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熟悉的场景,任飞愣了一下,突然反映过来,梦中的场景重现了,唯一不同的是,自己后面跟着一个怪物。
没有时间多想,任飞转身就跑,武胖子提着刀大步追来,任飞顾不得回头看,扭头就跑,背后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浓。
路过一间开着的房间门,任飞扭头看了一眼,“是自己的办公室?”条件反射一般,任飞迅速闪了进去,重重的把门关好,又把小沙发拖过来顶住房门。
门外的武胖子不停的砸着房门,原本就不太结实的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吱呀的声音,灰尘不断的落下来。
“不行!这样下去顶不了多久!”任飞心急如焚。突然发现双手隐隐传来疼痛,举起手一看,自己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开了两道大口子,鲜血正潺潺流着。
“任医生,一起去吃晚饭啊!我已经饿的不行了,你还是不饿吗?我闻到了鲜血的味道了哦~不如…让我吃了你吧!”门外武胖子突然停止了砸门,阴恻恻的说到。
任飞冷汗直冒,心里直骂,吃你麻痹,那么胖怎么不吃自己,双眼却一直没闲着,往四周乱瞅,寻找可以用的东西。
这一看不要紧,看清楚周围环境后,任飞脖子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办公室的所有东西的边角都变成了刀片,散发出幽幽的蓝光,沙发扶手处圆润的木头中夹着一层锋利的刀片,自己的手应该是被这东西割伤的,上面还流着殷红的血迹。
不仅如此,桌子上放着的A4纸已经变成薄薄的钢片,笔筒的开口也变成锋利的圆形钢刃,连放在桌子上自己的手机都开了刃。
“这是变成了绞肉机了?”任飞心里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一阵眩晕,任飞忍不住扶住了墙壁,墙壁粗糙的质感让任飞一个机灵。低头看自己扶墙的手,手上除了被刀隔开的口子之外,又多出来了几道干裂的口子,仿佛大地被晒裂的口一样,触目惊心却没有流血。
这是…任飞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突然心里隐隐有种猜测。
门外的危险气息打断了任飞的思路,任飞扭头一看,武胖子已经用手术刀在门锁处慢慢掏出一个小孔,冒着寒光的手术刀像小锯子一点点扩大小孔。
不行了!这样下去我踏马真的要挂了!不管医院发生了什么,先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再说!
想到这里,任飞决定不在坐以待毙,迅速往窗户旁边跑过去。任飞的办公室在医院二楼,外面有一棵北方常见的杨树,这么多年每人打理,老杨树像一颗手术刀一样笔直生长,树冠已经超过四楼,而在二楼正好距离树不远。
“如果把握方向和力度,应该可以顺着树干滑下去吧?”任飞打量了一下距离,又估计了一下自己的技术,高中逃课时练下一身的翻墙本领这时候排上了用场。
说干就干,爬到了窗户外的空调架子上,任飞望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夜空,整个医院已经空无一人,只有自己的喘息声显得格外明显。
“任医生,我要进来了哦~”门外传来武胖子阴恻恻的声音,里面蕴含的兴奋已经快控制不住。“让我们开始晚饭吧~”
任飞扭头一看,门把所处已经被武胖子用手术刀掏出一个小洞,一只肥胖的手从破损的洞里伸进来试图扭开门锁。
没有时间犹豫,任飞对准了方向,猛的跳了过去。顺利的抱住了树干,二层楼的高度,任飞自认为应该可以顺利滑下去,但是他忘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整个医院都变成了绞肉机,那么门口这棵树呢?
“窝草!”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任飞身体的各个部位争先恐后的传来,树干表面翻起不规则的树皮此时已经变成了黑色的金属刀片,任飞刚刚有下滑的趋势,树皮刃立刻透过衣服深深剜进任飞的身体。
“我应该犹豫一下的…”任飞全身冷汗直冒,“这就是凌迟的感觉吧。”痛入心扉的感觉立刻让任飞本能的紧紧的抱紧了树干,虽然扎的更深,但是总比被刨成肉片好多了吧。
“怎么办,这样下去我就成了挂在树上的腊肠了”任飞看了看下面,只有两米多的高度,“算了,总不至于摔死吧。”
心一横,任飞放开了抱着的树干,重重的摔倒地面上。所幸的是任飞落地姿势没有头部着地,虽然双腿跟断了一样的疼,但是毕竟安全坐在地面上了。
坐在地上龇牙咧嘴了一会,武胖子已经冲进了二楼任飞的办公室,正在探出脸看着任飞,阴恻恻的死死盯着任飞,血顺着墙不停的流下来。
任飞准备扶地站起来,发现原本地上的干枯的小草也不出意外的变成发黄的钢针,跟根儿矗立在任飞落地不远的地方。
“根本不给人一点活路啊…”任飞庆幸自己没有卸力翻滚一圈,那样虽然可能双腿会好一点,自己也变成豪猪了,哦,不对,是被豪猪滚过的惨状。
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破烂烂,鲜血混合这衣服的碎片黏在任飞上,看起来吓人,其实只是一些皮外伤,人在神经高度集中的时候,会忽略身体上的某些伤,任飞知道也有经验,有时候在和朋友们打球的时候,经常崴了脚还能继续战斗,当时感觉一点事也没有,回了家脚就肿成了萝卜。
“先试试看能不能跑出医院吧!”任飞抬头看窗户口,武胖子已经不见人影,也许正在下楼?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任飞一边吐槽一边往医院的大门口小心的走去,平时柔弱的花花草草此时露出了狰狞的样子,仿佛在警告那些平时喜欢践踏草坪的人:“喜欢踩是吧?来呀,互相伤害呀!”
好不容易走到了大门口,任飞看到医院大门紧闭,原本组成大门圆形的角钢,已经被一根根“大宝剑”代替,巨大的、明晃晃的锁头就像大西洋入海口那块著名的牌子一样告诉来者:前方无路可走。
任飞绝望的转身,自己熟悉的住院楼、门诊大厅、学术交流厅统统一片漆黑。
“恩?”任飞突然发现在住院楼三楼某个房间发出昏黄的灯光。作为一个热爱工作的白衣天使,任飞马上意识到那个唯一发出光芒的房间正式豆豆的病房。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豆豆病房依然亮着灯,现在只能过去看看了”任飞从来都不是一个胆小的人。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的装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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