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接话的是弄影,她堪堪挡在顾长安的跟前:“我们几个都是娘娘的心腹,没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
“弄影这话有道理。本宫信任她们几个,你有什么话直说即可,没必要单独说。有句话说得好,事无不可对人言,本宫与你的交情,自然也没有旁人不能听的话。”顾长安淡然启唇。
迎雪哑然失笑。
是了,既然顾长安怀疑她了,又怎么可能再给她接近的机会?
这可是在后宫如鱼得水的华妃娘娘,从今天开始,顾长安便成为尊贵的皇后娘娘。
顾长安看向弄影,弄影会意,就要上前搜迎雪的身。
迎雪站在原地不动,由着弄影仔细搜身。
弄影搜得仔细,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直到她仔细搜完,也没有在迎雪的身上搜出任何问题。
顾长安看向惜花,惜花会意,她转而去搜心蓉的身。
可惜的是,心蓉身上也没有任何异物,惜花仔细搜查了一遍,一无所获,去到顾长安跟前,对顾长安摇头:“没有不妥。”
但这对主仆肯定有问题,只是不知道问题在哪里。
“娘娘可还有话说?”心蓉见搜不出什么,得意地看着顾长安。
顾长安没说话,只是看着心蓉,心蓉在她的注视下露了怯,不敢再放肆。
顾长安再看向迎雪,上下打量迎雪,最终她的视线定格在迎雪头顶上的发钗,她淡声下令:“宋昭媛的发钗不错,浓月,你去拿来给本宫看看。”
“是,娘娘!”浓月双眼一亮,瞬间明白顾长安这话的意思。
迎雪眸光微闪。
还真是好样的,顾长安居然怀疑到她的这支发钗。
浓月这时已上前,取下迎雪头上的发钗,她仔细看了看,并且试了毒,并没有任何异样。
她对顾长安摇头:“没问题。”
顾长安看一眼发钗,莞尔一笑:“这支发钗以前倒是没见宋昭媛佩戴过,成色也不好,本宫记得,心蓉曾经戴过这支发钗。”
心蓉一听这话立刻反驳:“奴婢没有,想必是娘娘看岔了!”
顾长安淡扫一眼心蓉,“看没看岔,本宫不知道么?需要你一个婢子在本宫跟前多嘴?”
顾长安话音刚落,弄影冲到心蓉跟前便是一掌。
掌掴完心蓉,她迅速退回顾长安身边。
“浓月,人是你领来的,你折回原路仔细找找。”顾长安淡声下令。
浓月折回原路,暗道自己粗心。
她此前在前面带路,没注意后面的动静,这是她的疏忽。
两刻钟后,她确实有收获,忙折回顾长安跟前,递上以手帕包裹好的发簪,正是她方才拾到的。
顾长安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这支发簪是你的吧?”
迎雪没接话,心蓉在一旁道:“这支发簪不是昭媛娘娘的。”
“还没查出这支发簪有没有问题,你便急于否认,看来这支钗子确实有问题。”顾长安看向莹秀:“验毒。”
“是,娘娘。”莹秀也没碰发簪,去到一旁验毒。
她仔细检查过后,果然验出有毒,而且是见血便封喉的巨毒。
她脸色微变,向顾长安启禀:“娘娘,此簪确实有巨毒,此毒见血封喉,十分歹毒!”
顾长安淡声下令:“去把千雪阁伺候的宫人和内侍找过来,让他们来认认这支发簪的主人是谁。”
“是,娘娘!”弄影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千雪阁伺候的奴才都来了。
他们一看到簪子,就认出迎雪是簪子的主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支簪子即便是我的,又怎么能确定毒就是我下的?簪子是浓月中途拿过来,这期间浓月是不是在簪中临时下毒尤未可知!我要见皇上,让皇上给我主持公道!”迎雪却是不慌不忙,不愿意承认毒是她所下。
她在来见顾长安的途中已经想到脱身的法子。
只要这一劫她躲过,将来她还有机会对顾长安出手,前提是,她必需走出这次的困境。
顾长安语气凉凉地道:“心蓉是你的贴身近侍,又怎会认不出这支发簪是你的?她不过是心虚,才否认这支发簪不属于你……”
“奴婢方才离得远,没有看清楚,才以为不是昭媛娘娘的发簪,还请华妃娘娘大人大量,莫跟奴婢一般计较。今天又是娘娘封后的大喜日子,整个后宫娘娘没有对手,为什么娘娘还要陷害昭媛娘娘?”心蓉越说声音越大,反怼顾长安。
顾长安不怒反笑:“看来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莹秀,带人去检查千雪阁,为防心蓉再说本宫事先陷害,你把温大用和卓院判找过去,一起查证。”
她就赌迎雪抱着跟她同归于尽的决心,不会清理罪证。
莹秀应声而出,去太医院找卓院判。
“时辰还早,本宫随你去一趟千雪阁。”顾长安走到迎雪身畔,讽刺勾唇:“你比起张氏差很远。你以为余氏真有那么看重你这个养女么?她的养女除了你,还有很多人,你也不过是运气好一些,可以进宫,顺利爬到昭媛的位置。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吧?张氏是余氏的亲生女儿。张氏当贤妃的当会儿,余氏让你潜伏,不过是不想让你坏张氏的好事罢了。”
迎雪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怕是以为余氏真有多看重她。
“我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什么余氏,我根本不认识。”迎雪心下暗惊,却以为是顾长安故意在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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