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赢了!”
“哈哈哈哈,我们赢了!”
一众侍卫顿时松了口气,振臂欢呼。
“收缴了他们的兵刃,严加看管,等候陛下发落!”都尉郭弘毅也心里一松,表情舒缓,看着拜倒一地的禁军,沉声下令道。
“是!”
一众侍卫齐声领命,一半人持刀警惕着禁军,另一半人上前收缴起兵刃来。
鹿鹤轩纵身落到了宫墙下,看着被钉死在墙上的严昊,眼中闪过一抹释然,幽幽一叹:“徐兄,谋害你的凶手已死,你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什么?严昊就是杀害我爹的凶手?”不远处,徐彰见到鹿鹤轩,正要过来行礼,闻言瞬间脸色一变。
鹿鹤轩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你这个逆贼!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你了!”徐彰瞬间怒目圆睁,看着严昊的尸体,眼中恨意滔天,恨不得将他碎尸万端,而后抬头望向天空,眼眶微微湿润:
“爹,你的仇报了,你可以安息了!”
“多谢鹿伯父相助,替我爹讨回公道。”徐彰回过身,向鹿鹤轩郑重行礼。
“不用谢我,人是指挥使大人杀的,案子是李修然破的,要谢就谢他们吧。”鹿鹤轩淡淡道。
徐彰起身,环顾四周,看到了不远处的李修然,上前行礼道:“多谢李偏卫查清案情,揪出了杀害我爹的真凶,让我报了杀父之仇。
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用的着徐某的地方,但请开口,徐某一定鼎力相助。”
严昊只是主谋,真正出手杀你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呢……李修然心里暗道,不过看他这么激动,他也没好意思再给他浇冷水。
反正主谋都死了,说是大仇得报也不为过。
“徐校尉客气了,我只是奉旨办案,查清案子,找出凶手,乃是我分内之事,徐校尉不必在意。”
徐彰摇了摇头:“对李偏卫来说只是公务,但是于我而言,却是杀父之仇终于得报,我爹的在天之灵得以安息,此等大恩,当然要谢,李偏卫就不要推辞了。”
还挺坚持,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李修然笑了笑,坦然受了下来。
……
大殿里。
看到大局已定,群臣也表情舒缓,从刚开始的慌乱,彻底恢复了身为朝廷大员应有的沉稳气度,看着凌空踏步而来,降落在大殿门外的风北辰,纷纷拱手行礼。
“见过国师。”
“击退天魔教,斩杀逆贼严昊,平定叛乱,国师辛苦了。”
风北辰颔首示意,从容迈进大殿,向龙椅上的呼延寿拱了拱手,道:“叛乱已经平息,只是没能留下洛云天,请陛下恕罪。”
“洛云天乃天魔教魔首,修为高深,一心想走,确实不好留,国师及时赶到,解了皇宫之围,重挫叛军,已经居功至伟,不必苛责了。”呼延寿阴沉的脸色稍有舒缓,淡淡道。
这态度可不像是请罪啊……皇帝居然也不介意,国师的地位居然这么高?
李修然也和鹿鹤轩等人赶到了殿外,看着只是随意拱手,态度甚至有些敷衍的风北辰,心里顿感诧异。
作为镇魔司一把手,还身兼国师,风北辰地位确实超然,但是地位再高也是臣子,但他现在的态度,看着可不像是臣子来拜见君主时的样子啊。
而且皇帝看着似乎也不在意,尤其是在刚刚力挫洛云天,平息完叛乱,接受了群臣祝贺的情况下,他就不担心风北辰功高震主吗?
李修然心里泛起一丝疑惑。
“微沉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徐彰等人来到大殿中,单膝跪地行礼。
李修然收回思绪,跟着拜倒在地。
“平身吧。”呼延寿淡淡道:“徐校尉治丧期间能及时进宫救驾,忠心可嘉,不必多礼了。”
“谢陛下。”
李修然等人齐声回应,站了起身。
郭弘毅拱手道:“启禀陛下,叛军之首严昊已被国师大人斩杀,其余叛军也已全部拿下,请陛下发落。”
“禁军食朝廷俸禄,却甘当严昊鹰犬,跟随他一起造反,此等不忠之人,罪不容恕,臣建议全部处死,以儆效尤!”关成和拱手痛斥道。
“关尚书所言甚是,此等乱臣贼子,不杀不足以震慑天下,请陛下降旨,将其全部处死。”
“臣附议。”
群臣之中立刻有人出声附和。
大理寺卿刘道云眉头微皱:“禁军跟随严昊造反,确实罪大恶极,但是他们毕竟只是从犯,而且刚才主动缴械投降,也算迷途知返了,如果全部处死,惩罚未免有些过重。
日后若再有人造反,有今日之先例,即便投降也难逃一死,岂不是在逼迫他们抵抗到底?”
“不错,叛军固然可恨,但大部分都是普通兵士,没有多大威胁,不如展示一下朝廷的宽容,免他们一死。”
“两位大人所言甚是。”
同样有人出声附和刘道云。
林雁江也沉吟道:“从长远计,确实不宜严惩,杀之容易,但是今后若再遇到这种情况,平起叛来难度可就大了,反而得不偿失。
不如只诛首恶,将严昊的亲信党羽处死,以儆效尤即可。”
“荒谬,一群乱臣贼子,犯下如此重罪,死不足惜,却要因为顾虑今后其他谋逆之人而姑息养奸,岂有这种道理?”
关成和当即驳斥,看着林雁江,阴恻恻道:“而且,林大人说今后也会有人造反,你是在暗指陛下失德,朝廷不公,才会逼的不断有人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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