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司空穆晟忽而又想起一事儿,看着云染说道:“上回,你不也是没有见到那庞姝仪,就知道她去找我的事情?”
云染一怔,这段日子进宫守灵太过疲劳,以至于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司空穆晟这么一提,她才想起来。
二人面面相觑。
“是啊,我之前也没见她,只是知道她的行踪,就能晓得她的动向。”云染皱眉,这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
司空穆晟瞧着云染心烦意乱的,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拍了两下,然后问道:“你今晚恐是没有想起庞姝仪这个人吧?”
自然是没有的,这么多日子一来实在是太累,她等着他的时候睡着了。
司空穆晟忽然就笑了,低沉的笑声,在这帐子里蔓延。
云染气的小脸通红,瞪着他,随即恹恹的说道:“难不成日后,我每日都要想她一遍?”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云染就真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
“那倒也不必,等她回来后放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就是。”司空穆晟还是忍不住的笑,总觉得这事儿太可乐了。
云染:……
所以说,现在庞姝仪这人就更棘手了。
哎。
“行了,别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了,先休息吧。”明儿个还要上朝,太子一死,年前朝中的局势必然会发生极大的变化。
司空穆晟知道云染不乐意他冲走上辈子的老路,那么现在开始他就得仔细斟酌了。
想到这里,就翻身看着云染,却发现她不过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闭上眼睛居然就睡着了。
这心也真是够宽的。
这段日子也的确是太累了,司空穆晟也闭上眼睛,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司空穆晟一动,云染也跟着睁开眼睛了,就忙做起来,“什么时辰了?”
说着撩起帐子往外一看,立刻精神了几分,该去上朝的时辰了。
趿拉上鞋,披了外裳就下了榻。
听到动静,司空穆晟回过身来,看着她说道:“你起来做什么?天还早,回去睡吧。”
云染摇摇头,“都起来了。”说着就喊人备水。
她自己亲自服侍司空穆晟穿衣。
等到洗漱完毕,外头也已经备好了早膳。
云染陪着他用过早膳,送他出门。
到了门口,司空穆晟不让她出去,“外头冷,你好好的呆着吧。庞家那边的事情你看着办,我估摸着那边肯定会主动找你。”
云染也是这么想的,似笑非笑的看着司空穆晟,“真的全都由着我?”
司空穆晟瞧着她面带小得意的样子,故意板起脸来,“这会儿不怕了?”
之前是谁哭哭啼啼的,还讲什么“病故”把他气个半死。
云染抿着唇,笑的更轻松,“谁让我命好遇上你。”
真是无赖的刁钻,有了依仗,胆子越发的打了。
在她额头上轻弹一下,“记住就好,回吧。”
司空穆晟披上大氅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忽然又转身来,走到廊下看着云染,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这才大步离开。
云染微带惊讶的回了屋子,这会儿睡意全无,索性歪在临窗的大榻上细细思量。
司空穆晟说,当初他收缴的飞天十二盗,带回四个人做家仆。
以后有事情就吩咐他们去做。
云染其实对当初的飞天十二盗并不甚了解,只是知道他们逃离大晋之后,投靠了薛定愕十分的忠心,当初在战场上,没少给司空穆晟制造麻烦,颇有些本事。
现在司空穆晟收服这十二人,还带回了四人做家仆,这可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不过想想也是,秦运跟宋方这些年一直做司空穆晟身边的侍卫,留守在京都内宅,建功立业受了极大的阻碍。
虽然他们没有怨言,但是如果有机会的话,司空穆晟还是愿意给他们机会谋个前程的。
现在这四人做了家仆,秦运跟宋方他们,怕是要带着司空穆晟的命令奔赴边关了。
这是这一世又不同的地方。
云染深吸一口气,换了秋禾进来,吩咐她道:“你去前院书房,告诉守门的小厮,就说王爷让他把书桌上那蓝封皮的册子拿给我。”
“是。”秋禾就福福身去了。
前院书房是整个王府把守最严格的地方,司空穆晟既然说了这话,必然是吩咐下去的。
果然,很快的秋禾就拿了那蓝色的册子进来。
“泡杯茶来。”云染接过册子轻声说道,“大少爷醒了没有?”
“大少院子里已经有了动静,想来很快就会来给您请安了。”秋禾眉眼带着笑,大少爷跟王妃关系和睦,每日的早膳晚膳都是要一起用的,午膳是在顾家那边跟顾少爷一起。
“等他来了,再知会我就是。”云染挥挥手让秋禾下去安排,自己拿起册子细细看起来。
这册子里记得就是飞天十二盗的绝密事情。
云染大略看了一遍,这才知道原来这十二人居然是同出一家,竟是曾经琼城赫赫有名的古武世家费家的子孙。
这一惊可真是不小。
琼城费家,往上数几百年,那都是有名的。
费家一脉,专习古武,费家子孙,个个出众,一身武艺,旁人难及。
但是,好似五六十年前费家一夜之间破家,有人说是朝害怕费家自大,这才暗下黑手处决。也有人说,费家跟江湖上的人结下了大仇,被人一夜灭族。
当年这桩血案传得是沸沸扬扬,但是具体真相如何,一直没有个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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