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囚珠城,这些日子发生了这么多事,怪不得涛哥他一直没回来。”
一夜闲聊过后,很多事情都传开了。
比如苏云川为何要去囚珠,影虎偷袭进山队伍,还有那惊险却又振奋人心的山级巨兽一事。
“这么说起来,以后囚珠城送到我们谈河的物资,只怕更多了吧。”
张怀鑫听说边境又出一个启灵之后,打从心底感到高兴,这一天的精神都很亢奋。
苏云川只是笑着点头,能说的都已经说了,剩下的,可不能随意提起。
她开始想着,要不是碰巧拜师,说不定自己此时的人生,还是很单薄。
至于以后,还会去更多地方,到时候再把更多故事将给他人听,会不会是另一种满足呢。
就在队伍进城之前,汉子还是一直在回味这些故事,不停提起。
他也曾去过几次落日森林,但是从来没有向这般波澜起伏,自然心神往之。
一旁有个姑娘,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成了两道月牙。
她开口笑道:“张哥,你忘了,苏姑娘可是亲自面对过巨大覆地蟒的,影虎什么的,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这一次负责护卫的,都不是之前驰援过平关的远猎人,只有其中几人,见过那巨大蛇骨,张怀鑫偏偏不在此列。
他一拍脑袋自嘲笑道:“对啊,我怎么把这给忘了!真是脑子不好使。”
这姑娘也不搭话,面上心里都在笑。
还有什么会让一个男子,在面对女子之时,失去平时的沉稳理智呢。
躲在箱子里的梦藏生,越过自己徒弟的背影,看见远处那一点红光,也是不由得放松下来。
以箱为牢这么久,和关禁闭差不多,没有呼吸,也会感到气闷了。
不过这一趟毫无收获,看来还得接着受罪。
陪在苏云川身边的姑娘,有些惊喜,指着那个红点,拉着身边人的手,开始追问:“苏姑娘,那个是不是就是蛇目啊,你说叫“月亮”那个?”
她自从平关狼蛇一役后,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自然很多事都只是听闻,不曾亲眼见过。
苏云川远目眺望,嘴角从见到平关城开始,就没有放下来过。
她微微点头,身边的人立刻又问道:“蛇目不是有一对吗,为什么只装一颗呢,是不是另外一颗被那个斩蛇人打坏了?”
苏云川哑然,这话怎么回答,老实说?其实是被师傅藏起来了?
她还没把梦藏生就是自己师傅的事告诉其他人,谈河城内流传的,她的师傅,叫做沈藏梦。
除了早已知情的人,这并不会让人将其与“斩蛇人”“梦大高手”联系在一起。
此时三人离后面的大箱子,其实也不算太远。
某人听见这姑娘的话,也是心头一喜,这借口不错,到时候有谁让自己把另一颗蛇目交出去,就说是被打坏了!
什么!骗人?也不看看是谁打的蛇,不信自己去打一条,看看能不能留个全尸!
苏云川只能敷衍道:“这事我也不太清楚。”
笑得很好看的姑娘,立刻感慨道:“要是我们谈河,也能有这么个月亮就好了,晚上一定很好看吧。”
苏云川笑着说道:“确实很好看,关键是,让人安心。”
人月两安。
在姑娘们交谈之时,旁边的张怀鑫,就呆呆看着其中一人侧脸。
梦藏生在箱子里,不住摇头,不是迷弟,就是见色起意没跑了。
远看红光,路程却不短,又是一番路程之后,队伍才抵达城门处。
守城士兵们,看见其中的熟悉之人,立刻热情与之挥手示好。
“苏姑娘,你可算回来了。”
苏云川礼节性点头,问道:“我师姐现在何处?”
那士兵回道:“城主她从你走后就一直待在城主府,极少外出,想必今日也不例外,对了,苏姑娘,梦师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他探头,来回看了看队伍,就是没有那个蓝色身影。
所谓“梦师”,其实就是平关城的普通人,对与梦藏生的称呼。
居民们其实一开始有些烦愁,该如何称呼他,叫恩公、恩人,或是以名字称呼,好像都不太合适。
后来某个教书先生说,他不时便有发人深省的话语,老幼皆教,不如称其为师。
梦师这个称呼,就慢慢流传开来,不过其他城池的人,还是更习惯称呼斩蛇人。
至于“梦大高手”,还未传开,就被正主否决了。
苏云川知道士兵说的是谁,就笑道:“师傅他已经回城了,不过行踪隐蔽,你们没有发现而已。”
士兵恍然大悟,有些遗憾,“原来如此,梦师想要进城,我们确实不怎么能发现,那我就不多打扰苏姑娘了。”
挥手作别,队伍慢慢穿过城门,一进城中,苏云川就背起箱子,向着城主府方向而去,脚步轻快,仿佛身无外物。
昨夜张怀鑫几人,已经知道她和城主的关系,所以并不奇怪她的做法。
“梦师?是说那个叫沈藏梦的人吗?能成为苏姑娘的师傅,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名叫沈故棠的爱笑女子,看向内城,开始好奇。
前一阵子,孙千森带回了苏云川的师傅,但是自始至终,都没有谁见过其一面,成了远猎营一大谈资。
张怀鑫摇头,有些羡慕,自己要是不被流言所扰,早些认识苏姑娘,就好了。
队伍分开,各行其事,远猎人们去了远猎营,在这之前,郑佳节就已经去了城主府,就跟在苏云川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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