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佩瑶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让自己的脸上看不出异色,这才缓缓的说道:“回皇上的话,太后知道皇上国事繁忙,不肯让您担心,所以从没有开口。臣妾每天侍奉于太后身边,自然是知晓的。太后每次用药都是在皇上请过安之后,免得您闻到药香心生怀疑,其实太后还是希望皇上能多陪陪她,今日见到皇上在此,佩瑶就忍不住的说了出来,纵然太后要责罚佩瑶,佩瑶也不后悔。”
徐曜跟太后之间的感情那自是不用多说的,看到姜佩瑶如此郑重的神色,心知她也不敢说谎话,只要宣太医一问,真假自然知晓。心里倒真的时候有些担心太后了,于是转过身来欲走,姜佩瑶一见心里暗暗高兴,徐曜跟姜佩瑶隔着石桌而站。
看到徐曜欲走,姜佩瑶自然要跟上,在经过石凳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角,一踉跄又被石凳一绊,整个人就往前歪去,伴随着姜佩瑶的惊呼声,徐曜一见没时间多想,下意识的伸手扶了她一把,只是那力道有点大,姜佩瑶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
站在花丛后面的湘颜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她不知道姜佩瑶是被绊了一下,也不知道徐曜是下意识的接住了她,她只是以为某人要投怀送抱,某人接受罢了,根本不容许自己去细细的品味两人当时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一股怒气涌上心头,贝齿紧咬着下唇,快速地转身而去。
漪澜跟惜霜哪里会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惜霜立刻的跟着湘颜回去了,漪澜顿顿脚,转身往百芳亭去找徐曜,不然的话若是湘颜真的发了脾气,只怕是又要离宫了,倒是后宫里鸡飞狗跳的,太后若是再拿着这件事情做文章,湘颜又有苦头吃了。
可是进了百芳亭哪里还有人影,漪澜只好往万寿宫的方向追去,远远地就看到徐曜大步在前面走,姜佩瑶在后快步的跟着,很显然很吃力的才能跟上徐曜的脚步,身形有些狼狈。
漪澜看到这一幕,心里倒是心生感慨,徐曜跟湘颜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为她设想得很周到,从不会让湘颜有一定半点的为难,着天与地的差别,瞎子也能看出来。可见刚才事情兴许是个误会,更何况要是那样自己主子可就白生了一场闷气了。
漪澜在万寿宫外一直等,她不能莽撞的冲进万寿宫去直接说刚才的事情。毕竟太后对湘颜本就有嫌隙,若是自己再进万寿宫抢人,只怕是太后跟湘颜之间的矛盾越发的不能调和了,所以只能揪心的在外面等着,还不能让人看到自己的身影,那等待的时间很是煎熬。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徐曜走了出来,待到徐曜走出了万寿宫难看到的范围之外,漪澜这才站了出来,倒是把徐曜吓了一跳。一看是漪澜,这才压下心里的怒气,神情间还是有点不耐烦,问道:“什么事?”
看到徐曜心情不好,漪澜哪里敢啰嗦,立刻就把刚才的事情回禀了一遍,徐曜听完后脸色都变了,嘴里狠狠的说道:“该死的,真是诸事不顺。”
说完这句,也不理会漪澜大步的往关雎宫的方向而去。漪澜一见,顿时松了口气,连忙跟了上去。
徐曜到达关雎宫的时候,只见关雎宫里静悄悄的,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立刻冲进了大殿,只见里面空荡荡的,又跑到湘颜平常起居的小内殿,也没有人,又进了寝殿,同样的空荡荡的。
徐曜立刻喊道:“宋元海!”
宋元海一看徐曜冲了进来,就立刻在廊檐下待命,听到徐曜的喊声立刻走进去,跪在地下,道:“奴才参见皇上。”
“你家主子呢?”徐曜压着怒气问道。
“回皇上的话,娘娘去了御花园散心,可是后来就气冲冲的回来了,进了门二话没说就关上了大殿的门,任奴才们说什么也不开门,后来就提着一个小包袱走了出来,带上惜霜跟绿影就走了。奴才想要阻拦,却被娘娘呵斥了一顿。”宋元海如实说道,想起刚才湘颜那满布阴霭的脸,不由得觉得心中一颤。
徐曜又问道:“她说什么没有?”
“娘娘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关雎宫,说了句再也不会来之类的话,就走了。”宋元海有些头痛,这次湘颜的怒火可真不小,以前的时候就是要走也没跟这次一样像是吃了炸药,一点就着。
徐曜闻言,脸色更是难看了,也没多问一句,大步的走了出去。
湘颜走了,连句话也没留下,甚至于都不肯问他一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这样火爆的性子,让徐曜顿时也有些怒火了。可是再生气,依旧带上了人立刻出宫去找了。
以往的时候,湘颜只要一离开就会去白云观,所以那里就是徐曜的第一站。快加鞭的赶到了,谁知道湘颜没找到,就是刘鹤年也不在观内,经过询问才知道,湘颜跟本没有去白云观。
湘颜居然没有去白云观,那她究竟去了哪里?徐曜当真是心急如火,一个弱女子,她能去哪里?立刻让楚良带了人手去京都里寻找,兴许她还没有出京都也说不定,想到这里徐曜又迅速的折了回去。
一夜无眠,徐曜跟没有得到湘颜一丁点的消息,徐曜亲自骑着马到处寻找,只是却没有丝毫的发现,难道她就真的能上天入地不成。
京都的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大队的官兵到处搜查,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连大门都不敢轻易地迈出一步了,整个京都陷入了一阵恐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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