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拉回到一个半小时前。
啪、啪、啪。
刚一出门,安东就鼓起了掌。
“真是一场精彩的表演,恐怕王都的贵族们见了也只能甘拜下风。”
没有觉察出安东话里嘲讽意味的陈悦摸了摸脑袋,开心的笑了:“哈哈,哪里哪里,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其实我还差的远呢。”
安东又拿出根烟:“你到底是谁?”
陈悦被问得一愣,“我还能是谁?就像你所知道的,陈悦,即将成为哈蒙代尔新领主的人。”
安东闻言只是点着了烟,然后刁在嘴里:“好吧,你是谁都可以。想来以你的本事哈里也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这次的打赌是我输了。”
“明天的仪式我会准时到的。”
说完,安东也不等陈悦回话,就扭头走了,只留下一个十分落寞的背影。
“他是怎么了?我得罪他了吗?”
对于安东的表现陈悦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说翻脸就翻脸呢?
这时候陈悦发现一旁的亚伯特表情有些不自然。
“亚伯特,你知道些什么?都说来听听。”
亚伯特不要意思的摸摸后脑勺:“属下只是有些猜测……”
“让你说你就说,哪这么多废话。”陈悦实在看不惯亚伯特一个两米多的汉子做出一幅忸怩的样子,直接就是一脚。
“是!”
“据属下所知,安东神父幼年时曾在王都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根据安东神父平日里的表现来看,他应该非常讨厌贵族。”
说到这里亚伯特顿了顿,见陈悦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才继续说道:
“可能是您刚才在宴会厅里的身姿太过神武,压迫感太强,所以让安东神父想起了王都的那些大贵族。”
“这样啊……”
陈悦摸摸下巴,稍微思考了一下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在这个世界贵族的权利非常大,加上有些贵族的行为确实令人发指(比如哈里),所以讨厌贵族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哪怕这个人同样属于贵族的一员。
眼下没时间去纠结安东的奇怪行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离开领主府的安东心情很是失落。
这并不是因为他输了打赌,作为哈蒙代尔的地下皇帝,他还不至于那么没品。
失落的原因是,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傻乎乎的钻进了陈悦编织的圈套。
“王都的贵族,还真是厉害啊。”
安东心情复杂的踩灭了手中的烟头,迷茫的看向了天空。
“陈悦啊陈悦,你就算想糊弄我,也没要用这样敷衍的名字吧。你到底是哪个家族秘密培养的精英呢?”
很明显,因为陈悦这一番过于熟练的操作,引起了安东的误会。安东现在以为陈悦是王都的贵族为了插手南方的利益而派出来的精英。
“紫罗兰?不太像,那帮高傲的家伙永远只会高高在上,不屑于低头看一眼地上的蚂蚁。”
“郁金香?也不太像,那帮浑身铜臭的家伙可培养不出来这么果敢的战士。”
“凛冬王?更不可能,那帮脑子里长满了肌肉的家伙可舍不得放出来这么一个有头脑的家伙。”
“亚雷斯塔……”
想到这个名字安东自己都笑了,那些整天把自己藏在袍子里的法师怎么会派出一名战士。
安东把王都里有名的大势力挨个想了一圈,却发现没有一个是跟陈悦能对的上号的。
这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难道陈悦真的如他所说是从北境杀出来的?可是北境哪来的这种教育……”
“莫非……”
安东忽然发现有一股势力被自己忽视了,那就是王都的主人,皇室。
“难道皇室终于注意到南方这糜烂的情况,要出手了吗?!”
安东越想越激动,除了王族,还有谁能培养出这样优秀的精英?
而且王室的开国帝王就是一名强大的骑士,培养出一名文武双全的战士简直再正常不过。
“神灵保佑,沉睡的狮鹫,终于要醒了吗?埃拉西亚必将中兴!”
安东风一样的跑回了酒馆,然后做起了准备,他要好好的准备允诺送给陈悦的“大礼”。
………………………………
领主府内,陈悦在安东走后径直去了地牢。
地牢就建在洋馆的地下,这里到处都是发黑的污渍,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一股散不掉的恶臭。
有一间囚牢里甚至还有具被拷在墙上的白骨。
对于这一切陈悦面无表情,心里却是在盘算什么时候把这里给拆了。
陈悦不是个变态,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特殊嗜好。
在地牢的最深处,全身上下只剩一条短裤的哈里正抱着一团枯草昏昏欲睡,一身白花花的肥肉看起来活像一头肉猪。
“领主大人好!”*N
一阵问好的声音响起,哈里抬头一看,就看到了陈悦那张可恶的脸。
“陈悦!你这个北境来的野蛮人快放我出去!我是路易斯家族的继承人!如果你敢动我,路易斯家族不会放过你的!”
陈悦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哈里那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庞眯起了眼睛。
“你叫我什么?”
“你这北境来的野……”
咚!
好听吗?
好听就是好头。
哈里话都没说完,就被陈悦一拳打得是眼冒金星,他哪里受过这等屈辱,张口就骂。
“你这该死的狗杂碎,泥巴地里的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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