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安把手里刚写好的药方递给中年男子,“这药方,也合您母亲的病症,与您手里的便宜了许多,您日后可用这个方子抓药给她吃。”
中年男子一怔,刚刚那个掌柜的不是说没有可代替的么?
陆安安思考了下,最终没说这药方出自她手,只一脸为难的说。
“您拿来的是济世堂的方子,我们掌柜的不敢擅改,但是又怜您的难处,所以写了这方子让我给您送来,拿了这方子后,不求您感谢但还请千万保密,不然怕得罪了济世堂的人……我们灵药斋本就生意冷清,再得罪人怕是真的要关门大吉了。”
一听这话,中年男人哪里还会多想,瞬间感动的不行,只觉得自己运气好遇上好人了啊!
感谢的话说了一大堆,陆安安笑着点头,最后走的时候还非要给钱,陆安安没要转身便跑了回去。
阳光下,他看着那小姑娘的笑脸,感叹了句,虽世道艰难,可终究是好人多啊!
低头看了眼药方,他又想了想,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拿去济世堂让那位程大夫看看可不可行的好。
程大夫毕竟看诊过病人,知道他母亲的情况,那位善心的掌柜没看过本人,开的方法万一有不对症的就不好了……
于是,中年男子脚步一转,便徃济世堂的方向去。
陆安安刚跑到门前,还未踏进去,便看到金友财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他一看到陆安安就一把抓住她的手,黑脸问她,“你是不是写了药材名给那个买药的了!啊!是不是!你瞎写了什么东西啊!”
陆安安被金友财吓到了,她愣了愣,小声说,“我是给他新开了张新的药方,比之前的便宜许多还特意用了温补的药物……”
药毒不分家,陆安安的毒有多厉害,她的药就有多强,这点,她还是很自信的。
“你别开玩笑了!”金友财额角青筋暴起打断她的话。“你能开什么药方,你怕是要药死个人啊!”
刚刚金友财一回柜台,就发现放笔墨的柜门被动过,一问全福才知道是他拿了笔墨给这个小丫头用了。
瞬间,他就猜到这丫头是做了什么!
金友财骂了全福一顿,便赶紧跑了出来,希望能阻止她,结果,看样子还是晚了!
金友财骂了声脏话,对着陆安安咬牙道:“你害死个人了!知不知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他才不信这丫头会看病呢!
然后他便跑了出去,找了起来,希望找到那个男人。
陆安安站在门口,被凶的垂着脑袋,这时全福从门后走了出来,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怎么了?管事的也凶你了?”
最后,金友财回来时,整个人脸色阴沉的很吓人,可想而知,他根本就没找到人。
全福好像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竟然让金友财这般生气。
他先是把陆安安护在身后,然后紧张的开口问,“管事的,到底怎么了?”
金友财懒得搭理他,整个人失神落魄的走到椅子前坐下,然后整个人都瘫在上面。
他现在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完了,完了,要是那个男的看也不看的照着这丫头片子的药方抓药,害死了人可怎么办啊!
陆安安从全福身后探出个脑袋,小声说,“真的没事的……”
金友财听到,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还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
小丫头片子才多大年纪,她真有胆子!
居然敢乱开药!
还说好意思说没事!
以为是过家家玩泥巴似的没事么!
“我跟着我师傅学了多年的医,我师傅都夸我悟性好,认为我医术可以坐堂见人了的。”陆安安声音闷闷的,被人怀疑看不起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她心里清楚,是因为她这身体年岁小,让人不敢轻易相信,所以金友财才会不相信她,看轻她……
可知道是一回事,郁闷又是另一回事。
她开的药方是真的没问题的!
陆安安丧气的低下头。
金友财看到她这副‘死性不改’‘毫不知错’的样子,这要是个小子,他非得动手揍她一顿!
医术博大精深,哪里是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说会就会的!
还扯谎说什么师傅。
一看就知道这是在睁眼说瞎话,这孩子没救了!
“算了,我不与你多说了,人家吃不出事是万幸,万一真的吃出个好歹来,你就等着人家找来衙门的人逮捕你吧。”
站在一旁的全福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他看着陆安安,像是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先是怔了怔,然后连忙推着陆安安徃门口走。
“你快跑,不能在这儿呆了,你有多远跑多远,千万别回来了。”
走了两步,他又跑回柜台前,从下面的橱子里拿出来了陆安安来时的包袱,塞到了陆安安的怀里。
他又怕她身上的钱不够,咬咬牙从怀里掏出数十钱一起塞到了陆安安手上。
“快,快,快,趁着还没有东窗事发,赶紧逃的远远的。”
“你这是作死么?”见全福的做法,金友财抬手扶额。
这全福有完没完啊!
这哪里是能跑的啊!
金友财眯了眯眼睛,骂道!
“糊涂东西,不教好!做错了事哪有一跑了之的,一点担当都没有!她小小年纪被人推荐来了这里,本就无依无靠,她能跑去哪啊!还不如在这儿呆着等官府的人来呢!至少,良心过得去,不然,这辈子都是在逃犯,去哪都要被人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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