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姥姥,不是早已葬灭了?”
“残魂复苏。”
“你姥姥,怕是修炼出了问题。”
“嗯。”
“你姥姥,脾气可好。”
“还行。”
动荡的时空乱流,颇多窃窃私语。
是神朝之主在问,是仙庭女君在答。
按说,小两口唠唠家常,再合理不过了,
就是某人一句一个你姥姥,听着不咋顺耳。
帝仙还好,是个贤惠乖巧的媳妇,倒是她姥姥,看赵云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总觉这货在拐着弯的骂人。
“你,是不是叫帝苑。”金鲤鱼游了过来。
帝仙姥姥未言语,自赵云那收眸,看向了此鱼。
能瞧出赵云大成永恒,她自也看得出这条鱼的不凡。
若未看错,应该是时空之灵。
这可是个好品种,世所罕见的。
“喂?”金鲤鱼摆了摆尾巴,还搁那等答案。
“你认得老身?”帝仙姥姥一手拎起了金鲤鱼。
“你贵人多忘事,我救过你。”金鲤鱼一阵扑腾。
此话一出,莫说赵公子,帝仙都一瞬诧异。
底蕴则不语,拎着金鲤鱼,好好窥看了一番。
良久,才见她一声轻语,“你,是当年的御剑人?”
“对喽!那把剑,就是我扔过去的。”金鲤鱼笑道。
“难怪,似曾相识。”
“还记得,真不容易。”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帝苑轻语一笑。
“谢就不必了,就想问问,你还有外孙女没。”
金鲤鱼绕了一大圈,圆溜溜的眼,又笑成一条线。
意思嘛!就是那么个意思,你若还有个漂亮的外孙女,能不能让我泡了。
“老大,你这身体太弱,得补补了。”不等帝苑开口,便见龙渊插了一句。
“嗯,鱼汤大补的。”混天火和神雷补了一刀。
“别闹。”金鲤鱼呵呵一笑,可不想下锅里游泳。
一个小插曲,来的快,去的也快。
帝苑第一个迈开了脚步,走向深处。
她倒有闲情逸致,一路走一路看,似欣赏风景。
看其体魄的光,很神秘很梦幻,修的也是时间之道。
“咱姥姥,是不是在找啥东西。”
赵公子终是改口了,再不是你姥姥。
“姥姥法则缺失,需在这乱流补回来。”
帝仙未隐瞒,脸颊上的一抹红霞,并未散。
怪只怪,某人很不老实,时常偷摸的抓一下。
“大成永恒。”
帝苑虽走在前面,却喃语声不断。
这一路,她不止看风景,也在推算。
推算谁呢?...自是推算赵云,这小子太不凡了,如此年纪,竟能将永恒的路,走到这么远。
“姥姥曾言,万古前的神魔,或许会杀回来。”
帝仙这一语,用的是传音。
“万古前的神魔?”赵云听的眉宇微挑。
“月神代苍生受劫,并不彻底。”金鲤鱼说过的话,帝仙又说一回。
闻之,赵云挑起的眉毛,不由皱下。
代苍生受劫,那可不是一般的大轮回。
他这一路,撞见了不少天魔,一个比一个强大。
正如金鲤鱼所言,那场劫的余孽,或许还有很多。
连天道都忌惮的魔,若真杀回来的话,必是个浩劫。
轰!
说话间,他又一步踏下,踩的乱流波涛万丈。
也是这一瞬,他入了仙人之境,通体光芒绽放。
帝苑曾有回眸,看赵公子的神态,更多惊叹之意。
逆天的妖孽,果是不走寻常路,这是在偷换规则啊!
偷,她也在偷。
万古前,伤的太惨重,只剩一丝残魂。
无尽岁月,她苟延残喘,才成今日形态。
难得重活一世,她也得干点让上苍没面子的事。
法则缺失,她需在乱流找回来,顺便,再触个禁忌。
想到这,她轻拂了衣袖,借了赵云一道光。
更确切说,是一道永恒道则,融了自身体内。
别说,赵云的道则,的确很好使。
一经融入体内,便见帝苑异象撑开。
那,是一片浩瀚的大世界,漫天都是星辰。
星光是时光,蒙着岁月的色彩,沧桑也古老。
“不愧你姥姥,一脉相承啊!”赵云一声唏嘘。
所谓的一脉相承,是指两人的时间之道。
帝苑的时光,与帝仙的岁月,极为的相似。
若所料不差,帝仙的娘亲,多半也是修时间的大神。
“够不,再来点?”
赵云笑了笑,拂手便是上万道法则。
帝苑倒也不贪多,拂手又给挡了回去。
道则这东西,自己修出的,才是最本源。
外来的道,虽能相融,充其量是一味养料。
“就这了。”
不知第几日,才见她定身,如一颗陨石,沉入了乱流中。
赵云他们跟上来时,她已盘膝而坐。
她的道,的确大有缺憾,需极尽修补。
由此可见,昔年伤她者,定是个绝代狠人。
嗖!
他未叨扰,在这片乱流,布下了遁甲天阵。
帝仙也施法,祭了岁月长河,环绕天阵淌流。
“夜深人静的,干点啥嘞!”混天火话语悠悠。
“能干啥,咱有没媳妇。”金鲤鱼蔫不拉几的说道。
“你,你,还有你,守在此地。”
赵云贼自觉,给四个小宝贝,安排了任务。
而他,则拉着帝仙,入了永恒界。
多少年没那啥了,小赵云都快生锈了。
啊~!
永恒界中的一声女子低吟,外界是听不到的。
龙渊它仨还好,倒是金鲤鱼,在乱流一阵扑腾。
时空之灵也是灵啊!时间久了,哪能不想春宵美事。
嘘!
见金鲤鱼闹腾的欢实,龙渊轻颤了一下。
还有混天火和神雷,这一瞬,也正经不少。
不怪它们如此,只因有不明生物,正靠近这里。
待一番窥看,是个老相好,先前逃走的那尊天魔。
“胆子倒是不小。”神雷小声道。
“老大?”龙渊剑已在呼唤赵云了。
它这一喊,便是大半月。
到了,都未听到主人回音。
它倒想进去瞧瞧,奈何界门已关。
还有那尊天魔,也真有意思,如一只幽灵,神出鬼没,可就是不敢靠近,许是忌惮主人,也许是忌惮帝苑,
乃至于,
前前后后大半夜,都只敢在暗处溜达。
“我,有一种不想的预感。”金鲤鱼传音道。
“那厮,怕是个前哨。”关键时刻,神雷脑瓜很好使。
“嗯,后面必还有大票人马。”龙渊沉吟道。
“那谁,别干了,来活儿了。”修成精的鱼,说话就是有学问,很有神朝人的潜质。
嗡隆!
回应它的,是乱流深处的一片雷鸣。
它们猜的也真不假,天魔拉来了帮手。
抬眸眺望,雷与电中,全是滚滚的魔煞。
魔煞掩映之间,是一尊尊残暴凶残的大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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