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诸人俱是一惊,顺着马鞭飞走的方向看去,却见白仲遥用一根长索卷走了韩谨兴的长鞭,正大步走过来。
白仲遥!湘颜早就该想到的,既然见到了容贵嫔跟李修仪,白仲遥就应该在此处的,若是白仲遥在这里……那……那……徐曜他……湘颜突然间有些激动起来,徐曜会在这里吗?如果他在这里,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来雷音寺了,是不是正在某个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里注视着自己?
湘颜很想四处的去看一看,可是她不敢,韩谨嗣在这里她就不敢。韩谨嗣太聪明了,自己只要有一点异动他就会发现不妙的,湘颜不想给徐曜带来灾难,所以她只能压抑着,压抑住心里的激动,心里的沸腾,默默地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他们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世人面前,不用再担心受怕的。
“你是什么人?”韩谨兴怒吼道,看着白仲遥的眼神带着一丝审视。
白仲遥一贯的潇洒风流,笑着走上前来,看着韩谨兴说道:“你要打到我的女人,还要问我什么人,岂不是很可笑?”
湘颜一愣,容贵嫔浑身一僵,倒是李修仪似笑非笑的,韩瑾瑜低头看了一眼湘颜,只见她神情惊讶的模样,心中略有答案,转头看向白仲遥说道:“白御医还真是爱开玩笑,文帝的妃子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了?”
白仲遥大喇喇的站在容贵嫔的身边,看着湘颜笑道:“这话你可就要问静妃娘娘了,当初可是静妃娘娘玉成的我们二人。说起来也惭愧,在下在宫中当御医时对皓雪一见钟情,只是当初碍于宫规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后来还要感谢韩丞相发动宫变,静妃娘娘就把容贵嫔交给了在下带出皇宫,以全我们二人的情义。韩丞相自然当得起这句感谢的,没有你,我跟皓雪只怕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在一起的,是不是?”
湘颜听到白仲遥的话心里顿时明白过来,想起刚才韩瑾瑜看自己的那一眼,眼睛一转,故作怒道:“这会话说得好听了,当初我让你带着容贵嫔私奔,你怎么不愿意啦?还以为你一辈子就这么窝窝囊囊的过下去,没想到如今倒是有了男子气概了。”
湘颜这么一说,就有些能解释刚才自己为什么惊讶了,韩瑾瑜一时间也摸不清楚真假,韩谨嗣眉头紧皱,就连韩谨兴都察觉出了一丝丝不对,看着白仲遥说道:“怎么就这么巧会在雷音寺碰到你们呢?”
白仲遥看着韩谨兴道:“觉慧方丈那是我多年好友,我居住在这里已经不一两日了,自从逃离了后宫我们就来了这里,你这话倒是问得奇怪。”
韩谨兴一时语塞,韩谨嗣看着白仲遥说道:“你既然是带着自己喜欢的女人私奔,那么为何又带着她?”
韩谨嗣的手指向了李修仪,湘颜在心里狠狠的将韩谨嗣问候了一遍,正欲说话,白仲遥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当初静妃让我把李修仪带出宫,我不过是为了这份承诺罢了。就仿佛当初你们兄弟三人身体虚弱几乎不能活,我叔父却耗时两年时间把你们救了过来,并为你们打下了良好的身体底子,为的不过也是一份承诺,我们白家人,言出必行,虽死无憾!”
韩谨嗣浑身一颤,看着白仲遥有些激动,脸上凝重的表情终于有了丝松散,激动地说道:“你是白老神医的侄子?”
“正是!”白仲遥挺直腰杆说道,脸上大义凛然的神情倒是让韩谨嗣有些尴尬。
“原来是恩人的家人,失礼了。”韩谨嗣双手抱拳,略作歉意。
白仲遥也不傻子,淡淡一笑道:“这也没什么,救死扶伤乃是大夫的职责,你们不用放在心上就是了。”
情势立刻就扭转了过来,韩氏兄弟对于白仲遥很是客气有理,拉到一旁说话聊天,湘颜趁此机会解开了容贵嫔跟李修仪的绳索,也拉到一边坐在长廊的木边上低声细语。
湘颜看着容贵嫔打趣道:“当你还大义凛然的不同意,如今却也情投意合了?连你的闺名都叫上了,皓雪?叫得挺亲热啊!”
容贵嫔俏脸一红,看着湘颜说道:“你别胡说,婉华可以作证,我跟他没什么的。刚才他只是想要救人才胡说八道的,你可别当真。”
“如今我们早就不用宫里的称呼了,都是喊对方闺名免得引人怀疑,你也不要称呼我们宫里的旧称呼了,叫我们闺名吧,反正那个金丝笼我们是再也不回去了。”李婉华(李修仪)长叹一声,缓缓的说道,“白仲遥知道我们的闺名就是因为这个,我们彼此说好的,所以也没什么奇怪。我倒是希望她们两个凑成一对,郎才女貌,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偏偏两个人就跟两个木头一般,我是白操心!”
听到这里湘颜明白了,看着姜皓雪(容贵嫔)轻叹一声说道:“你怎么就那么傻?白仲遥可是这个世界上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刚才他情急之下出手救你我就不相信他对你一点关心也没有。你都已经出宫了,我想你是不打算再回去了,家也回不了的,你在外流浪了这几个月,这个世俗只怕是容不下这样的行为的,你就是回去,你的家人只怕也是……我看你未必对白仲遥一点好感也没有,如果真的有的话,你又何必为了世俗的俗见搭上自己的幸福?婉华再苦,她心里总有希望,只要广陵王回来,他们总能修成正果。可是你呢?到时候怎么办?你真的要一个人孤独终生吗?”
好久,姜皓雪低不可闻的说了一句:“可是他的心里只有你一个,我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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