴怒的神情,仿佛没有看到。仍然慢丝丝地说道:“郡主让我们兄弟两人来保护将军,我们会把对将军的危险减低到最低。将军,你可能还不知道郡主放我们两个人在你身边的用意。郡主最担心的,不是将军上战场与满清人对战。而是将军你身边人出叛徒。这才是最致命的。所以,我们兄弟一直留心。”
白世年眼神很复杂,他不愿意相信。但是,高秦跟高山是温婉给他的,是绝对可以放心的人。既然他们开口,那就是有十足的把握。他又不能不相信。若是真的,万一将来……白世年想到这里,心就一阵绞痛。同样的错误,他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既然如此,你们暗中再跟踪。看看他跟哪些人接触过?”说了后,顿了下后再说到:“你们小心一些,不要被他们发现。”
高秦面无表情地说道:“将军放心。那些人,对我们来说,只是虾兵小将。”排兵布阵他们不懂得。上战场虽然他们武功高,真正上阵杀敌也不是他们的强项。他们的强项,明察暗访,跟踪、刺杀。
白世年面色沉下后,冷声道:“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看你的对手。一旦小看对手,那就是你的死期。”
高秦一凛,可能是这几次跟踪得太容易了。认为边关的人对这个,不大熟悉。可是细想,背后的人若是那么无能,也不会藏得这么深。看来真是他们大意了:“是,将军。”
温婉瞧着瑾哥儿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睿哥儿早就学会翻身,如今又在想学爬了。可是瑾哥儿,却是连翻身都不愿意。弄得最后温婉每次都讲他翻过去。瑾哥儿自己不舒服,要翻转过来。哥俩掉个。
温婉头疼:“你说小宝以后会不会是个懒鬼啊!”以前是没发现,小孩子出了睡睡了吃,正常。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睿哥儿做了表率。温婉发现瑾哥儿真的是太懒了。
夏瑶笑着抱起了瑾哥儿:“要怪就怪大宝太勤快了。弄得我们家小宝很有压力。都被你娘说成懒鬼了。”
温婉却是抱着不停歇的睿哥儿:“宝宝,适可而止就成了。你才四个多月呢,要这么勤快做什么。勤者要多劳,咱不做劳模。”
夏瑶怪异:“劳模?那是什么?”
温婉解释那是劳动模范,不过温婉夸大了说法,说劳动模范基本最后都会劳累过度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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