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如雪坐在林二花的床边,过了好一会,才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很难,你读书都带着愧疚,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我的出身跟你说什么,好像是显摆一般。可二花,路都是人走出来的,你能不能想着替自己活一回争一回?”
她继续说道:“你知道如今的一切都多不容易吗?是,我是出身明国公府,这次也是因为我是国公府小姐,才能参加科举。可……很多人都在努力,努力改变女子的地位。战暖将军你知道吧?她一个人孤身奋战了那么久,她不苦吗?”
林二花看着明如雪,“院长,我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我就是泥腿子啊。我……我和您不同。我不能犯错,只要我走错一步,一辈子就完了。我这辈子已经这样了,我就是一滩烂泥。”
“不是的。你很优秀,你读书很好,你很用功。你要相信自己……”
明月凉听着明如雪在那一个劲夸林二花,她关上了门。
林二花的性子就比较悲观,当然这不怪她,而是她的环境,她又是那种比较敏感的姑娘。
林三草说道:“王爷,我二姐就是太自卑了。”
“嗯。”明月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性格又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想要一下子改变挺难。
她坐在林家的堂屋中,瞅着眼前愧疚的一家三口。
“知道错了?”
林老三媳妇眼睛都哭肿了,“王爷,咱们真的知道错了。是我的错,我穷过,您来了北境之后,咱们几座城的百姓才逐渐富裕起来。可穷过所以害怕,所以总觉得这日子不太真实。”
明月凉沉默着听着。
林大树说道:“王爷,我家妹子是因为我才遭了难,我以后会好好干活,供我妹子们读书。”
林老三叹了口气,“王爷,我也是心疼女儿的。对女子来说嫁人本来就是人生大事。我哪知道那家人那么禽兽。”
“别找借口,我会忍不住揍你。”
林老三缩到了墙角。
别人家的闺女也是到了年纪就嫁人,他哪知道那么倒霉。
明月凉也没再多说。
她拉着林三草的手,“你明天回书院,要是谁敢拿今天的事编排你,你就去城主府找我。你要记住,你是被害者,你没有错,懂了吗?”
“三草知道了。”林三草用力地点头。
明月凉离开了林家村,明如雪留下陪着林二花,战月清跟在了明如雪身边。
另一边天启城。
林小仙先是去打听了那姑娘家里的情况,知道了很多事。
明月凉来的时候,林小仙刚撸起袖子打算上门抢人。
林小仙瞅见明月凉忙不迭开始骂人。
“小凉,真是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文薰儿的娘三年前走了,是被她爹气死的。她娘还在的时候她爹就拈花惹草。她爹带了个女人回家,是花楼女子,她爹让那女子做了平妻。这狗男女整天羞辱文薰儿的亲娘。文薰儿的亲娘是逃难过来的,没有娘家帮衬被欺负了也不敢反抗。文薰儿有个弟弟,差点被那女人害死。”
“文薰儿的娘亲被她后娘气死之后,文薰儿更是过得生不如死。文薰儿为了保护弟弟,都忍过来了。直到后来她和她弟弟进了书院读书才算好了一些。”
“这回文薰儿之所以答应嫁人,是因为她后娘威胁她,如果她不嫁人,就不让她弟弟读书。”
“她弟弟今年才五岁,她担心弟弟留在家里,会被后娘害死,只好答应了嫁人。”
“她嫁的是个商户,那商户是南边来做生意的,据说家里已经妻妾成群,而且他五十多岁了。”
天启城林小仙熟悉,所以打听起来方便。
“这就是文家?”
眼前是个看起来不错的宅子。
“嗯。”
明月凉二话不说,直接上前,然后顺手就把大门给拆了。
文家出来了不少人。
“救命啊,城主救命啊!”
文薰儿抱着个孩子跑了出来,孩子浑身湿漉漉的。
明月凉感知过之后,得知这孩子呛了水。
她一顿急救之后,孩子醒了过来。
文薰儿抱着她弟弟嚎啕大哭。
而林小仙见孩子没事了,也没含糊,揪起文家人就开始暴打。
文薰儿哭了一会……
“姐,俊儿没事了。”
文俊儿咳嗽了几声。
文薰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这孩子怎么没事跑井边玩啊?多危险啊。”
“姐,俊儿死了,你就不用嫁给老头子了。”
文俊儿笑容灿烂,灿烂的不得了,“城主,您来了,我姐是不是不用嫁了,我也不用死了?”
明月凉又气又想笑,“你个傻娃子,早去找我你也不用跳回井。”
“来不及了啊,我跑不出去。”文俊儿委屈的直抽抽,“后娘派人锁住了我的院子,说是等姐嫁人之后我才能出来。”
如果他没跳井,大姐不会拼了命冲进他的院子。
他们也没机会见到城主。
那边文薰儿的爹和后娘已经被打成了猪头。
外面吹吹打打,迎亲队伍来了。
明月凉把文俊儿抱进了怀里,然后直接上了轿子。
轿夫都懵了。
“王爷,您这是?”
“怎么?不乐意抬我?”
“自然是乐意的,您要去哪啊?”
他们也是被雇来的,王爷要坐轿子自然是可着王爷先来。
跟在轿子旁边的除了轿夫,还有个喜娘。
喜娘凑近轿子,小声说:“王爷,文家姑娘才十四岁啊,嫁给那么个老头子不是糟践人家姑娘吗?这事您不管吗?”
“你知道还跟着来迎亲?”
“我让我闺女去城主府了,也不知道为啥城主这会儿还没来。”
“因为林小仙在文家呢,城主自然不用出面。”
“您的意思是这婚事吹了呗?真好。”
“你倒是个心善的。”
“我也是城主收留的啊,我家现在住在凤鸣村。我闺女和文薰儿是同窗,知道文家的事。”
轿夫听到了镇北王和喜娘的对话,也松了口气。
他们跟喜娘是一块的,通常接生意都是一起干活,自然也知道一些的。
于是轿夫就这么吹吹打打抬着镇北王和文俊儿去了那个商户的住处。
那个男人是月家旁支,旁很远那种。
月老头站在大门口,身着喜服,一脸喜气。
轿子停下,月老头开了轿门,然后僵在了原地。
明月凉一脚把月老头踢飞。
文俊儿在旁拍掌叫好。
明月凉下了轿子,一脚踩在了月老头的肚子上,“怎么?跑到我北境来欺负小姑娘了?真当我明月凉是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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