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黑子被打了三十大棍,屁股都被打开了花,好在他身子骨结实硬生生扛了下来。
“啊……”
上药的时候,痛得他嚎了起来。
丘氏给他上完药,坐在床边一脸担心地说道:“当家的,你说你那兄弟会不会报复我们啊?”
刘黑子平静下来以后摇头说道:“不会。他这人看似冷漠实则很重情,而且这次我也是被逼无奈,他会生气但不会报复的。”
再怎么说也是十多年的兄弟,不可能真要他们一家子的性命。
丘氏松了一口气,转而又道:“当家的,要不咱们离开京城去别的地方吧!再留下,我真担心以后还会有事。”
那人分明是为了对付符景烯才找上了他们,这次没成功肯定还有下一次,她是不想再担惊受怕了。
刘黑子问道:“离开京城去哪?岳父岳母都在京城,我也没家人,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欺负怎么办?”
就是因为当初没人依靠,他们一群人才抱团的。
丘氏被问住了。
刘黑子家里也有仆从,是父母儿子一家三口,丘氏晚上陪孩子睡就由男仆照顾刘黑子。
接下来的日子刘黑子就在家养伤,一日半夜刘黑子被一阵诡异的声音给惊醒了。
看到站在床边的男子,刘黑子惊呼一声道:“二哥……”
应一阳看着他没说话。
刘黑子看他黑黝黝的眼珠子有些害怕,强装镇定地说道:“二哥,我可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
应一阳面无表情地说道:“刘黑子,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了。”
刘黑子急了,伸手想抓应一阳结果对方往后退了一步:“二哥,我真没想过背叛老大,我是被逼无奈的。”
应一阳并不远跟他多废话,说道:“当年你背叛老大,我们都体恤你是被逼的。所以哪怕老大与你断绝关系,但我们还是一直暗中关照你。可惜,刘黑子,你不配。”
这次明明可以跟他们求助可刘黑子却没这么做,若不是老大警觉这次真就被坑死了。老大是他们的定海神针,老大出事他们这些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既刘黑子不在意他们的死活,他们又何须惦记曾经的那点情谊。
“二哥……”
应一阳冷声说道:“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见他转身要走,刘黑子的眼眶都红了:“二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你们别抛弃我。”
应一阳脚步并没迟疑,很快消失在屋子里。不是他们抛弃了刘黑子,是刘黑子背弃了他们。
刘黑子看着他的背影,眼泪不由落了下来。他这些年真的很后悔,若是当年抗住了酷刑没有出卖符景烯也不会跟兄弟们沦为陌路了。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在闵二谷告状的第三天首辅的人选定下来了,是崴脚的宋秉昀老大人,让人意外的是次辅的人选竟是符景烯。
清舒得了这消息也很意外,说道:“皇上竟任了景烯为次辅?”
若不出意外等宋秉昀老大人退下来就轮到景烯上了。而宋秉昀老大人已经六十有五了,虽身体硬朗但最多干到七十了。
小瑜给清舒道喜,说道:“弑父的事出来以后,我真是为你们捏了一把汗。没想到峰回路转,符景烯不仅没事反而升官了。”
不说小瑜,清舒自己也没想到。
小瑜握着清舒的手,说道:“这么大的喜事怎么样都得摆上几桌啊!一来庆贺,二来也去去晦气。”
不等清舒开口,小瑜就道:“我听闻宋家这次准备开十六桌,已经在拟定请帖了。有宋家在前头顶着,你摆个几桌也不显眼。”
“你这消息真够灵通的。”
小瑜得意地说道:“那是,这京城就没我不知道的事。”
清舒笑了下,问道:“我听景烯说卫方回京了,你们是不是该见个面,然后早些将事情定下来呢?”
小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约了时间。我爹邀请他到府里谈事,明日就在国公府见面了。”
在郡主府见面不方便,毕竟她现在是单身,但在国公府见上一面却没什么妨碍的。
“哟哟,还害羞了。”
小瑜捶了下她说道:“你若再取笑我,我不理你了。”
清舒哈哈直笑。
小瑜犹豫了下说道:“清舒,你明日跟我一起去见他吧?我害怕明日见了他什么话都问不出来。”
清舒肯定不会去的,小瑜与卫方两人相看她跟着算怎么回事,符景烯知道都要骂她了。
清舒笑眯眯地说道:“这个好办啊,明日让莫琪姑姑跟着,你说不出口就让莫琪姑姑问。”
“还是不是好朋友了?”
“当然是好朋友了。若你有难事我肯定帮的,可你现在是相看啊,我若去了多尴尬。万一要没成伯父伯母说不准还以为是我搅和的,我到时候百口莫辩了。”
小瑜笑骂道:“我爹娘对你信任的很,若你搅和了这门亲事,我爹娘不会生气只会认为是卫方哪里有不妥当的。”
清舒不由莞尔,然后说道:“别想这么多了,明日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见卫方,然后将你想问的都问了。”
小瑜点了下头。
当日晚上,清舒就与符景烯说了摆酒的事:“借着这么一个机会,请亲朋好友到家里吃顿饭也是好的。”
符景烯一听就拒绝了,说道:“你明日就要去衙门当差,哪还有精神与时间操持宴席。”
“我顾得过来。”
符景烯说道:“要是又累病了怎么办?这次就不办了,等窈窈生辰的时候咱们再请他们来吃顿饭。”
见他态度坚决,清舒只能放弃了。
符景烯转移了话题,问道:“卫方回来了,他与孝和郡主的婚事该定下来吧?”
清舒笑着说道:“约好了明日在国公府见一面,顺利的话亲事很快就会定下来。”
“早些定下来也好。”
清舒觉得他话中有话,问道:“怎么这般说?难不成你听到什么不利于小瑜的事。”
符景烯笑着说道:“现在谁不夸孝和郡主能干,我听的都是赞扬的话。我是想她的亲事定下来,你也不用整日为她操心了。”
清舒不满了,嘀咕道:“我哪有整日为她操心啊?”
符景烯笑着道:“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一会要我跟关振起断绝关系,一会希望我劝说关振起让他放晨哥儿回京。”
要知道清舒行事一直都很有原则,结果为了孝和郡主却变得反复。他也没生气,就是有些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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