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商之事已成定局。
郜素华也就跟木曲准备起来了之后具体的事宜,郜素华的意思仍然是以酒发家,一来郜素华手里握着其家祖传的酒酿秘策,二来酒曲之事亦有门路。
但是木曲确有其他想法。
凉人喜爱中原瓷器绸缎,所以木曲还是想做此前的倒卖生意。
“倒卖生意终究还是小道,没有个正经稳固的路数,怕是叫人数落!”
郜素华思虑了片刻说道。
木曲没想到这么多,此前也没预料到张赦的刁难将行商之事公之于众。
等到了晚上自家的家宴上,木田面色冷咧,十分气愤的说道:“张家何至于此?”
木尚刚刚盛了饭食放在自家妹子面前,这时听罢说道:“木田你看不出张赦是要爷爷与我们回祖宅?”
“正是明白,才有方才说法,张家摆明了是看不上我们家,如若真的随了他的意,此后怕是小听是真的挺不起来身子了!”木田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地说道。
木尚这时才吐了吐舌头,悻悻地坐下了。
木听坐在一旁,他没有想到这么一层,塞了一口饭问道:“娘亲此后怕是要劳累了,孩儿不在身边,希望母亲莫要为了商事耽搁了身体。”
郜素华这才从此前的焦虑中缓了回来。
“听儿你要知道,张府虽是你的丈家,可终究还是外戚,他们的心思你要多思量一度,莫要一时受祸,这点你出了门要慢慢学着!”
“知道了母亲。”
木尚为了缓和气氛,碰了碰一旁埋头吃饭的父亲,木纲一下子惊动,看了一眼大女儿,木尚赶忙给了一个眼色,木纲顿时明白了,又到了自己缓和气气氛的时候了。
于是开口说:“嘿嘿,听儿你们放心求学,家里不还有你老爹我呢嘛!”
郜素华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吃你的饭!”
一家人这才一扫阴霾。
“就是嘛,一家人终究在一起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听儿入仕,曲儿与我从商,倒是你俩姑娘,是要寻摸些事情做了,或者我再找黄婆替你们寻个婆家?”郜素华又提起道。
她总是在开心的时候要与自家孩子讲些个道理,当然了,四个孩子受教了不少,但耳朵里也都涨长了好些茧子了。
这时候也纷纷捂上耳朵,谁也不答话,这就是对付自家娘亲最好的办法。
郜素华一脸吃瘪了的样子,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你们这几个兔崽子!你娘是讲真的!”
“木田!木尚!”
木田想来是利索的性子,既然是自己不想听到的话题,转身就告辞了,偏偏郜素华对此还没有什么办法。
木曲忍不住的就喷笑了出来。
木听也有些忍俊不禁,赶忙捂住了嘴。
脚下也没闲着,赶紧踢了踢已经忍不住要被母亲发现的木纲木曲二人。
木尚也想学自家二妹的,可谁让自己有把柄握在娘亲手里呢-使钱!
于是此时只能做了唯一受气的人儿,可怜兮兮的接受母亲的洗礼,说是给自己找个合适的才子,可哪次成事过?
“女儿便只配那样的男人么?”
木尚撅着嘴,颇有些少女孩子的稚气,心里总会是些爱慕英雄的意愿,总也盼望着会有十里长街,高头大马,英俊少年,五礼惆帐,红灯流缎…
便就这么到了现在,想到这不禁又想到了那天普度寺内的周瑜追随的主子,倒是个不错的人。就是脾气有些讨厌!
不对!是很讨厌,想着想着,就让被忽视的郜素华提起了耳朵:“你个不知羞的,在想什么呢,偏露出这副模样!”
木尚连声求饶,最后给了木曲一个眼色,木曲赶忙出来打了个哈哈,木尚做了个鬼脸跑了门去。
木听也吃饱了,示意木曲自己有话跟他说,两人就出去了。
依旧是木听的房间内,木听将手里的纸册递给木曲:“这里面有些奇物的制造方法,有些我寻机会试过了,是可行的,你拿去可以此为经营。”
木曲疑惑的接过来,随意翻了翻,眼神愈发的不敢相信:“哥,这是你想起来的点子?”
木听点了点头,从衣服里掏出了一个纸包,打开后里面是白色的晶体!
“这是盐?如此纯白?”
木曲疑惑的问道。
“不!这是纸上写的白糖,我倒是也知晓纯盐的制法,但是官府对盐引控制太重,我家暂时补课出此锋芒!”木听凝重的说。
木曲当然是极为开心的,这些东西,每一样都是不同寻常的稀罕物件,莫说在凉地,便是在中原也是罕见。可是这么些神奇的东西都是三哥想出来了?读书人如今都会这些天工之物了吗?
看着不可思议的木曲,木听也没有什么耐心解释,本来若是没有母亲和胞弟经商的事,他是决计不会轻易拿出来的,可眼下自己远游在即,将此物交给母亲,总归还是能少些负累,买卖也能早点铺开。
“你放心吧哥,我一定不会让母亲受累的,母亲只管坐镇中军,冲锋陷阵的事自然是你阿弟来做!”木曲看出了木听的忧虑,于是开口打趣道。
果不其然,木听听到这话,也只能无奈一笑:“你啊!母亲重要,你也一样,去凉地不比在家,万事自然也是要谨慎而为!千万顾及家中兄姐!”
木曲嘿嘿的笑了起来,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哥,我还没给你介绍我刚寻得的得力手下,是个能干事了,你一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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