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噗嗤笑出了声,“我今日不就去了公主府一趟,夫君这般思念我?竟为我写下了这么多情诗,云锦真是好生感动。”
陆致远怒目横眉,一把抓起云锦的手腕,咬牙切齿,“顾云锦,你还和我装!这都是你和萧景晟暗通款曲的书信!”
陆致远从怀里再摸出一张信笺纸丢到云锦的脸上,云锦扫了一眼,和她在萧景晟那里所见的簪花小楷一样。
云锦尝试着抽出手腕,却是被陆致远挟制得牢牢地。
陆致远怒目而视,“顾云锦,你当真以为我不敢休你?”
云锦和他四目相对,叹息道,“陆致远,是你傻还是我傻?”
陆致远长眉紧蹙,“你什么意思?”
云锦示意他将手放开,陆致远却仍是将她牢牢握住。
“你觉得我若是对安平王有私情我当初还会想方设法嫁给你吗?”
陆致远沉默。
云锦讥笑,“还是陆少爷也觉得成婚后对我不好,导致我移情别恋了?”
“况且陆少爷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就是我和别人暗通款曲的信件,若是有信件我何必不销毁,还等着被你翻出来?惯会听信别人一面之词。”
陆致远心口堵了一口气,握着云锦的手腕松了几分,沉声道,“那你今日可是去五公主府见了安平王。”
云锦趁机抽出手腕,顺便将陆致远胳膊拧着一转,听得“咔嚓”一声,陆致远的手竟然被她拧脱臼了。
陆致远疼得弯下腰抱起了右手,倒吸一口凉气。
“当真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云锦退后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意吟吟,“陆公子不也没好到哪里去,自己的妻子被人栽赃陷害,你不调查清楚就来兴师问罪。仅凭几封信就直接定了罪,你若是做官,不得出多少冤假错案!”
陆致远气结,“你……”
“陆少爷不觉得奇怪么?平日里我与家人通信都是找可靠的小厮丫鬟传信,为何到了与人互通情谊时这般不谨慎,找个不认识之人?
而刚好今日我前脚去了公主府赴宴,后脚老太太的猫就进了我这院子,丫鬟们来寻猫之后你就抓到小厮供出何处藏有这些信,你不觉得破绽百出太多巧合了吗?”
陆致远沉吟片刻,不置可否,“你觉得祖母会拿这事来陷害你?”
云锦皮笑肉不笑,“祖母会不会陷害我我不知,但我知她身边的丫鬟被有心之人收买了倒是有可能。”
陆致远略有迟疑,“母亲向来将后宅管理得井井有条,家中和睦,何来这般阴私。”
云锦笑得意味深长,“陆家家宅和睦?若真是和睦,为何前些日子先有我被刺杀,后有莲儿偷盗之事?陆大少爷还是少读圣贤书,多关心一下身边之人。”
“怎会……”陆致远皱眉,朝云锦沉声道,“今日这些书信和伤我之事我先不向你追究,等我查清楚若是确有此事,你我夫妻之情就此了断。”
云锦无所谓的点头,起身寻了一本顾云锦之前的字帖和陆致远拿来质问她写的情诗丢到陆致远的怀里,“陆少爷有空还是先研究一下自己妻子的字迹和这封信的区别。”
陆致远拿过信和字帖,深深地看了云锦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陆致远走后,涟漪和疏影一脸担忧的走进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云锦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摇头,“无事。”又让两人安排人准备洗漱。
夜间,云锦睡得不大安稳,她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顾云锦那日被人下了香酥散,并没有像她一般觉察出来,陷入了昏迷中。
那个贼人顺利的潜入她的房内,脱了顾云锦的衣衫亵裤,贼人欲行不轨之时,月荷带着李嬷嬷进了房来,就见顾云锦和赵立赤身裸体躺在床上。
没一会林茹雪带着陆致远和众奴仆抓贼进了顾云锦的院子就成功抓奸在床。
赵立吓得跪在床前,和陆致远面说都是顾云锦勾引他的,他们已经暗渡陈仓了许久。陆致远让人堵了他的嘴巴,让人绑下去了。
陆致远气得两眼通红,给了顾云锦两耳光,顾云锦这才缓缓醒来,还没弄清楚情况,就穿着单衣被陆致远叫人给她关押到了柴房冻了整整一夜。
当天晚上她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被杖责五十,有的直接被活活打死,还有一口气的第二天也被发卖的远远的。没有人关心顾云锦为何会昏迷,在重重护卫下贼人为何能悄无声息的混进内宅,更没人在乎顾云锦是否被冤枉。
第二天陆致远就写了休书,顾云锦身着单薄被赶出了陆府,推倒在雪地。
顾云锦名声尽毁,也不敢回顾府怕给娘家蒙羞,茫茫大雪之中跌坐在路上被人围观耻笑。
整个上京竟然没有顾云锦可去之处。
无家可归的顾云锦最后被人贩子拐去了青楼,受尽打骂,在挂牌第一天被陆致远发现,带回别院养成了外室。
然后顾云锦又经历了被陆致远羞辱,囚禁怀孕,被林茹雪下药流产。
流尽眼泪后,顾云锦心灰意冷的离开陆致远准备投湖自尽,被寻他许久的萧景晟发现,救回了王府。
此时顾云锦又已怀了陆致远的孩子,而萧景晟完全不介意,执意要和顾云锦成婚。
就在顾云锦和萧景晟成亲当天,陆致远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深深的爱上了顾云锦,而以前顾云锦被林茹雪陷害的事情这也才查清楚,于是当天陆致远带人去安平王府抢亲,又把顾云锦抢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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