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灵眉头微皱,这算什么?
靠坐在地的雪莫白,强忍着剧痛,痴痴的望着玉灵,舍不得眨眼,他怕自已在下一瞬,便再也看不见她。
“你这又何苦?”玉灵忍不住说道,她最讨厌欠别人人情,而且是这种无法偿还的人情,雪莫白的生命在消逝,她能清楚的感应到,就算有神琴,也救不了他,他的心脏,已经破碎。
雪莫白望着玉灵,千言万语,他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刚一张口,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往日潇洒英伟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呼吸渐停,他的一双眸子,依旧牢牢锁定宋玉灵,似乎要将她的模样刻在心里,印在灵魂之上。
问世间情为何物?
似乎,前仇旧恨,在此刻,尽消散。
人死,债消。
太上皇被解救,尽管雪莫白逼宫,逼他退位,逼他做太上皇、
可雪莫白依旧是他最爱的儿子,他从没有怪他,更没有恨他,心里甚至还有一丝欣慰。
他一直想传位于雪莫白,只可惜群臣不应,他们心目的君主不二人选是老六雪莫言,这次的逼宫,刚好随了他的意,却未想,莫白竟是如此不争气,为了一个女人,夺了皇位,为了一个女人,丢了皇位,甚至丢了性命。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
在群臣的齐奏之下,雪莫言似乎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皇位接班人的不二人选。
站在九五至尊之龙座前,雪莫言俊美无双的脸上,泛起一丝不屑的微笑,这里,从来都不是他想来的地方。
辞却众位大臣的好意,他大袖一挥,潇洒离宫。
做皇帝有什么好?没有自由,没有自我,这种生活,比鸟笼还不如。
他的人生,在醉春楼,醉春楼里,有一位姑娘,正静静的等着他。
与她携手天涯,这才是他此时此刻最想做的事。
雪国的皇位,又重新回到了太上皇的手中,此时的他,心中有了一丝悔意,他有很多儿子,最优秀,最适合做皇帝的,除了老六雪莫言,不做第二人选,可却因他的偏爱,错失了传位时机。
如今,他再也瞧不上这个皇位,他的心,已不在这儿。
纵观其它的儿子们,他们又有谁是成器之材?
雪国,雪氏王国,难道就要在他的手中陨落吗?
在这片大陆之上,有一个传说:
一个美到极致的女子,眼角一颗鲜艳夺目的美人泪,肩头一只全身散发着金色光茫的小猴,她背着一柄可造福人类的神琴,游历大川,救人无数,成为万民景仰爱戴的女菩萨,处处有供奉着她泥像的女神祠。
在她的身边,有一位白衣飘飘,俊美无双的男子,鞍前马后,默默相守,多年之后,他们隐于深山之中,绝迹江湖。
偶有胆大猎人进入深山,遇得猛兽,无法脱身之时,总能得到一位小男孩的帮助,小男孩眉目如画,身材虽瘦小,身姿却极为矫健,三五个大男人近不得他身。
在小男孩的脸上,似乎见到了曾经那一对神仙眷侣的重影。
有后人大胆猜测,那小男孩,莫非就是他们的后人。
大山深处
悦耳琴瑟不绝于耳,俊男舞剑,美女抚琴,春花落,夏花盛,秋果结,冬雪覆,原本宁静详和的大山,多了一丝人气,多了一丝温情。
小男孩日日与一只金色小猴玩闹一起,身手越来越矫健,无须刻意教授他什么,他已是身法轻灵,拳法奇幻。、
望着小男孩那英俊无双的小脸,女子不禁轻叹:“将来,又不知有多少女人要栽在他手里。”说着,她无比幽怨的瞧了身边的男子一眼。
男子挑眉轻笑,一把将女子揽入怀中,抚着她细滑的手背,笑道:“谁让他有这样一个英俊潇洒的爹呢,用你的话来说,这就是遗传基因,优良的遗传基因。”
小男孩闻言,跑到爹娘身前,仰头问道:“什么是遗传基因?是什么好吃的?”
男子和女子相视,忍不住哈哈大笑着。
小男孩也跟着笑,就连小金猴,也在一旁吱吱乱跳。
暮色降临,往昔漆黑的大山深处,有处地方,却是明亮异常,时不时的传来欢声笑语。
这看似简易的茅草屋,却有着源源不绝的灵气散发而出,那些凶猛的猛兽,只敢远远的望上一眼,便无奈的转身离开。
若干年后,大山深处的男孩出山,他有着绝世无双的俊颜,他有着无人可比的绝技,微笑间,众多芳心暗许,弹指间,歹徒丧命,世界,仿佛成了他的世界。
少年初长成,牛犊不怕虎。
在一处满是落花的小镇,镇上四处都是落花树,微风轻抚,花落纷纷。
这一年,他十七岁,来到落花镇的第一天,在街旁的落花树下,一个看似年纪相仿的女孩,她静静的立在落花树下。
风轻轻抚过,花瓣纷飞,女孩那乌黑秀发之上,满是落花,她清丽脱俗的小脸,满是陶醉。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香啊!
她转身离开,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少年人。
少年呆呆的望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渐渐消失。
少年从此住在了落花镇,他每天都来落花树下,远远的看着女孩。
女孩似乎从来没发觉他的存在,也许,她跟本不在意。
下雨了,女孩没来,少年依旧呆呆的立在雨中,望着空无一人的花树。
远处,一个女孩嘟着小嘴,朝身边的头发花白的女人嚷嚷着:“这个人,总是偷看我练习吸香术,真是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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