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只听“我”冷哼了一声,双眼半睁开,不屑一顾地睥了赵天一一眼。
仿佛“我”才是那个居高临下的王,而赵天一才是那个阶下囚。
只需一眼,赵天一就发现了我的不同,手里的动作稍稍一顿。
此时我的上衣几乎已经失去了它的遮蔽功能。
我属于身材干瘪的那种,但毕竟男女有别。
只见,赵天一咽了一口口水。我”居然对赵天一媚眼如丝,刚才凶狠鄙视他的“我”仿佛不曾存在过,青春期的男生哪受得了这种诱惑,急不可耐地就欺身吻了上来,口腔里铺天盖地男性荷尔蒙气息令人作呕,但是“我”没有吐。
赵天一双眼微闭,如痴如醉,已经沉沦。
好一招美人计,只需一个动作,就已经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表面上看似是“我”处于下风,但其实赵天一此时已经完全放松警惕。
“嗯嗯“突然赵天一发出一阵叫声,是”我”用尽全力咬住了他的舌头,舌头乃全身感觉最灵敏的地方之一,平时吃饭不小心咬到一下就够疼地抓心挠肝了,别说现在,赵天一小半舌都被”我“咬住,满嘴都是铁锈一般的血腥味。
任他挣扎,甚至用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都不松嘴,直到“我”几乎窒息,才不得已松开了嘴,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里满是血腥味,趁我松嘴赵天一从我身上弹开。
双手捂住嘴巴,疼地直不起身,血还是从他的指缝间渗出,别说靠近了,眼中看”我“满是惊恐,连连倒退。
“我”乘胜追击,眼睛微张着看他,一种说不出的邪魅,声音因为之前的喊叫变地有些沙哑的,反而更加魅惑:
”怎么了,怕了?我早就知道,个怂货。就算你有恶鬼相助又能如何?不过是干些偷鸡摸狗的下作勾当。想得到得到我的身体吗?那你现在就拿去,一副皮囊而已,我不在乎,那之后呢?你还剩下什么?剩下的是无尽的空虚和孤独,因为你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哈哈哈哈哈”
赵天一终于崩溃,含糊不清地大喊:“住嘴,我要杀了你……”
混合着血的口水,也随之溅出,落在了他前面的床单上,盛开出一朵朵妖艳的梅花,然而他嘴上虽这么说,但脚步却一步不敢靠近。
我心里窃喜,这场仗,有一点胜利的曙光。
“随便你啊,无所谓,反正我注定永远只能活在阴暗处,和死有什么区别,劳驾了。”
“我”依然是一副,随你怎样,老娘不在乎的表情,我在心里暗暗叫苦,虽然我刚才动过自我了断的念头,但能活着当然还是活着啊!
“啊”赵天一痛苦地朝着“我”大叫一声,更像是在给自己壮胆,血水在他嘴角任意流淌,宛如地狱来的修罗,我想着我此时应该也好不到哪去。
随后,冲上来骑在“我”身上,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魔鬼,我要杀了你。”
“我”因为瞬间窒息而脸涨的通红,用余光瞥到景绍和沈丹芳,太好了,他们成功了,“我”故意激怒赵天一,就是为了把他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我”这里,好让沈丹芳和景绍有足够的时间松绑。
在景绍拿着烟灰缸砸向赵天一头部的一刹那,”我“笑了,笑得猖狂,很佩服另一个”我”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
赵天一晕了过去,脸上又多了一条血沟。
“啧啧啧。”“我”叹息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同情赵天一。
景绍和沈丹芳给我松了绑,景绍看了我一眼脸瞬间红了,忙转过头不看我,伸手递给了赵天一的校服,才意识到,我的上衣已经被撕碎。
“我“扬起下巴,暧昧而挑衅地看着景绍,咯咯笑了两声,景绍的头转的更远了。
“我”挣扎着挪到床沿上,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哪知嘴巴再硬,腿是软的,一站起来就头晕目眩,眼冒金星,两条腿像棉花一样根本使不上劲,只能任由自己像一边歪倒。
不知道是”我“有意还是无意,不偏不倚地跌倒在景绍的怀里。
此时他从脖子以上瞬间涨得通红,活脱脱就像只小龙虾,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而“我”却不毫不知羞耻为何物,反而像小鸡啄米一般地在景绍脸上啄了一下,接着便咯咯咯笑起来。
沈丹芳冲到我旁边,一把把我拽出来,嫌弃的说:“真是不要脸的东西。”
景绍也像丢一个烫手善于一般把“我”放下。
忙找别的事做,来掩饰此时的羞赧。
他把赵天一绑在了床上,拔下他的裤子,只留一条裤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事了还对他竖了中指,到底还是孩子心性。
“我”也没要沈丹芳扶着,一把甩开她,半倚着墙壁,歪歪地睨着景绍,完全无视了沈丹芳气愤的白眼。
我真是搞不懂“我”,记忆中还是跟景绍有仇的样子,转头却又来调戏他,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正在这时,心中另一个声音响起:“憨货,我这叫欲擒故纵,男人么就像放风筝,松松紧紧,不就被你拽的死死的了?”
我一愣,“我”跟我在交流,在这之前无数次提点我的,难道也是“我”?只是这次我可以感觉到,跟“我”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会变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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