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璋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很有道理,不然的话,那庞姝仪怎么会需要庞夫人替她开路?
心里就有些激动起来,眼前的路难走,但是前头有庞姝仪走出个道儿来,她这里也就好走了。
她倒想知道,庞姝仪到底做了什么。
连庞夫人都不得不豁出脸面来,替她走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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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姝仪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就关上了房门谁也不见,一个人坐在那里,红着眼眶,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想起那天晚上洛王看她的眼神,她现在还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梦到洛王被伏击,她就想着不能放过这次机会,所以拼了命的连夜往北赶。可谁知道,她到的时候,除了满地的尸骨残骸,干涸的黑色血液,根本就没遇到王爷一行。
知道自己错过了,她就赶紧往回走,想着不管如何一定要赶在王爷之前回王府。
谁知道,半路上又让她梦到了洛王在京城内被伏击的景象,错过一次机会,这次她怎么还能错过。
几乎是不要命的往回赶,可谁知道……当她赶到的时候,洛王那边的厮杀也已经到了尾声。
隔着浓浓的夜色,对上洛王那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她是真的有些怕了。
他问都没问一声,直接吩咐了两个人,把她送回了……庞府!
回了庞府,她就知道这件事情不好解决了。
若是她真的能“恰好”救了洛王也就算了,可她没有。
她没赶到最好的时机出现,错过了那个机会。
所以她的出现,就变得分外的诡异,在洛王的眼睛里,不知道怎么怀疑自己呢。
第一次,庞姝仪感觉到了无奈。
有种使尽千万种方法,却依旧无法靠近的心酸跟愤怒。
这次母亲为了让她回王府,活出自己的脸面求顾云染,老王妃,她心里难受的就跟放在火上烤一样。
母亲是那样要脸面的人,为了她……
总有一天,她会把今日的屈辱给找回来的。
顾云染!
在家里的时候她不敢哭,她怕自己哭,母亲也跟着哭。
回到了这里,自己痛快地哭了一场,庞姝仪在站起来的时候,就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她不相信,她会一辈子被顾云染压一头。
她现在年轻,颜色好,王爷待她正是最热乎的时候。可是这世上的男人,就没见过谁能守着一个女人一辈子的。
洛王这样的男人,现在对女色不上心,是因他现在处境不好。
可是,等到那一日到来,等他坐上那个最高的位置,她就还不信他还能忍得住。
这天下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想想,也用不了多久了,不过是年余的时光,她等得起。
她现在做的就是蛰伏下来,努力让王爷忘记她上回的错误,让他对自己的印象慢慢的好起来。
然后慢慢地再谋其他。
撞了一回南墙,庞姝仪终于觉到痛了。
她到底是没有隔壁的乔锦璋沉得住气。
深吸一口气,唤人进来给她梳洗。
便是她不做什么,这王府里也安静不了,凭着大夫人的性子,顾云染拿不到王府的中馈,这个王妃又有什么意思?
顾云染这个人,她跟她打交道这么久,也知道这不是个吃亏的人。
她就不信,她对王府的中馈一点也不想沾。
她就等着看热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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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姝仪决定蛰伏自己,看云染的热闹,云染可不知道。
马上过年了,她虽然不主持王府的中馈,但是东院的事情也不少。
小年这天祭灶神,东院的小厨房忙了一天,十分的热闹。
“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子。”
家家户户都要“除陈布新”,把穷运、晦气统统扫地出门。间间屋子都要打扫干净,擦洗家具,拆洗被褥帐子,洒扫六闾庭院,掸拂尘垢蛛网。
一大早,东院里就热火朝天的忙碌起来。
司空穆晟今日“恰好”休沐,云染索性抓着他一起收拾书房。
她有些怀疑今日的休沐,其实是司空穆晟故意的。
书房里的东西极多,云染上辈子没事喜欢画两笔画,写几张字,偶尔也会喜欢自己描花样子,或者是自己画两张与别人不同的花样子做衣裳。
书房里书架上的书比她刚嫁进来的时候又多了不少,多是些奇异见闻、鬼怪轶事、志异见闻之类的杂书野书。
收拾起书架来,云染这才发现,自己慢慢地居然买了这么多这样的书,一时大囧。
司空穆晟看着这一堆的书,就侧头看了一眼云染,目光幽幽,神思难辨。
云染抿抿唇,就牵着他的袖子轻轻的晃,轻声说道:“这还是那段时间,我总觉得自己能看到庞姝仪的行动,心里有些不安,所以就买了好些的书想要找个答案。”
司空穆晟闻言心口一震,想来那段日子她自己也是怕得很,却没有个人诉说。
一时间,千百种的滋味涌上心头,轻叹口气,“你要是想要看这些,我派人去给你找,想看多少有多少。”
这样的野史杂闻,神仙志怪,多是那些落魄的读书人没事瞎想出来的。
她要是想要看,他就给她搜集就是。
云染囧了囧,“其实现在看不看也无所谓了。”
司空穆晟一听这话,眉眼就柔和了几分,说的也是,她现在都已经告诉他了,不用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忐忑难安,的确是不需要这些东西安心了。
“过了年在府里养个戏班子,你若是闲了,就让他们给你唱戏听。”司空穆晟觉得这个挺好,省得她没事做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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