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门风雨飘摇,老百姓哪儿管别的,纯粹就是在看乐子。
婉容到底比不得文绣,张怀英几番劝说,最后又拉来了亲哥张少帅与婉容私会一场,这才坚定了婉容离婚的决心。
二月刚过没几天,一纸诉状将逊帝告上法庭,仿文绣故,写了逊帝十大罪状,最主要的是确定了逊帝不能人道的事实。
这下子别说是逊帝了,整个满清的遗老遗少都没了脸面。一帮子遗老遗少疯了一样往利顺德大饭店涌,恨不得用吐沫星子将婉容给淹死。
他们不知道的是,婉容老早就被小六子给转移了。
张怀英扯虎皮做大旗,偷偷给亲爹张大帅打了个电话,楞说这是师父费景庭的主意。
张大帅人越老,胆子越小,有费景庭这等神仙人物珠玉在前,自然对其深信不疑。眼下费景庭虽然没了踪影,可指不定在哪儿云游四方呢,这费先生的主意不可能是馊主意。
老张暗自琢磨,莫非婉容这女子命格奇特,这辈子注定要当皇后,所以费景庭才费尽心思撬给了小六子?
心中存疑,再加上奉军如今形势不太对。有句话叫人离乡贱,这话用在军阀的军队上也差不多。奉军起初打进关内的时候,战斗力还算不错,可这几年一直滞留在外,战斗力立马迅速下降。
有个打不死的小强冯玉祥一直给自己做对,南面的民军也变得尾大难掉。老张顿时想起当初费景庭的言语,就琢磨着退回关外,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总之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思,老张到底还是捏着鼻子认了这事儿。
京津二地本就是遗老遗少的大本营,小六子干脆连夜用车将婉容送到了盛京。
打官司的事儿全都交给律师,逊帝气得七窍生烟,赶上春寒大病一场,据说还咳了血。之后便鼓动一些遗老遗少,变着花样骂张少帅。
张少帅这会儿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哪儿受得了这等腌臜气?当即给逊帝送了个包裹,这回可不是子弹,而是一捆手榴弹。
吓得逊帝连着俩月没敢出门,那官司扛了俩月,到底被津门法庭给判了,毫无例外,逊帝又输了。
这下里子面子输了个干净,彻底没了脸皮。连带总跟逊帝接触的日本人都认为逊帝这家伙是个窝囊废,根本就成不了大事。随即被上级一通臭骂,正是窝囊废才好控制,换成张大帅那样的,他们岂不是白忙活啦?
时间一晃到了四月,先是田中奏折的事儿发了,闹得沸沸扬扬,全国上下举行各种反日集会。尤其以沪上为最,参与者甚众。
与此同时常先生初步将军权揽在手中,发动了二次北伐。北伐军一路北上,当月就攻克了齐鲁省会泉城。
老常这会儿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娶了美玲,有了江浙财阀支持,掌握了江南鱼米之乡,又有这么老些北伐军。既不缺钱,又不差枪。
唯独闹心的有两点,一个是姓汪的总跟他做对,有点要抢班夺权的意思;另一个则是404跑到了山沟里,剿了好几次,不但没灭掉,反倒越闹越厉害。
这会儿老常只当是疥癣之患,根本就没当回事。他一门心思想着北伐,统一华夏之后,功成名就,到时候姓汪的没脸跟他争,404直接成了土匪。
武当山。
燕双鹰说是要出行,可盘算了几个月,一直没走成。匆匆间从冬天就到了春末。
这些日子他与本体沟通的愈发频繁,卜算着剩下两件承负的具体日期。
本体瞎胡闹,彻底搅乱了这一时空,弄得本应发生的两件大事乱了套。
西域方面,黑喇嘛直接被费景庭给灭了,这事儿提早了好几年,直接导致后续一系列的事件发生变化;张大帅那儿就更不用说了,提前将那人赶走,再没了兵变,奉军比之历史上要强盛不少不说,张大帅也没在私底下答应日本人那么多条件。
几个月光景里,王敏彤到底听了劝,每日里照旧修行不缀,晨间习练一下剑法,却再也没那么紧迫,只是将修行当做了自己的习惯于日常。剩下的时间里,跟小丫鬟墨香凑在一起,或者漫山遍野的转转,或者出山去城里逛一逛。
那假形化身之术,修习了几个月,到底算是入了门。这丫头给自己弄了几个模板,跟川剧变脸似的,手略略遮挡住脸,扭头就能变成另一个人。
这术法习练成了,反倒是王敏彤开始催问燕双鹰,到底什么时候下山去京城。
这日晌午,燕双鹰又与本体沟通了一番,到底卜算出了结果。且本体对卜算有了新的认知。
虚无界连通万界,又是魂魄最终归处,或许还可以将其看做是一片意识空间。凡人间界的意识,总会在虚无界里留下投影。
卜算之道,便是在虚无界的投影信息里捕捉详略,继而演算出事情的后续发展。
而此番卜算,到底给出了结果——立刻动身!
燕双鹰睁开眼睛,恢复行动,推门便出了静室。王敏彤与墨香正好从山上下来,臂弯挎着篮子,里面放置着各色鲜艳的野果。
“燕大哥——”墨香笑着露出大片的牙龈。
燕双鹰道:“我有些急事,需要去一趟西域……等我回来,再接你回京城。”
王敏彤点头:“好。”
燕双鹰不再啰嗦,便在二人面前腾起遁光,好似一道流星般朝着西北放行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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