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严肃了很多,声音低沉:“因秀女中毒,使得她降为为嫔,还不够吗?她得有多大的仇恨?”
瓜尔佳氏其实也想不通娴嫔对胤禛到底有多怨恨,宁可拼着失败后反噬也得给胤禛下巫蛊,他们都没怀疑是给舒瑶下的,因为舒瑶懒,她甚至懒得得罪人,胤禛不是没怀疑过别人嫉妒舒瑶,但的直觉告诉他,这次巫蛊是冲着他来的,舒瑶是为他挡灾了。
自从做过怪梦后,胤禛的感觉空前灵验,有运气爆棚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康熙皇帝的心思,这也是胤禛频繁对康熙忠言逆耳,被罚也总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原因。
他也不是每一次都能感觉到康熙的喜怒,但有一次胤禛被幸运女神光临了,看穿了康熙对他很欣赏,除非叛逆弑父的大罪,否则不会亏待他,胤禛从那次之后,虽然没再看穿康熙的心思,但胆子更大了起来,他对造反不感兴趣,亦没狠心杀了康熙,不触犯这两条,胤禛紧跟志远的脚步,学着舒瑶,让康熙爱恨头疼不已。
胤禛揉了一下额头,“娴嫔...娴嫔...”
如果是男子,胤禛可以毫不犹疑的反击报复,但娴嫔是女子,胤禛不屑算计女人,“她是皇阿玛的宠妃,爷不好多言。”
“这倒也是,皇上最忌讳别人插手他后宫的事儿,不管皇上是不是相信娴嫔,他会私底下调查娴嫔娘娘,皇上不会宣扬得天下人皆知,万岁爷是最要面子的,一心成就一代明君。”
瓜尔佳氏嘴角露出一丝嘲讽,明君可是不容易当的,需要忍耐的太多,需要包容也太多,最后有可能会憋成内伤,直接憋屈死了。
“您不用说娴嫔娘娘如何,更不能提巫蛊,皇上忌讳这事。”
胤禛挑挑眉,瓜尔佳氏不是一向最疼舒瑶?难道说这仇不报了?还是说因为对付的是他,是他牵连了舒瑶,瓜尔佳氏才放过娴嫔?胤禛不能对女人动手,但可以帮忙,“你的意思是?”
“四爷不是接到了十四爷的书信吗?您不去封书信告诫一下十四爷?他如今跟在皇上身边,太子爷又病着,料想大阿哥他们必会对十四爷照顾有加,他给您来书信不就是想让您拿个主意?十四爷是您嫡亲的兄弟,您不回信也说不过去。”
胤禛嗯了一声,听听瓜尔佳氏说得多好,没一句提起夺嫡,但没一句不涉及的,胤禛一点就通,清楚瓜尔佳氏的意图,“十四弟一向很敬重舒瑶,她濒临险境,现在转危为安告诉他一声也好,皇阿玛去泰山,路上一定会有寺庙,让十四弟求个平安福回来镇宅。”
瓜尔佳氏眼睛弯了弯,微微颔首,好聪明的四爷,让十四爷求平安符,康熙皇帝一定会问,到时说舒瑶病况,康熙如何不会怀疑?“太子爷病了,他对您着实不错,您虽然不在他身边,如何也得去封书信。”
“爷已经写...”胤禛指着给太子胤礽书信的手顿住了,眸光深幽,“爷得给太子爷的书信上加两句话。”
康熙相信了,太子还会远吗?太子对胤禛没有歹意,更不会对他下巫蛊,娴嫔娘娘对太子胤礽很慈爱,瓜尔佳氏甚至能敢到娴嫔变态的慈爱之心,被太子厌弃,抱怨,怨恨对一心为太子好的娴嫔会是个最重的打击。
有些事情不是你自认为对他好,他就能理解你,瓜尔佳氏为了她三个儿女的教养问题操碎了心,她就从没见过比他们更难搞定的人,娴嫔...瓜尔佳氏皱紧了眉头,她怎么如此关心太子?按说即便太子储君之位被废除,也轮不到胤禛,到底是为什么她不娶害八阿哥,大阿哥,三阿哥,偏揪住胤禛不放?
因为德嫔?瓜尔佳氏想得有些头疼,胤禛重新写好了给太子胤礽的书信,让太子保重身体,并说舒瑶同样病得很重,只要有信心一定可转危为安,舒瑶就是例子嘛。
胤禛封好了书信,见瓜尔佳氏皱眉,“你还有什么事儿?”
瓜尔佳氏将不明白的事情放在一边,她早晚会想通,不急于一时,“您作为唯一留在京城的皇子阿哥,又是雍郡王有单独给皇上上折子的权利。”
“不成,如果爷同皇阿玛说起舒瑶的病...”胤禛眸子一亮,看向了瓜尔佳氏,试探的问道:“你是说索额图?”
瓜尔佳氏淡笑:“不瞒四爷说,我一向是护短,亦擅长迁怒,她既然有心真对四爷,索大人也是倒霉,可谁让他没教导好闲娴嫔娘娘?养女不教父之过。”
胤禛权衡利弊,留在京城总揽朝政的索额图,因为没什么人敢违逆他,显得很是嚣张,小动作不断,胤禛给康熙递折子的话,即便康熙厌烦了索额图,他做得那些事情也不够康熙治他罪的,况且他给康熙递折子,被胤礽会知道了...
看出胤禛的犹豫,瓜尔佳氏道:“万岁爷留您在京城,是信得过您,您怎么能让万岁爷失望?太子爷是储君,不是帝王,您忠于帝王有何过错,况且有些事您不说,别的大臣还不说吗?”
“爷不怕二哥,索大人并不是太过荒唐,也没犯罪大恶极的事。”
“他铸下大错后,您在上折子不就晚了?”瓜尔佳氏低声说道:“前两天我听书逸说,索大人宴请了丰台大营的统领,九门提督同他有旧...您也不用多说什么,将这些事原原本本的呈给皇上就好,至于皇上是不是判断索大人罪大恶极同您关系不大,您上折子尽了个臣子的责任,忠诚于万岁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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