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跃挑眉，盯着由几条红绳编成的手链的编结，说，“哟，你这绳结弄得还挺扎实精致的。”
比在街上逛的很多粗糙做工的小摊好，颜色也正，更符合她所谓的开过光的说法。
“那不是，”听到不含丝毫谄媚的赞扬，老人家乐呵，眉眼眯起，笑着说，“不是我年纪老说笑话，我敢保证啊，这方圆几里的摊架卖家，绝对没有我这手链编得熟练标准，还灵。”
“你们老人家都迷信。”
苏翎跃撇嘴，将玩偶扶正随手移回原位，摇摇头感叹。
“哎你这小子，”老人家许是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屑与傲慢，瞧见他的动作，拿蒲扇轻轻敲了敲他后背，“我可不是凭着年纪大就乱说话的，也不是为了吆喝你买红绳特意衍生出的胡言乱语。这手链你自愿，想买就买，免得说我这个老人家造谣。”
骆奶奶把蒲扇扔到架子一侧，轻轻哼了一句。
像极了一个老顽童。
“行行行。”
苏翎跃噗嗤一声笑了，余光注意到老人的目光，抿起唇轻轻咳嗽一句。
他漫不经心地拎起那串编得还可以的手链，还是忍俊不禁，厌世眸都压抑不住的笑意，“那奶奶你说，这手链怎么卖法？”
“既然那么多人来你这买了红绳手链了，灵没灵过啊？”
他咳了一句，忍不住失笑。
明明表达着不信还非要扯信。
老一辈的人遭到这种挑衅，拿扇子轻轻挥着。
片刻，她才没好气地答，“心诚则灵，信则有，不信则无。”
“来我这卖手链的小情侣不胜枚举，你这种没有心思的，别砸我招牌！”
“行行行，我信。”
苏翎跃忙不迭点头，面上显得一片诚恳。
“怎么操作啊？”
少年舔了舔虎牙间，眯眸问。
老人家睨了他一眼，看出那点诚恳的破绽，径直挥挥手作势赶他走。
苏翎跃只得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知道她只是面上做做样子，露出虎牙笑。
“说啊，老人家。我这一没在你摊上买东西，二又送了一份凉粉的，结果什么都没买你又想赶我走，有点亏啊。”
苏翎跃“啧”了一声，勤学好问的同时又无赖地讲道理。
“这不是我砸你招牌的问题了哦，而且友情提示，凉粉摊的摊主我问过了，因为天气热不给退款呢。”
骆奶奶：“……”
她只能哑然无奈。
什么叫小霸王。
没皮没脸霸道无赖便是。
苏翎跃眨眨眼，补充道，“我只是想怎么操作而已。”
怎么试探灵不灵。
骆奶奶：“……”
实在被缠得紧了，她扶额，半会才动了动唇，“……臭小子，你现在有中意的女孩子了吗？”
少年指尖动了动，似乎有些疑惑。
“木头脑子，有好感的勉强也得算上。”
老人家看出来了，幽幽地提醒。
“没有。”
这回，少年回复得倒快，简洁干练。
老人家沉默了，皱起眉头。
“那这可不太行啊，红绳是寺庙后院最老的那棵菩提树求的愿，对于情侣还是比较灵的。”
“你小子别问了，待会不准又来说我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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