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宫女们的小太监们都已经热火朝天的打起赌来,就连宋元海听到消息也跑了进来,湘颜一时间只觉得很是丢人,要是这样,将来能嫁得出去吗?
湘颜用手扶着小唯一的胁下,很快的就上了台阶,迈着小步子,欢快的往里闯。门口的小太监一看是湘颜跟唯一根本都不曾阻拦,立刻放行。
隐隐地听到了说话声,小唯一似乎更兴奋了,吱吱呀呀的嘴角都弯了起来,湘颜看到她兴奋的样子,只得无奈的苦笑一声,跟着她往里走去。
徐曜跟南勋王看着她们娘俩走了进来同时站了起来,湘颜无奈的笑道:“这小家伙太调皮了,非要走进来。”
徐曜伸手就要报小唯一,笑着说道:“朕的女儿哪里去不得?”
话音一落,小唯一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扑进徐曜的怀里,而是挣脱了湘颜的手,扶着徐曜的手臂,往前走了两步,一把抓住了南勋王袍角,顿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那清脆的笑声仿若银铃一般飘散在空气里。
徐曜哪里会想到小唯一居然把他当成了踏板,扶着他他的手臂反而去了南勋王的身前,一时间脸色有些古怪,许久说道:“好啊,看到你皇叔就不要父皇了是不是?”
南勋王还没有成亲,自然也不曾跟小孩子接触过,看到小唯一向他扑来,下意识的蹲下身子将她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模样惹得徐曜大笑起来,道:“我说你也赶快娶个媳妇回家吧,连抱个孩子也小心翼翼的,熟能生巧,不用这么紧张。”
湘颜横了徐曜一眼,接口说道:“这回倒是说起别人来了,当初你还不是跟南勋王一个样?”
南勋王一愣,看着徐曜有些尴尬的脸色,顿时莞尔一笑,低声说道:“她好轻啊?不吃饭吗?怎么没点重量?”
湘颜看着徐曜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当初徐曜也问过这个问题,总嫌他女儿没分量。看着南勋王说道:“才十个多月的孩子,能有多重?就那么小的身板,那么小的人。”
湘颜这么一说,南勋王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却也借这个躲避过了徐曜刚才的问话,娶妻?心里不由的苦笑一声,他想要的人已经嫁人生女,与其与不相爱的人过一生,他到宁愿等天下升平之后,一人一马吹箫仗剑走江湖,游遍这锦绣河山,赏遍这天下美景。
小唯一睁着大眼睛看着南勋王,似乎有些好奇一般,看看他又看看徐曜,看看徐曜又看看他,南勋王跟徐曜有几分相似,却不是很像,只是那双眼睛格外的神似,小唯一大概是好奇吧。
看着小唯一的举动,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兄弟之间长得相像也没什么,只不过小唯一平常的时候见不到这些亲王,今日一见自然觉得好奇。
但是眨眼间,她就转移了注意力,那双比明月还要皎洁,比星星还要璀璨的眼睛,此刻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南勋王脖子里一根金丝交缠织成的金链子,伸手指着依依呀呀的神情很兴奋的模样。
已经快要入夏了,天气越来越热,衣服也早已经换成了轻薄的衣料,南勋王脖子见就无意间露出了一小段金链子的痕迹。
南勋王早就听说过小唯一敛财的个性,而且不管什么她必定要最好的,一眼相中的一定是别人身上佩戴的最为珍贵的东西。一开始还不敢相信,可是自己佩戴的这块黑琥珀使用金链子串起的,按理说,就是小唯一看到了金链子也不应该稀罕才对。
赤金的物品她应该见过无数了吧?可是她居然一下子就指向了它,让他一时间不是道该用什么词语形容自己的心情。
这黑玉琥珀是他从东北得到的,这黑玉很难得,不要说成色上好的,就是成色一般的也很难得到。此玉经过千万年的春夏秋冬,形成了特有的石质,如婴儿的脸,美人的肌肤般,细腻温润,灵性十足。
比起同样珍贵的黑玛瑙的锐利光泽,黑玉更具有沉著而丰润的质感以及温暖的光泽。黑玉以全黑为贵,黑如纯漆,细如羊脂,是黑玉中的极品。
湘颜看着南勋王从脖子见拉出来的坠饰,不由得看呆了眼,竟是一块全体漆黑的,色泽润亮的黑玉。
小唯一伸手拉着那金色的链子,看着下端正在摇晃的一块黑不溜秋的东西,眉眼一笑,伸手抓住再也不肯松手。
这是一块光滑如镜的玉石,婴儿手掌大小。上面没有雕刻任何的东西,看上去怪怪的,但是不能否认的这是一块极品的黑玉石。
徐曜抿嘴而笑并不发言,他见惯了各样的宝物,这样的黑玉石确实不多见,只有点好奇,小唯一这点小丫头,怎么就知道那里会有好东西,连王冠上的那颗大大的东珠都没放进心里。
湘颜只觉得一阵汗颜,地上若是有条缝,她恨不得立刻钻进去,免得丢人现眼,这贪财的性子,难道她长了能闻到宝贝气味的鼻子不成?要不然的话她怎么知道脖子里面藏着宝贝的?
南勋王看着这块玉石有些发呆,这是他以前的时候无意中得到的这么一块黑玉石,原本想着将来若能遇到自己心仪的女子,就用这块黑玉石雕成她的小像,将黑玉送与她。只是……纵然有了心仪的女子,他也始终没有把她的头像雕刻于玉石之上,更不要说有勇气送与她了。
难道说这真的是天意吗?被他藏于胸口的玉石竟然被小唯一发现了,南勋王不由得苦笑一声,心里说不出的酸甜苦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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